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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科幻 > 揽芳歙 > 第五十三章明来过往细华发,非礼勿动勿言听

明师一走,沐风便去把风,肖屿倒了茶水,开口道“县主真是好算盘,”“王爷莫怪,莫怪,正巧您今日来访罢了,书院正为此事发愁,毕竟春狩是大事,罗夫子又在这时候告假,就当帮帮书院的学子们!”天微书院与国子监不同,国子监里不是世家弟子,便是已有名气才学的举子之身,但天微书院里是有不少求学的寒门子弟,春狩之时,可以借书院的名头参加,能见皇族和达官显贵,自然谁都想要好好表现!这个理由,确实让肖屿无话可说,这是天微书院送上门的人情,“人明日来,但本王接下来要说的,还请县主好好回答。”总算过去了,柳毓初心里松了一口气,听他这般严肃起来,自然也是应道“嗯,臣女一定好好回答!”“你初来上京,有些事情可能不会想到,三公主在我出征前,一直都是偏执的人,特别是对庆王,要么爱搭不理,要么羞辱泄愤,三公主总以为庆王没有照顾好她的姨母,庆王妃才会早逝~我回京的时候,你也正好上京,你说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人改变这种已经算是习惯的情感,变得信任甚至是依赖?”柳毓初拿着茶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但想起三公主去岁开府宴时听闻的话,“三殿下生日时,办了春风宴,听闻第二天便是端妃娘娘和庆王妃的祭日,那时感叹公主是个坚强的女子,并未觉得不妥啊,”“那禁足呢?”柳毓初仔细回想,“太后派人来传话,让我有空去公主府教课,我准备了几本琴谱,让她打发时间用,被太后禁足除了无聊,大约也有些伤心,你也说,殿下是个偏执的人,女孩子好面子,有时候情绪失控,洗春和沐夏告诉我这很正常,公主确实经常会生庆王的气,就是砸了些摆设,就那一次,我去时,她们正在收拾。之后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一直到公主被赐婚,晕厥,请蔓草去救治,不过,后来太医接手之后,就不清楚了,殿下生病,我总不好再去教课,再后来,殿下突然就大好了,还同意了婚事,王爷不是说,是因为庆王殿下吗?”肖屿听着她讲,直接说明心里的疑惑,“问题就是,三公主一向讨厌庆王,听话这件事,很反常,跟着庆王去南方赈灾,听庆王的话嫁人,按她原来的脾气,不可能!”肖屿看着她,语气很肯定,柳毓初努力回忆,公主府宴会之后,还有什么事,肖家影卫原先并没有特意去监视各家,一直到太后和圣上建造女学,太子委托他保护柳家兄妹开始,影哨才遍及上京,原本三公主府是没有单独派人盯着,还是后来公主南下回来被禁足,这些不用告诉柳毓初,后者有些苦恼,“王爷,要不你去问别人吧!那位桑瑛姑娘不是更了解三殿下?哦,对了,”柳毓初说起桑瑛,倒是突然记起来,“李清蕴生日的时候,桑姑娘也在场,但是只见六公主,却不见三公主,然后,桑姑娘提前走了,说是家里有事,后来没听说桑府出事,但是庆王府大火,”“你是说,李晴生日,庆王府大火,桑瑛在宴上提前走了?”“嗯不过,她走之后,我们也离了相府,那时候并未听闻发生什么大事,我与南姝还奇怪呢,庆王府大火也是后来传出来的,但那日见她明明有些慌张,神色匆匆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沐风,去查。”肖屿其实猜到了一点,“我猜,庆王府大火,是三公主!”“啊?”肖屿神色有些凝重,如果只是这样,那三公主这里就没有什么要紧的消息和线索,“那三殿下偷偷回府了?”“此事若是被圣上知晓,惩罚不会比她偷偷南下要小,但庆王有意隐瞒,皇上以为是他太过思念王妃所致,索性一把火烧了,也省的空余念想,蹉跎岁月。便也不再追究。”柳毓初喝了口茶,感叹道“诶,这样说来,这把火正好,庆王倒是疼爱三殿下。”“疼爱?”肖屿摇摇头,以前还真说不上,后来南下的事,他有所耳闻,不然太后何至于勃然大怒,思及此,他脑子里突然出来一个念头,按从前那关系是不可能,但如今俯仰成前度,万事难为情,还是不要再多言,免得污了这天下女学的耳朵!多说无益,肖屿起身告辞,“庆王府大火之日,各家皆相安无事,只是公主府的消息,还需要再等等!”柳毓初随即起身福礼,唤来蔓草和零露,帮明师将茶盏都收拾了,乘马车离开书院,正好看见蔺湘上了西南王府的马车,“小姐,这蔺教习是不是心仪西南王啊?”