林铻珏不知道,他往绿色光柱走,更入险境,前方用弓箭的是真的狡诈,躲躲藏藏,偷袭的甚至早早挖出了陷阱。
在药剂的加持中仅第一天,就杀了不下十个,特别是那些让铻珏感到恶心的,他们先奸后杀的行为确实超过了铻珏杀生的忍耐度了,这是修道人心中永远的病,只要一天修心,天下恶行皆是迷障。
可这没完没了的小世界人多的是,大多数人在这末日中放出心中野兽,寻求最后的欢愉,克己复礼的终是为数不多的人。
手一旦停息下来,脑子止不住胡乱跑车。
铻珏心想,下次一定要带点黄酒,自己身上腥得发慌,就像没有调料的鱿鱼般,又臭又不好吃,就如自己想了十几年也没明白父母辈口中的腥甜为何物。
他准备拿手中的剑,砍些树支个帐篷,看着这剑又觉得自己被师傅们坑了。
拿着这剑似乎遇到那些有门派、正派点的就会过来呦呵几声,有的则动不动就开打,打完问起对方却又只字不提自己何处来,为什么动怒,可是大家又没有过错,杀意也是那般凛然,哪里是小人,只好放他们离去。
药剂倒是搞到不少,杀过来的带三支,放他们给他们留一支,宁死不屈不碰,多到可以拿来试试丹药修行,林铻珏看林中环境比较自然,但地面又湿气太重,索性放弃了帐篷,爬到相中的大树上坐在巨型分叉横枝,准备把砍下的枝叶挂在身上睡了起来。
本来药针拆开都要喝下去了,又想到了有意思的科学命题,喝和注射是不一样的,喝的会被胃液胆汁分解,注射的是被肾过滤直接作用,想到这,又收起了这绿油油透明药剂,打消了白日梦般的修仙直飞之路。
他可不想成为身带黑色针孔的瘾君子,还是收了邪念好好修整念头吧。
林铻珏强行让自己卡在入静中途,不进入内景,以防夜猫子偷袭,这林中傻鸟,呃呃,咕咕咕,确实有点扰乱神息,要是没练过精气的或者不熟悉丛林的人估计会被吓得缩卵入腹吧。
林铻珏看了看灰暗的天空,爽约的感觉不太好受,稀缪不知道会不会骂死自己,也不知道老同学在不在这破地方,要是再打几天怕不是变成乞丐们打架了,臭味相投。
自己身上这么腥,估计全林子的东西都在虎视眈眈着自己吧。
林铻珏靠着迷思、胡思乱想和残留体内的药物撑过了第一个黑夜。
天光渐亮,到达了周围可以看清的程度,铻珏倒钩翻下树。
到了地面,又抬头望了望树杈高度,铻珏有点后怕,这接近7、8米的高度,眯眼就翻,看来麻痹自己的感知是这药剂的副作用。
铻珏脊椎传来惊颤,怕自己以后干出什么逆天的破事。
林铻珏提高警觉拨开草丛,尽量往地势低的地方走,设法寻找水源,这板结的衣服在接下去的战斗估计都会是阻碍,一天前还是文明人的他恋恋不舍不想脱掉。
顺着往下地势,踩到鹅卵石之类的圆石碎石就顺着改道,不久后,铻珏来到反射浅灰色晨曦的池塘里,太阳还没有直射,根本无法看穿清对岸,远处黑色背景的树林像极了阴兵,让铻珏谨慎起来。
拿出手机对着近水池照了照,发现水质清澈透明,水草往一个方向斜着,应该还是活水,铻珏喜出望外,装备上臂铠慢慢潜游。
清净的水,浸软了身上的血迹,早就被闷得发慌的皮肤得到了解放,舒适的感觉让铻珏得到放松,他干脆翻身仰浮在水面,等待衣服完全化开。
水温清凉又刺激着疲惫的精神,犹如夏天凉水浴,微微压感也变成了按摩,人间天堂不过如此?
