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是挺感谢刚才那女孩的,因为说起这个以后,他顺利牵上了许窃的手,言外之意就是,天冷,他就想牵媳妇的手。
陈子阳在不远处开了个包间,江也想带许窃过去看看。
熟识他的朋友,那些,都是对他,很好的人。
许窃欣然同意,两人一进门,屋里烟味冲天,几个人围在一起打麻将,宋一鸣第一个抬头,看了眼江也,笑了起来:“哟哟哟,江哥带嫂子来了。”
众人一听,抬头一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熄灭了烟。
陈子阳打着哈欠,招呼两人:“江也,过来过来,让给你玩,我去躺会儿。”
江也看了眼许窃,见她点头,才坐下。
宋一鸣啧啧了两声:“哎呀喂,你看看我们江哥,现在不管干啥都得看嫂子脸色。”
江也瞥了他一眼:“老子的快乐,你感受不到。”
“是是是。”
显然,许窃对打麻将十分感兴趣,盯着桌上的子儿看了半天,却发现一个都不认识。
想不到的是,她以为这种从未触及的活动理该是老年人喜欢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江也这小子也喜欢。
桌上坐了四个人,每个人身旁都坐着一个女孩子,当然,除了宋一鸣这个没人要的老处男。
江也边操作边讲解给许窃听,他以为她不会懂的,奈何自家媳妇太聪明,一教就懂,一看就明白。
许窃边点头,还抬手戳了戳一个麻将子儿,这个是什么?
“幺鸡。”
“是有点像。”
“像什么?”
“鸡。”
一桌人被她逗笑了,宋一鸣翘着腿,将一根没点燃的烟夹在耳边,玩世不恭的盯着江也笑。
“江哥,嫂子真有趣。”
刚说完,就感受到了桌下,一双无比修长的大腿对准他小脚肚子,狠狠踢了一脚。
突如其来的疼痛,差点让他叫出了声,抬头看着对面的江也,一脸不爽,刚想骂他两句,桌下那只脚,却又压根没打算放过他,措不及防的,又朝他猛然踢来,他没反应过来,直接身子后昂,连带着椅子,摔在地上。
一桌人吓得一懵,许窃更是被吓得一跳,捏着江也赢来的钱,盯着他看,过了半天才问:“他什么情况,长痔疮了吗?”
江也后昂着身子,一手揉她发顶,安慰似的说:“他还是个孩子,连坐都不会坐,要我们教他呢。”
一桌人笑到不行,宋一鸣拍拍屁股起身,一脸不痛快。
接下来的每一局,他都很努力的阻拦江也,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死活不让江也赢。
江也看了他一眼:“看是你的钱多,还是老子钱多。”
麻将桌上硝烟四起,许窃觉得应该适当的阻止一下了,江也的钱也是钱,她心疼。
拍了拍江也,提议道:“让我试试吧?”
“学会了吗?”
她一脸自信,认真点头:“会了。”
江也是不太相信的,于他而言,许窃的智商还停留在六岁,那时的她,又傻又蠢,智商低。
能看懂这种紧促的局势?
宋一鸣显然有点高兴:“嫂子来嫂子来,跟江哥玩的不痛快。”
江也拿起桌上的烟就往他脸上扔:“老子只会让你痛。”
“咦。”
几人商议过后,考虑到许窃是个妇道人家,决定降低标准,玩点便宜的,理所应当的,一块钱起步。
宋一鸣表示这是他打过的最便宜的麻将,一块钱一局,说出来怕人笑话,许窃没玩过,觉得理所应当,也就稀里糊涂的接受了。
前几局,她打得力不从心,因为本身就不熟悉,她只在过年时候,看苏荷打的。
那时候是何种情况来着?
苏荷坐桌上,镇定观察敌情,许窃和许林生跟个左右护法似的,乖乖巧巧围坐在她身旁。
而今天,江也跟个小孩子似的,一脸认真看她打麻将,莫名觉得他两提前步入了中年。
宋一鸣几人牌技也并不算太好,平时只当娱乐罢了。
所以后来一局,许窃终于赢了,虽说只有三块钱,可怎么说,都莫名觉得颇有成就感。
最让人无语的是江也,一看这局势,突然得意了起来,双手一瘫,找其他人要钱:“给钱给钱。”
宋一鸣输得心服口服,递过一块,而后看着江也,后者笑眯眯的,不厌其烦的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拎着手机竖起点了点桌子:“我说江哥,总共就三块钱,你数个什么劲啊?”
江哥看都懒得看他:“你管我呢?”
“老子爱管你。”
“b话多。”
慢慢下来,许窃着实赢了不少,头一回,她发现一块钱,也可以叠得这么高。
江也把一大叠钱拿起扇风,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我靠,有钱的感觉真是好啊,扇的风都是凉的。”
“……”
没玩几局,宋一鸣刚下楼换的一叠一块钱,输得一干二净,他惊恐的发现,一桌人里,全赢,就他输得最惨。
同样的,许窃昨夜没睡好,整个人晕乎乎的,打了半天哈欠。
江也见状,肯定就明白了,用那叠钱拍了拍麻将桌:“不玩了不玩了,我们去躺会儿。”
宋一鸣欣然同意,玩一块钱的也能输得这么惨,他觉得丢人。
拍了拍旁边人:“走,让他们夫妻两睡觉,我们玩游戏去。”
夫妻两?
许窃本来刚转身,一听他这么说,回头看了他一眼,宋一鸣高举双手,求生欲极强:“我说我两是夫妻。”
说完,靠着旁边那人的肩膀,一副甜蜜蜜的模样,周围人看得鸡皮疙瘩掉一起,特别是被宋一鸣楼着那男的,直接弯腰做了个要吐的姿势。
包间往里,有个小隔间,里面有床和卫生间。
陈子阳和他女朋友早睡够了,这会儿坐沙发上来了个超长时间的吻,亲的天雷勾地火。
江也走前面,手里捏着那叠钱,还没来得及递给许窃,谁知一推门,直接愣住了。
这种场景,若说以前,他看过无数次,毕竟陈子阳是个走肾不走心的家伙,可这会儿,许窃也在,他怎么看都觉得尴尬。
最最重点的是,陈子阳的手,在女朋友衣摆里上下游走,他……怎么就有点不想让许窃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