零露话一出口,柳毓初和蔓草相视一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零露把领路时蔺湘拦路的事说了,结合刚才蔺湘上了西南王府的马车,“非礼勿言,此事与我们无关,快走吧。”“是。”柳毓初突然想起,兄长与她说过一些上京的事,穆臻说从前的肖屿是个十足十的纨绔,除了不怎么去喝花酒,吃喝玩乐哪里都是他,西南王妃常年不在府上,王府家业还挺大,够他霍霍,太子常被皇后约束,却也没少跟着玩闹,杜府的二公子,还有六公主七公主常一块儿胡闹,倒是没有三公主的事,桑瑛虽然是公主伴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怎么见桑瑛了,许是她母亲过世之后,上京宴会也少有她,不过,这个许是没怎么注意,如果庆王府大火是三公主干的,庆王又隐瞒下来,公主改变想法也很正常,因为表姊妹和崔氏说亲,不肯同意,倒是庆王劝好了,大约也是不得已同意的,这些都能说得通,她以为会出的事,如今看来,最多也就是公主没嫁得如意郎君,使小性子罢了。马车才停下,西南王的马车也跟着停了,零露和蔓草有些惊讶,她们忙着整理书箱,倒茶理针线,还真没注意,“小姐~”“王府就在临街,顺路很正常,走吧。”柳家人下了车,正要进门,看门的小厮忙着招呼,蔺湘突然从车里探出头来张望,“原来柳学监家离王府只隔了一条街啊?”“小心蔺师禁你的足!”蔺湘闻言,立马撤下帘子,肖屿闭目养神,等马车又动起来,才道“虽有师承之谊,只今日一次,莫要随意上男子的马车!再有下一次,便告诉师娘,快些把你嫁出去!”“你敢?”蔺湘看着他气鼓鼓,又有些着急,但从前的肖师兄就说一不二,如今从战场上回来,气势更是骇人,只敢偷偷嘟囔“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大不了我自己回去!”蔺湘正要下车,马车已经停在了王府门口,蔺府的马车已经侯着了,“小姐~”丫鬟扶着她下车,蔺湘福身道了礼,便顾自回去了!沐风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王爷,蔺小姐怎么走了?”“嗯,进去说,查的如何?”“那日庆王府大火,桑姑娘的马车先回去了,但没见着人,公主府的人在出事前一日请了太医,脉案是染了风寒,后来又请了一次,病情加重了,高热,惊梦,大概过了十来日才好!”……肖屿听着不说话,风寒还去庆王府,三公主这身子骨,看来比一般女子强不少……

明师一走,沐风便去把风,肖屿倒了茶水,开口道“县主真是好算盘,”“王爷莫怪,莫怪,正巧您今日来访罢了,书院正为此事发愁,毕竟春狩是大事,罗夫子又在这时候告假,就当帮帮书院的学子们!”天微书院与国子监不同,国子监里不是世家弟子,便是已有名气才学的举子之身,但天微书院里是有不少求学的寒门子弟,春狩之时,可以借书院的名头参加,能见皇族和达官显贵,自然谁都想要好好表现!这个理由,确实让肖屿无话可说,这是天微书院送上门的人情,“人明日来,但本王接下来要说的,还请县主好好回答。”总算过去了,柳毓初心里松了一口气,听他这般严肃起来,自然也是应道“嗯,臣女一定好好回答!”“你初来上京,有些事情可能不会想到,三公主在我出征前,一直都是偏执的人,特别是对庆王,要么爱搭不理,要么羞辱泄愤,三公主总以为庆王没有照顾好她的姨母,庆王妃才会早逝~我回京的时候,你也正好上京,你说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人改变这种已经算是习惯的情感,变得信任甚至是依赖?”柳毓初拿着茶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但想起三公主去岁开府宴时听闻的话,“三殿下生日时,办了春风宴,听闻第二天便是端妃娘娘和庆王妃的祭日,那时感叹公主是个坚强的女子,并未觉得不妥啊,”“那禁足呢?”柳毓初仔细回想,“太后派人来传话,让我有空去公主府教课,我准备了几本琴谱,让她打发时间用,被太后禁足除了无聊,大约也有些伤心,你也说,殿下是个偏执的人,女孩子好面子,有时候情绪失控,洗春和沐夏告诉我这很正常,公主确实经常会生庆王的气,就是砸了些摆设,就那一次,我去时,她们正在收拾。之后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一直到公主被赐婚,晕厥,请蔓草去救治,不过,后来太医接手之后,就不清楚了,殿下生病,我总不好再去教课,再后来,殿下突然就大好了,还同意了婚事,王爷不是说,是因为庆王殿下吗?”肖屿听着她讲,直接说明心里的疑惑,“问题就是,三公主一向讨厌庆王,听话这件事,很反常,跟着庆王去南方赈灾,听庆王的话嫁人,按她原来的脾气,不可能!”