铻珏稍微走神,似乎是断了一小会儿片。
回过神来感觉头后被软绵拖住,也不刻意理睬,估计是水草浮树枝之类的,等下洗掉就是。
不过这盖在血腥下的微微香气确实让人有些痴醉,说起来自从来修了道法精力越旺盛,就越会胡思乱想,每每出现些美女仙女,也是勾动心弦。
呵,男人!!总得回想起坚守道心,才会格外清明。
铻珏感觉身上粘连的衣服渐渐化开,轻轻做动作腾动,好让之后不再被板结束缚。
“蹭够了没有,兄弟!”
突然,传来的美妙话声,让林铻珏浑身一震,他刚想翻身游走,却被勾住了肩膀,这摆明就不是幻象。
“你好,小姐。”
“诶,别急,你得了好处也要给我些对吧?”
对方手掌从铻珏后背伸到胸前衣服里,单腿还攀上了他的其中一条腿,让他无法挣脱;背后传来的柔嫩触感说明了现在的状况。
“劫财不杀生,卖艺不卖身。”
“别急,我没带武器,你还有没有药剂,给我一支当赔礼怎么样。”
铻珏觉得理亏,只好答应。
“好,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在水里用,它的愈合速度太快在水里估计会增生。”
“也是,那你拖我上去?”
听到这句,铻珏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发现女性气息虚弱;难怪之前没有发现。
“我可以把药剂给你,然后我直接离开就当咱俩不相欠怎么样?还是说你已经没有力气游回岸上了?”
女性哼笑一声:“我确实没有力气游到岸边了,本来想水葬于此的。”
“这么严重?可是你勾住我,让我怎么游?”铻珏动了动腿。
“我出血过多,那已经是最后的力量了,我要是放开你,你指不定就溜了。”
“那药剂在这里用?”林铻珏摸出其中一支药剂,递到身后。
“这样吧,你转过身来,抱着我游可以吗?”
女性的提议让铻珏不解:“你就对你自己外貌这么有自信?我吓跑了怎么办?!”
“哼哼哈哈,咳咳,一般人现在早跑了或者用臂铠砸烂我了,你身上血腥味这么重,还能和我谈论这么久,我信得过你。”
“那为什么还不放开?”
“说句实话,它已经麻了,手也是,我根本动不了了,你主动点吧。”
“呵呵哼。”铻珏无语了,对方示意着你自己动原来是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桃花运到了,希望不要太丑就好:“我动了哦,你可别吓着我。”
“好。”
铻珏干脆取消臂铠,把右手挤过后背拦住她的腰,抓住后,再把脚抽了出来。
“稍有磨蹭,多多包涵。”
铻珏转身借着晨光,看到了对方的样貌,浅褐中带金色的湿发,闭着的眼,毫无血色的皮肤配上棱角分明的线条,微微的鹰钩鼻配上成熟的骨架,故意支开装笑着的嘴巴也掩盖不了美艳的本质,确实是个绝色佳人。
“不用龇牙咧嘴了,确实是个美女,要是我不被深红色唇膏吓到几乎就满分了。”
铻珏看着只剩几分肉挂着的右手,调整姿势把她揽在怀中,估计是已经没了知觉,也没见她多大反应。
“哪里人啊?”
铻珏看她没睁开眼睛,顺着内心随便问问。
“江城人,我叫艾莲娜,你呢?”
“我叫林铻珏,南粤的,你衣服扔哪边了?”
“逆着水流游。”
听到对方声音越来越小,铻珏赶紧动脑子找话题。
“你为什么闭着眼睛?眼睛也受伤了?”
“不是,用完药剂后,眼睛反而恢复了,我适应不太过来就干脆闭上了。”
“怎么个说法?”
“我先前有些弱视,单眼色盲,现在好了眼球反而有点胀痛。”
铻珏一听奇怪了起来:“小姐,我好歹也是个学医的,这世界上真的有单眼色盲吗?”
