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战见她脸色好一些了,起身给她削平果。
像以前那样,把苹果切成动物形状的,放在小盘子里,端给她吃。
安知像个小松鼠一样,用牙签插着苹果,一口一块,撑的腮帮子都大了,边吃还不忘盯着宫战。
问他,“小哥哥,你生知知的气吗?”
宫战挑眉,没想到她还能问出这种话,“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生你气呢?”
安知焉巴巴的,无精打采道,“因为知知不听话,知知应该要等你一起跑的,说不定就不会摔倒了。”
“小哥哥是生气,气你弄伤了自己。”宫战点点她的小鼻子,帮她掖好被子,免得冷着她。
现在还是春天,气温还略低。
安知这一次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但至于下一次还会不会犯同一个错误,那就不得而知了。
做过检查,拿到了药。
宫战直接从医院买了把轮椅。
通知家里,让司机开来了比一般小车,较为宽大的加长林肯。
把安知推上去。
车子顺利开到家。
宫战又把她从车上推下来。
安知受伤的事情,宫战本没打算提前跟家里说的。
但让白迟安排车的时候。
就已经惊动了家里。
宫岐傲找人随便一查,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媚如接到消息,让经纪人叶安娜给她改了通告时间,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
左脚被固定住的安知。
“安知,我可怜的安知哟。”
最近在拍民国戏,今天刚好拍送葬戏码的萧媚如,身上的戏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黑白色的旗袍,往安知的轮椅前一蹲。
画面感太强。
不知道的,还以为安知怎么了呢。
宫战冷下脸,松开轮椅的两个把手,弯腰把安知横着抱起来,一声不吭的带走了。
“他怎么了?”
萧媚如愣愣的看着宫战把安知给抱走了,问了丈夫一声。
宫岐傲打量了下她身上的穿着,拍拍她的肩膀,“长点心眼吧。”
“我怎么了?宫岐傲,你给我回来,我到底怎么了吗?”萧媚如追上丈夫,在后面抓住他的手臂。
“你看看自己穿的什么。”宫岐傲没好气的说道。
“穿的,哎呀,我忘记换衣服了,这是戏服,真是够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穿着戏服跑回来了。
还是戏中的丧服。
真是阿弥陀佛!!
宫战把安知带回房间,让她靠在床头,“先休息一下,小哥哥下去看看饭好了没有。”
安知乖巧的点点头,没什么精神,“小哥哥要快点回来。”
“好,很快。”宫战摸摸她的小手,觉得有些凉,帮她盖上了被子。
安知有点困了,背靠在床上,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眼看着就要彻底睡过去了。
换好衣服的萧媚如从外面冲进来,“安知。”
“昂,妈咪。”她猛地抬起头,小嘴张得圆溜溜的。
“安知没事吧,脚怎么样了,给妈咪看看。”萧媚如刚在下面见到她的时候,光顾着哭天抢地了。
都还没来得及看看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