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崇垣，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尹昕薇抓着崇垣的手，惊恐地仰头看他，“我替你做了这么多事，让你成功继承崇家，不是吗？我说实话你会放过我吗？”
崇垣盯住她的眼睛，说：“会。”
“对不起崇垣，我没想到你妹妹的心理抵抗能力这么差，我更没想到崇游会让她成为你们之间的牺牲品，我……”
尹昕薇哭着给崇垣道歉，崇垣已经一拳打在她身后的墙上，厉声说：“闭嘴。”
崇垣闭上眼睛，松开手，冷声说：“昌，带她走。”
尹昕薇一得到自由，就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走，请求昌带她出去。
尹昕薇毕竟是跟他们在一起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哪怕尹昕薇刚才说的话刺痛了昌的心，但也是可以被他原谅的。
只要崇垣没有吩咐，放尹昕薇走这件事，不算违背崇垣的意思。
只是——
昌刚送尹昕薇下山，就接到崇垣的电话：“她走了吗？”
昌应：“嗯。”
“人总是预料不到意外的吧？”
“……”
昌靠坐在位置上，盯着前面的身影，回答说：“是……”
预料不到意外。
究竟是贪得先享，还是报应先来。
-
崇垣坐在沙发上，面色冷寂地抽烟。
姜明月闻不惯烟味，直说：“把烟掐了。”
“……”
崇垣斜她一眼，乖乖把烟给摁了。他似乎有话想说，张了张嘴，最终没能说出口。
“我……”
崇垣没事干，此刻跟姜明月同处一室，更是手足无措。他暗骂一声，刚发出一个音节，有人进来通知他：“垣哥，君家的人来了。”
姜明月转头看他一眼。
崇垣冷着脸回：“知道了。”
他的人一关门，崇垣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局促地站在姜明月面前，“那个，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我去帮你把君家人赶走，嗯，赶走……”
“……”
姜明月没听清楚崇垣往外走，嘴里嘀嘀咕咕的都是什么话。她按亮屏幕，看到蒋嫣凡的消息。
她之前还没问蒋嫣凡跟季宁琛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蒋嫣凡又给她发了消息。
【嫣凡不烦】：你在哪里？在家吗？我到别墅找你了，你不在？
【moon】：你现在在哪？
【嫣凡不凡】：你……你家别墅门口。
【moon】：我马上回去。
姜明月给蒋嫣凡回完消息，拿过外套就往外走。
就算姜明月不跟崇垣打招呼，这里全是崇垣的人，看着她出去，应该也会通知崇垣，她离开了。
姜明月回到别墅，看到跟她当初蹲在家门口姿势近乎一模一样的蒋嫣凡。
只不过蒋嫣凡没这么等过人，她出门穿的衣服也薄，鼻尖红红的，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春寒给冻的。
“什么事？”
姜明月把手递给她，拉蒋嫣凡起来。
蒋嫣凡不起。
她就仰着头，抱着手臂，撅着唇问：“你回来了啊，我都快冷死了……”
“嫣凡小姐，先进去吧。”
姜明月有些无奈地低眸看她，摁开门锁。
蒋嫣凡想起正事，她拉住姜明月的衣角，吸了吸鼻子说：“你去看看曲哥哥好不好？去看看他吧，他现在……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