怀中女性轻声哼笑:“你就当有不就好了。”
“也是,毕竟这是女人的特权;不过说到色盲,我倒看到过文章提到四色视觉者,不知道他们看到的天空是怎么样的。”
“你说这个天空?”
“也可以啊,怎么了?”
林铻珏看对方来了兴趣,反问回去。
“这天空是假的哦,它发出的光芒正好和那绿柱相反。”
“你怎么知道?”
铻珏发现对方反应越来越慢,准备拿出药剂给她来一针;想了一会又怕对方手脚不利后怪自己,只好改成了公主抱姿加快了打水速度,似乎顺水流漂太远了,依旧没到岸。
“先前我和同事们到南粤拍杂志照片,设备都还带着。”
“他们呢?死光了?”
“对,被我杀光了。”
铻珏借着晨光看她眼泪直流,不忍心了起来,反思自己因为和老姐处久了喜欢说话直来直去的错。
“说实在的,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是你可别哭晕死过去啊,等下轮到我内疚了。”
艾莲娜改成了半哼半流眼泪,更加耗费体力了,铻珏只好使出了吃奶力气。
到了岸上,来不及顾暇那傲人身姿,铻珏对准伤口,马上注射药剂,除了肩膀,大腿上的动脉也被刺断了,只能让她自己祈祷里面没有分离折叠。
两条动脉被切开口能活这么久也是奇迹,估计也有几分药剂的功劳,看来自己腰包里那一堆药剂早晚是个祸害。
“能动了吗?赶紧穿衣服和拿腰包,就你这姿色在这鬼地方别妄想停留了。”
铻珏看着艾莲娜脸色恢复生气,催促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尴尬,艾莲娜卖弄身姿不起身,林铻珏只好到旁边帮她捡衣服。
递给她衣服,蹲在她前面的铻珏也不回避,干脆就欣赏起来。
“你喜欢摆弄就摆弄,反正我无所谓,好看我就多看点;哦,还有你们的西方浪漫就是这样吗?”
铻珏比起她美妙身姿,更好奇她的文化习惯。
“再说一遍我是江城人,还有就算我是混血的,也不算西方那边的,我母亲是罗斯国的,还有不回避的人不是你吗?”
“哦?邻居啊,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像你这种骨骼的人我一辈子估计也没多少机会看,学医也分有资源和没有的。”
铻珏看着艾莲娜站起来跑河边把粘在身背上泥泞洗掉,再跑回来穿衣服,看笑了,确实是大饱眼福,自己则重新装备好臂铠,等着对方骤雨般的攻击。
“你是学医的?”
艾莲娜用怪异的手法穿好衣服,化妆起来,期间还不忘了把口红卸了;铻珏只能感叹行礼真多,自己可没那运气。
“一半一半。”
“那另一半做什么?”
“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算作养老应该不会错吧。”
“富二代?”
“不是。吃软饭的。”
看着艾莲娜无法扎辫子,铻珏起身拍了拍屁股走了过去:“我帮你看看。”
“你还是先帮我扎吧,我受伤那只无法抬起来到脑后面。”
“好,扎完再帮你看。”
铻珏动作麻利,尽量不扯到她;绑完头发,让艾莲娜转过身朝着他,在肩膀上几下摸索,发现三角肌的前竖没有接上锁骨。
“你的三角肌没接上,现在弄还是放着不管?这里可没麻醉药,我腰包里倒是捡了几株延胡索,要等作用发挥得大概半小时。”
“麻利点,来趁着药效。”
看着她装作飒爽的样子,铻珏挑了个角度摸出抢来的小刀,站在了她右背后面,瞬间左手穿过她前面抓住她的右肩,小刀在锁骨与断裂处做了切口,用力挤按她右肩,再在之前自愈的肌腱处补了一刀,然后对准按了下去。
两刀太快,艾莲娜还沉浸在搂抱那瞬间没出来。
看伤口愈合,突然感到对方气场全变的铻珏赶紧后撤步做出格挡,只见光芒袭来,光柱灼烧着透明臂铠。
铻珏感到剧热,放弃格挡,再撤步,光剑吱吱作响发出耀眼光芒。
“出剑很快,下次记住不要炸毛,必定一击必杀。”
幸好对方不会回马枪倒腰,不然刚才穿孔了,也或许只是闹着玩的。
铻珏慢慢后退,毕竟美景赏了,病也治好了,接下来只剩好人不留名了。
“我最讨厌那种姿态高高在上的人,从上岸开始,我就感觉到你在控制诱导我,你是不是精神变态!”