肖屿看着她,语气很肯定,柳毓初努力回忆,公主府宴会之后,还有什么事,肖家影卫原先并没有特意去监视各家,一直到太后和圣上建造女学,太子委托他保护柳家兄妹开始,影哨才遍及上京,原本三公主府是没有单独派人盯着,还是后来公主南下回来被禁足,这些不用告诉柳毓初,后者有些苦恼,“王爷,要不你去问别人吧!那位桑瑛姑娘不是更了解三殿下?哦,对了,”柳毓初说起桑瑛,倒是突然记起来,“李清蕴生日的时候,桑姑娘也在场,但是只见六公主,却不见三公主,然后,桑姑娘提前走了,说是家里有事,后来没听说桑府出事,但是庆王府大火,”“你是说,李晴生日,庆王府大火,桑瑛在宴上提前走了?”“嗯不过,她走之后,我们也离了相府,那时候并未听闻发生什么大事,我与南姝还奇怪呢,庆王府大火也是后来传出来的,但那日见她明明有些慌张,神色匆匆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沐风,去查。”肖屿其实猜到了一点,“我猜,庆王府大火,是三公主!”“啊?”肖屿神色有些凝重,如果只是这样,那三公主这里就没有什么要紧的消息和线索,“那三殿下偷偷回府了?”“此事若是被圣上知晓,惩罚不会比她偷偷南下要小,但庆王有意隐瞒,皇上以为是他太过思念王妃所致,索性一把火烧了,也省的空余念想,蹉跎岁月。便也不再追究。”柳毓初喝了口茶,感叹道“诶,这样说来,这把火正好,庆王倒是疼爱三殿下。”“疼爱?”肖屿摇摇头,以前还真说不上,后来南下的事,他有所耳闻,不然太后何至于勃然大怒,思及此,他脑子里突然出来一个念头,按从前那关系是不可能,但如今俯仰成前度,万事难为情,还是不要再多言,免得污了这天下女学的耳朵!多说无益,肖屿起身告辞,“庆王府大火之日,各家皆相安无事,只是公主府的消息,还需要再等等!”柳毓初随即起身福礼,唤来蔓草和零露,帮明师将茶盏都收拾了,乘马车离开书院,正好看见蔺湘上了西南王府的马车,“小姐,这蔺教习是不是心仪西南王啊?”零露话一出口,柳毓初和蔓草相视一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零露把领路时蔺湘拦路的事说了,结合刚才蔺湘上了西南王府的马车,“非礼勿言,此事与我们无关,快走吧。”“是。”柳毓初突然想起,兄长与她说过一些上京的事,穆臻说从前的肖屿是个十足十的纨绔,除了不怎么去喝花酒,吃喝玩乐哪里都是他,西南王妃常年不在府上,王府家业还挺大,够他霍霍,太子常被皇后约束,却也没少跟着玩闹,杜府的二公子,还有六公主七公主常一块儿胡闹,倒是没有三公主的事,桑瑛虽然是公主伴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怎么见桑瑛了,许是她母亲过世之后,上京宴会也少有她,不过,这个许是没怎么注意,如果庆王府大火是三公主干的,庆王又隐瞒下来,公主改变想法也很正常,因为表姊妹和崔氏说亲,不肯同意,倒是庆王劝好了,大约也是不得已同意的,这些都能说得通,她以为会出的事,如今看来,最多也就是公主没嫁得如意郎君,使小性子罢了。马车才停下,西南王的马车也跟着停了,零露和蔓草有些惊讶,她们忙着整理书箱,倒茶理针线,还真没注意,“小姐~”“王府就在临街,顺路很正常,走吧。”柳家人下了车,正要进门,看门的小厮忙着招呼,蔺湘突然从车里探出头来张望,“原来柳学监家离王府只隔了一条街啊?”“小心蔺师禁你的足!”蔺湘闻言,立马撤下帘子,肖屿闭目养神,等马车又动起来,才道“虽有师承之谊,只今日一次,莫要随意上男子的马车!再有下一次,便告诉师娘,快些把你嫁出去!”“你敢?”蔺湘看着他气鼓鼓,又有些着急,但从前的肖师兄就说一不二,如今从战场上回来,气势更是骇人,只敢偷偷嘟囔“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大不了我自己回去!”蔺湘正要下车,马车已经停在了王府门口,蔺府的马车已经侯着了,“小姐~”丫鬟扶着她下车,蔺湘福身道了礼,便顾自回去了!沐风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王爷,蔺小姐怎么走了?”“嗯,进去说,查的如何?”“那日庆王府大火,桑姑娘的马车先回去了,但没见着人,公主府的人在出事前一日请了太医,脉案是染了风寒,后来又请了一次,病情加重了,高热,惊梦,大概过了十来日才好!”……肖屿听着不说话,风寒还去庆王府,三公主这身子骨,看来比一般女子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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