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笑了，她甜甜的问：“你没当过什么班干部，课代表之类的？”
顾曲和想起来了，“哦，当过。数学课代表。”
姜明月好奇的问：“你主动的？”
“不是。”
顾曲和回：“被赵裴裴坑的。说什么，有数科代的兄弟可以少交几次作业，有数科代的兄弟可以罩过整个学期的数学考试，还可免费无偿给他讲题。有次没睡醒，赵裴裴说老师叫我上黑板写题，我写完下来才知道叫的根本不是我。这人举手还让我上去，服了。”
“噗哧——”
姜明月被他逗笑得直接笑出了声。
隔着口罩，她笑得肩膀都在颤。
姜明月问：“你没骂他？”
顾曲和奇怪的看她一眼，一本正经的答：“我不骂人。”
“你人可真好。”哈哈哈哈——姜明月在心里快没笑死了。温时是什么宝藏男孩啊？这么可可爱爱。
顾曲和慢条斯理的补充一句：“就让他帮我发了一个学期的作业。反正我也记不住班里的人的名字。”
“后面两年工作太忙，除了期中期末考试，就没怎么呆在学校了。”
“真好。”
姜明月有些羡慕的感慨。
“你呢？”
“我啊——”
姜明月弯着眉眼，试图让语气轻松些，她说：“在忙着做一个听话的大人。”在忙着如何给君家做一条听话的狗。现在回想起来，遥远得有些可笑了。
“你……”
顾曲和停下脚步，有些严肃的转向她，认真的问：“你救我那次任务结束后，你还接过多少……那样危险的任务。”
多少啊？
她不记得了。
可能没多少。那次之后，君茶不喜欢她接外面的任务。姜明月没出过君家几次，基本都在君家里活动。
受君茶的庇荫，她比大多数在君家的人过得都好。
君茶可以偏袒她一个人，但他想要君家，他不就不可能对所有人都这么心慈手软。
君家好多人因此都喜欢给她找麻烦。
哪怕这样，她在君家，除了凯斯，也有唯一的朋友。
西蒙替她出任务的时候，说：“她是我朋友。君家可以不要她，我也可以不背叛她。”
她最后失去的不是一个普通人。
是她的伙伴，她的朋友。
“没几次的。”
姜明月盯着地上的落叶，拉住顾曲和的衣角，拧着眉，声音低低的。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温时，我想起一个很好的朋友，他现在不在了，我有点想他，也有点难过，可是我哭不出来。”
顾曲和拉过姜明月的手腕，很温柔地将她拥住。
顾曲和想了很多安慰她的话，最后都变成……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哄：“姜明月，来我的世界里，做个小孩子吧。可以笑，也可以哭，可以说喜欢，也可以说不喜欢，只要你想，都可以。”
他好温暖。
“嗯。”
姜明月的半张脸蹭在他柔软的毛衣上，她盯着随着下课铃声响开始喧闹的教学楼，露出笑容，“温时，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