艾莲娜半张着眼睛,虚视着铻珏,这让好奇的铻珏来了兴趣。
“小姐,我抱着挽着的时候你都没这么敏感,现在倒好了,你突然间说我精神变态,不是显得我才是弱势的一方?说吧,要劫财还是劫色。”
铻珏尽量绕着弯说话,让对方难以构成对抗逻辑;话术有很多,自嘲让位当然排在化解矛盾的第一位,如果这都没效果,那对方摆明就是要和你抬杠。
“那按我规矩来,我打赢了答应我一个要求。”
“不不不,不行,你还是直接明抢好吧。”
铻珏赶紧推辞,这明摆着想送个大的给他,这种事不能随便答应;女人心哪止是海底针?
铻珏看对方,做搅剑,要做突刺,赶紧摸出捡到的其中一把剑,用来架住距离,免得自己受激痛下杀手。
“看来你很自信,当我在和你玩?”
“难道不是吗?叫什么来的····对,郎情妾意剑,还有我建议你先穿上鞋子,池子边泥巴黏糊,里面藏了不少锋利贝壳尖壳。”
“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性格很恶劣吗?不仅自来熟,又不会保持合适的距离。”
艾莲娜舍身一击,冲向林铻珏,铻珏看对方似乎想顶着药剂的修复速度舍身击,只好后退缩剑,不让对方撞到剑头上;可是对方还是一股来刺我呀,来刺我呀的劲头,让铻珏倍感难受。
“有没有可能我朋友其实很少,这性格只是因为昨天杀太多人,今天有点狂妄自大了?”
“这么有自知之明?那不如就认命了吧。”
艾莲娜更加抵近,铻珏才发现招架也是欠,刺她也是亏欠,只好收起了剑,这不摆明想抓他想当好人的间隙扣帽子吗?
铻珏心想学着他老姐用八极勾步挤靠,没想到挡手步伐刚过去一半,对方快速关闭光剑,抓住铻珏的手和衣领往后卧地用脚撑着铻珏的髋骨,摔了过去,硬要把铻珏摔倒在地。
幸亏铻珏平衡好,空中调整,用双脚踩住地面,拱起腰部,不然要被摔到岔气。
‘什么操作,地面寝技?要不要人活,怎么个个都有老姐那些搏击技巧。’
铻珏想到一半,对方已经压到了身上,他只好用起了老姐教的技巧,收胯交叉夹脚弯脚,用双手形成三角形手肘顶住对方锁骨。
“stop!男女授受不亲,要亲上了。”
铻珏近距离看着她那如戏子般的半遮眼,眼皮下稍微异色的虹膜,勾起他的喜爱,铻珏至始至终都是个外观党。
艾莲娜看对方会做防御,想穿腿锁脚,往下胡乱摸索,他不知道铻珏早就被老姐招呼过了。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欣赏吗,现在近距离给你看个够啊。”
“娘子,不要摸下面,哎哟!!!”
艾莲娜扒不开铻珏胯下,干脆下三滥抓了起来。
被对方‘抢占先机’的铻珏,只好想尽方法,收腹提起盆骨,错开位置,逆绞着对方手关节起来。
“哈哈,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