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
顾曲和揪着于宿野的衣领，把他从墙边拽起来，“你该叫我什么？”
“我他妈……”
于宿野不服气地向给顾曲和回一击，结果搁这人手里，就跟打沙袋似的能玩死他。脸上还没什么表情，让人看着贼不爽。
操！
他真的是服了。
于宿野彻头彻尾地服了。
于宿野咬着牙叫停，“爸、爸……别打了。”
他那一口小白牙都快给他咬碎了。于宿野长这么大，还没先被人阴着耍，后被人明着打。太丢人了！
顾曲和松手，提醒他：“别忘了输的人……”
“知、道。”
于宿野愤懑地瞪他一眼，奈何实在不敢再跟顾曲和正面杠起来，只好耷拉着脑袋跟在他后面下楼。
见他们回来，姜明月仔仔细细地打量顾曲和一遍，发现他脸上没伤，才松一口气，看向于宿野，他除了脸色差些，脸上也没有任何伤势。
要不是于宿野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姜明月实在看不出他们出去是打了一架。
顾曲和坐回位置上，执起茶杯淡淡地抿一口。
连盯着于宿野他都懒得盯。
好像不是他逼的。
不关他的事。
“对不起——”
于宿野深吸一口气，走到姜明月面前，当着整桌人的面，给她九十度鞠躬，简直惊掉一群人的下巴。
姜明月：“……”
姜明月也有些吃惊，忍不住偏眸看顾曲和一眼。
偏偏顾曲和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看不出他的任何破绽和心思。
他们出去到底是怎么谈的啊？
谈成这样——
“小于总，你这是做什么啊？”祁导对于宿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摸不清头脑，他甚至有些惶恐。
别是于宿野又想出什么事来整他的人。
祁导太难了。他就想好好拍个片，他也太难了。
于宿野窝火得很。祁导一问，就像戳到于宿野的痛点，他立刻炸毛起来：“道歉看不懂，你瞎……”
于宿野下意识要喷人，想起好歹是公众场合，说不定四周还有摄像机什么的。于宿野闭上嘴，他不甘心地盯着顾曲和，突然心生一计。
“还有一句，忘了说，大家给我做个见证——”
于宿野清清嗓子，抬手整了整刚才从天台上下来而凌乱的头发，他又痞又坏的冲姜明月一笑。
然而眼尾却在不动声色地瞄着顾曲和。
“姜明月。”
于宿野笑了，“从现在开始，老子追你。”
在于宿野话落那一刻，顾曲和轻眯住眼睛，黑眸沉敛又深邃。
原来是真的有人不怕死。
“小于总……”
祁导站在一旁，几乎都能感觉到顾曲和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他最大的投资方是顾氏啊！说什么都要跟顾曲和站在一条船上。
于宿野挑衅的看着顾曲和，大概是仗着现在人多，顾曲和不会当面动手。
于宿野底气十足的说：“祁导，我追个人，不碍事吧？你拍戏就拍戏，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不是吗？”
“是……”
祁导又拿起桌面上放着的纸巾开始擦汗。大厅的暖气开得有点太足了，这么热一定不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