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这小姑娘有点意思,既然是个哑巴。”
满脸胡渣的兄弟两,今年合计不过五十岁,一个早早入了社会,当上了地头蛇,一个游手好闲活成了小瘪三
“哥!要不咱放过她吧,拿人家东西就够了,现在还要干这事?”
矮小的小瘪三早年就和兄弟分道扬镳,自己赚到几分钱就花天酒地浪费光,没钱就假装起了乞丐,如今副本再遇亲兄弟,是分外开心,本来两人共商大事,准备干一票大的。
原本相中的一队人马,个个是衣鲜亮丽,一看就是达官贵人,肯定富得流油,当哥的立马决定投入所有药剂,在他们前路挖出巨坑埋伏。
结果没想到,不是哪来的天杀雪球把这群肥羊冲散了,现在倒好,捡到几个给公子爷们跑腿的渣渣,全都杀了,也榨不出什么油水,唯一剩下的就是前面的哑巴姑娘。
这姑娘不但药剂齐全,还是个前凸后翘,姿色上等的货色,引得这位当兄长的是又咽口水,又舔嘴巴。
“二鬼,我看这样,咱哥俩呢一起上,哥带你!免得你畏手畏脚的,反正现在都红名了一不做二不休!”
比较粗壮当哥的,对着哑巴姑娘指指点点,时不时还毛手毛脚,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尝尝这到手的肥肉了。
“我说大鬼哥啊,这样哪行,你看人家姑娘多可怜,还是个哑巴!反正东西都到手了,我们就这样撤了吧?待下去怕不是对方杀过来了都。”
看着地上哭不出声流眼泪的姑娘,本来就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二鬼心生可怜起来,倒不如说他更喜欢姑娘们自己投怀送抱,那般才够如胶似漆。
“你这家伙,当年哥本来就想带你吃香喝辣的,谁知你居然沿街当起了乞丐,鬼才想得到呢?”
兄弟两花名都有‘鬼’字,也确实是想不到作为社会最底层的人,还能活出个不同样。
“现在哪是想这些的时候,你可不要忘了,这东西能联络人!”
二鬼指了指手上的腕表,而当哥的大鬼早就处理好了,除了这个女的,其他衰仔的手都已经被他砍断扔到悬崖下了。
“诶~,别当心这个,你当哥的哪是蠢人,早早就把他们的手剁了扔崖下了,当然除了这位的美手还没砍。”
指了指手脚被绑住的哑巴姑娘,很明显大鬼哥做了无用功。
“你!那还不快走?”
二鬼急冲冲,准备开溜。
“急什么,又没有定位功能,甚至都可以拨通了拿来玩,反正她是个哑巴!!”
本就是同个娘胎出生,哪知做大的如今这般处事,早就心生间隙,说白了这本就是人与人之间故事的由来,若是真能同心,天下何来纷争?
“快走吧,把手里这些东西拿出副本卖,能让你玩很久,你要是这般不知不觉,早晚栽在自己手里。”
“哪还有以后?你瞧瞧这世间如此这般,美女又哪能天天遇到,再说我等早非正义之人,最后定是落个下水沟死老鼠的结局,不如此刻快活。”
“若是这样兄弟也只能分道扬镳,就此别过!”
二鬼看这副本危险重重,有了之前的一次,这次可能更甚,现在得手多半也是碰巧,若是迎上了机关算计,最后也只能落下个人财两空。
“好,分就分,反正你不想我也不强求,本就是兄弟,如今缘了也罢,东西六四分,你的一份拿着。”
“好!兄弟一场你多保重。”
四分就四分,二鬼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停留,他接过东西,直接转头走人,反正出了副本倒卖的钱足够让他活下半辈子,甚至找到了不用进来的办法岂不是永得安乐?
“嘿嘿,姑娘,我们是慢慢来呢?还是来点刺激的?”
