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也跟着他跑了几天工作。
《东宫策》公招试镜的事，顾曲和也知道。原本是应该多问一句角色安排，只是现在没必要了。
顾曲和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背地里给导演砸钱，让顾氏成了这部剧最大的投资方。
顾曲和砸钱爽快，片酬还一降再降。
祁导原本应该心存的那点抱怨，哪还敢有，全都消失无影无踪，乐呵呵地去跟编剧商量，把温时的吻戏给删了
姜明月要去试镜那天，顾曲和反而没什么被安排好的工作，拖着她，不让姜明月起床。
温时平时赖床拖着她，姜明月就由他了。
今天不行。
她一个名不见经传又暂时不想走后门的十八线小新人，还不敢在导演面前耍大牌。
“非要现在出去？”
姜明月刚把毛衣穿好，就被身后的人搂住腰。
顾曲和伸手去按亮闹钟屏幕，他半张脸又枕回去，微哑的嗓音里混着些不太分明的鼻音，“现在才几点啊……”
“温时，现在七点了好不好？”
姜明月收拾好自己，折回床边：“我有事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顾曲和又拉住她：“现在不能说？”
“现在——”
姜明月犹豫几秒，转过身，去捏他的脸，小声嘀咕说：“现在说就没有惊喜啦！保不准还能变成惊吓……”
“总之，你等我回来哦。”
顾曲和：“……”她又背着他做什么坏事了？
姜明月是真的准备出房间了，一回头看见顾曲和坐在床上，微垂着头甚至有点开始思考人生。
姜明月又乐了。
她折回来，妥协道：“我说啦。”
顾曲和掀开眼睫，朝她看去。
姜明月乖巧地跪坐在床尾，坦白说：“我前几天跟蓝娱签约了。没告诉你，不是不想去你的工作室，还有让城哥带我。就是……我想先去《东宫策》试镜看看，要是选上的话，我再跟你说……”
姜明月看见顾曲和脸色有一瞬间黑下来。
她越说越小声。
她这事做错了是不是？
趁顾曲和没生气，姜明月主动认错：“温时，你别生气呀，要不我不去了。蓝娱那边不要紧，跟他们解约就可以……”
“不是。”
顾曲和按捺住他想骂脏话的冲动，他闭了闭眼，问她：“你先告诉我，你想去试哪个角色？”
“啊？”
姜明月愣了一秒，“棠玉啊。怎么了？”
顾曲和有点气不顺了，他半咬牙：“……没事。”
操。
我他妈把这戏删得干干净净。
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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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到试镜地点的时候还不算晚，但已经排了好长一队人。
姜明月领了号码牌排队，到后排找一个位置坐下，还围观了一下其他女演员的试镜表演。
圈子里早就有风声传出去说《东宫策》的女主角已经内定舒怜容，这次试镜舒怜容也就是走个过场，对女主角的位置她十拿九稳。
而《东宫策》的女二是个很靠演技的恶毒女配，这演得太坏要被骂，没点演技也要被群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