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好痛。
为什么她又被放弃了呢？
毫无预兆地，不要她了。
君茶是这样，温时……也这样。
如果她不了解他，姜明月还可以说服自己，看不出他在决绝转身那一刻，所做出的决定。
她可以一直装傻。
装作看不出他的隐瞒。
然后等顾曲和回来，他还会像以前一样，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里，他很温柔地环住她，给她理顺长发。
车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姜明月拿出手机，给凯斯拨了电话。
“……凯斯，我去你那里住一晚，好吗？”
-
“卧槽——”
凯斯见到浑身几乎湿透的姜明月，简直跟见鬼似的。他连忙拉她进屋，给她找干毛巾。
“姐，你干嘛啊？演戏演上瘾了呢？”
凯斯想给姜明月倒杯热水，发现他水壶里压根就没水了，手忙脚乱地又去倒水，插电。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姜明月把毛巾从头上扯下来，“让我静静。”
“你静，你静。”
凯斯没皮没脸地扯纸巾擦地，蹲在地上瞧她一眼，卖了个笑：“姐，您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坐我的沙发好吗？不然会发霉的……”
姜明月：“……”
姜明月把手里的毛巾扔他脸上，起身上楼了。
凯斯嬉皮笑脸没一会儿，等姜明月的背影完全进房间，他的目光才心有余悸地落在插在电脑主机的u盘上。
凯斯冷着脸走到屏幕前，他面无表情地把关掉视频画面，把系统静音重新关掉，将u盘死死地握进手心里。
面色惨白。
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能听见视频里蔚羽的尖叫声，充斥满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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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洗完澡，把被子彻底蒙上头，就听到凯斯的敲门声，“姐——”
凯斯端着一碗姜汤站在门边，他啧啧有声地摇头，语气十分欠扁，“你失恋了啊？”
“你才失恋了。”
姜明月气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恶狠狠地瞪他。
“我恋爱都没谈过，哪里有恋可失。”
凯斯无所谓地耸耸肩，把手里的碗搁在床头柜上，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翘着长腿，幸灾乐祸的说：“是不是分手啊？不就是老板吗？老板能有我姐跟我亲吗？你说，说了，弟弟我帮你去揍他。”
凯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凑过去问：“手机给我。”
姜明月看他一眼：“做什么？”
“打不过还不能骂吗？”
凯斯拍拍胸膛，“放心，我烦也能烦死他，叫他欺负你。”
“别贫了。”
姜明月忍不住被他逗笑，她拿过床头柜的那碗姜汤，全部喝完，认真的说：“我就是想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真的。”
“好的，好的。”
凯斯投降，“姐，你不用再跟我宣传你‘没事睡一觉就好’的心情大法了，我不打扰你，你好好睡啊。”
姜明月：“……滚吧。”
凯斯：“得嘞。”
凯斯把门关上没几秒，他又探出头问：“姐，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凯斯露出笑容，把眼里所有的情绪都藏进笑意里，“上回你问我，现在的生活我过得快不快乐。你呢，你快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