大鬼早就饥渴难耐,搓搓手掌,准备开动。
而松树枝干上,铻珏披着稀谬加缝的白色窗帘斗篷,愣是看完了这出‘感人的’兄弟离别剧,他本来早就想动手了,哪知道坏人也不全是坏的透彻,刚刚那位瘦弱的二鬼很明显是没有做好人的机会,估计是太懒了,或者当习惯了键盘侠没动力了吧。
铻珏等了等,等还没机会做好人的坏人走远,看下面也差不多要干坏事了,一个下斩刚刚好收拾残局。
白光闪过,铻珏带着硬剑从树上落下,从脑门进,几乎没有血液喷出和喊叫,大鬼一命呜呼。
雪?装逼的人怎么会露出这种破绽?金乌剑早早介入融化了它们,缓和的温度提升也没让对方起疑,雪水沿着主树干流淌,凝结成冰毫无差池。
哑巴姑娘则是两眼睁圆,强烈的视觉冲击差点把她吓得晕死过去。
这人动作轻巧,杀人无声,定是大有来头,指不定只是从坏人手里落入另一个手中罢了,她两眼逐渐丢失光芒,不再聚焦。
铻珏动作利索,而拔剑缓慢,让血液脑浆不胡乱喷射,心思强韧缜密早就超越一般暗杀者。
他拨开帽兜,却看熟悉的姑娘已经开始失神了。
“呵,事不过三啊事不过三,还有机会!”
他挥剑挑断对方绑着手脚的绳索,也不见对方反应,干脆往对方脸上踢了把雪。
“醒醒吧!”
铻珏抱着玩雪的姿态十分放肆,毕竟在他这个家里蹲的眼里,雪就是拿来玩的,刚刚的动作也只不过是嬉戏,再加上他确确实实还没玩够。
冰雪让于翠壹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hello!又见面了,这次没受苦吧?”
嘤嘤嘤,姑娘家也是欣喜若狂,但是嘴巴里还是吐不出个字来,铻珏扶了扶额,难怪之前都不叫喊,看来是医院排不上号。
反正他这次也没被围攻,准备顺便帮这位重量级衰神的姑娘治好。
“来来来,脖子伸过来,我帮你脉一脉。”
于翠壹也不含糊,脖子伸得长长的,铻珏从她动作里看到了当年养的狗一样的姿势,差点笑出了猪声。
“诶呀呀,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没防备呢?”
铻珏在她脖子上摸索,照着师傅们教的轨迹,却被甲状软骨给遮挡,若要前进,除非用力捏穿骨膜,可惜铻珏心软只好改用别的方法。
“你有鼻息肉吗?”
于翠壹摇摇头。
“那你靠着树坐好,平稳呼吸,我用弯针帮你把声带勾开重新归位。”
他是艺高人胆大,于翠壹也是不含糊乖乖照做,铻珏一手分指按住她锁骨下,侧耳倾听。
听出了声带黏连位置,在她面前比起戏法起来,正手反手闪亮的弯针变来变去,长弯针趁着于翠壹走神,穿过骨膜,钩断黏合处,换手正手反手,变幻莫测,又一下。
接着他施力在于翠壹胸口一按,对方受力吐出鲜血,本来可能回流到肺中的血液尽数吐出。
铻珏让她正面趴在雪地,拿出金乌剑压上了她背后。
“不要点头,等个一分钟吧,之后你就能说话了。”
他叮嘱道,自己却欣赏起这个姑娘的翘臀,上次都遭了罪了,还不穿厚实点,如今紧身牛仔裤也是尽显风骚,丝毫不让啊。
美是美,但除了美,铻珏心里只剩下吐槽,这要不是个练家子,就真心是找茬,还天天要落入这魔窟
铻珏等了一分多钟,还是憋不住吐槽起来。
“下次还是别穿太性感了吧,你姑娘家也要知道自己是有身体优势的嘛,再不济你学学防身术之类的也好啊,或者直接点上个百万伏特之类的电击枪嘛。”
他哪知姑娘家存了侥幸心理,想和铻珏来个鹊桥相遇你情我愿,结果还是惹祸上身了。
“起来吧,可以开口说话了。要是还没有声音就用力呵,把血块呵出来。”
“我也有带啊,可是在仓库里。”
沙哑的的大叔音,让铻珏噗呲一笑。
“恩公,你笑什么,这不是你弄的吗?”
铻珏更是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反差,让他捂住了肚子。
“极限了,极限了,你还是去做个手术吧,我闭着眼睛弄这样已经很牛逼了。”
“哦。”
女装的大叔们要是有于翠壹这几分妖娆动作,那简直天塌,太变态了。
突然间,于翠壹作势一扑,要往铻珏怀里撞。
铻珏本来就机灵,恰巧又是反应快的人,哪能让她得逞。
“嘿嘿,现在不流行这套哦,以身相许太老旧了,加上你看这斗篷,不就是女朋友帮我缝的吗?啧啧,幸亏我反应快啊。”
于翠壹脸一黑,吃不着豆腐还被强行喂了狗粮。
“要不我们···”
于翠壹是吞吞吐吐,铻珏则是不给机会。
“不搞外遇!!”
“我就那么难看吗?还是恩公因为之前的事看不起我。”
于翠壹扭扭捏捏,配上大叔般的沙哑响声,让铻珏浑身鸡皮疙瘩,这可比零下十六度冷,湿冷!!
“你胡乱猜测你恩公思维的样子真的很迷惑,嘤嘤嘤!”
铻珏学着她甩起肩膀起来,对付无赖,铻珏了如指掌。
瞧着铻珏难攻不破的样子,她只好放弃颓废起来,一脸听天由命的样子。
“起身吧,我陪你走走,要是没人来接你就直接送你到终点吧,记得哦,你就剩最后一次我救你的机会,下次一定要阴险狡诈一些,保守,伺机而动,嘶嘶嘶。”
铻珏跟着天师学了起来,动作搞笑,像极了低能儿,只能说人傻理不傻。
于翠壹则是看好像还有机会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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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醒?”
陈蔹婉走累了,学着电影里的动作,用多余的机械臂走起路来,自己则是倚靠在上面看起了书,安稳舒适,对于双脑并行的她毫无压力,甚至时不时还摸摸怀里的变身狐狸。
“外表看起来是这样,说不定人家是装睡呢,或者颠来颠去假的也成真的了。”
“你这人说话也是有意思,不留给我这对话者下一句的机会吗?”
澋钥被气笑了,对方居然还能扔雪球到她膝盖,这该不会是三脑吧。
“会吗?事实上你接上了,而且连这么周全的说话方式都还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怎么个说法?”
蔹婉学着书里的‘大延转’术,比划起来,可是周围毫无异象发生。
“例如这样?你转过头来看着我说话的样子,我这种表情要是配上称赞你每个细节的词语你觉得会怎么样?”
澋钥保持只动下嘴巴,让蔹婉感觉到了几分反语和嘲讽。
“看吧,心里乱猜了吧,人类的语言漏洞百出,还不如学祖先讲文言文,一句三四个意思呢。”
“你这么复古仇新?”蔹婉又回到书上,这次换了一个术法比划,还是空空如也。
“事实上,我是在为女性争取必要的权利,毕竟说多话了会生皱纹的,最好是我这种只动下巴这种,既省能量又健康。”
“我看是精神不健康吧,你这么富有,拉拉皮打打玻尿酸之类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鬼才玩那种东西勒,自由自在才对,野人!野人!”
“哎,一点都不现实主义,又不会怎么着!”陈蔹婉拐弯抹角说澋钥不想花钱,毕竟之前还受了顶替她的气。
“你是假不懂真可恨,姐我这两个拳头即使做了全套美容服务spa,老茧还是长出来了,动不动就两万,赚个金山都不够你花咯。”
“我摸摸看。”
蔹婉也好奇女拳选手茧子怎么样,坐拥四臂行走的她横着贴近了澋钥,澋钥只好弯了弯腰配合她。
“确实还挺厚的,这平时居然看不出。”
“贵着很呢。”
“你怎么看这削了还长出来的茧子?”
“你看那么多宇宙书籍,不是该你来说说吗?”
“基因记忆!”
“和我弟弟说的一样土,他说‘通过超越自身获得的改变恒久不变,这就是刻入基因中的记忆’。”
“小文豪。”蔹婉不以为然,随口称赞,其实两种说法还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他一定被我打到有基因记忆了,毕竟遇到我就输。”
“哈?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
“是他每次主动挑战我的,我可不是故意的。”
澋钥吐了吐舌头,可是伸出的舌头带出的唾液直接被冻住了,让她吓了一跳。
“叫什么名字,我要采访他受难感想。”
蔹婉嘴上这么说着,其实手里已经掏出了平板,平板加装了布鲁兰改进的天线,可以在副本内上网。
“铻珏,金字旁吾,王字旁玉,姓林。”
蔹婉刚想说,哇塞,名字取这么大不会早死吗?结果睡袋里传来了声响。
“铻珏?”
蔹婉澋钥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