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看了眼自己包裹的跟个粽子似得双手。
点点头,“我知道了。”
“乖,饿了没有,吃点水果好不好?”
“不要了,我要等烤串吃,鱼什么时候能好啊?”安知躲开他拿到面前的葡萄串,眼巴巴的盯着桌子。
上面摆满了食材。
一会这些食材都会变成美食的。
全都要进她的肚子,所以,不能吃水果,霸占了烤串的位置。
她肚子里现在所有的味道,都是属于烤串的,并不是属于水果的。
小家伙哼哼唧唧的,宫战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笑了笑,微凉的指尖勾了勾她精致的下巴,“知道你在想什么,好了,不逼着你吃了。”
“嗯嗯,我在等殿下的烤串,殿下,什么时候能吃啊?”安知在小哥哥这里得不到答案,只能问主人家了。
赫斯洗完手,笑着走过来,“快了,这不还早嘛。”
“不早了不早了,还要赶回去睡午觉呢,睡完觉差不多就要接待客人了,我爷爷今天生日呢。”安知越想越觉得自己今天会很忙,“对了,殿下要去参加我爷爷的生日会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知的小姨是总统阁下的妻子吧,你表哥应该也来了,我若是去了,你想想我们碰面了,会有什么后果?”
赫斯挑眉,他在这里的身份,除了宫战和墨听雨之外。
就只有他从米国带来的几个心腹知道。
别人看到的,都是他包装过的身份,全是假的,除了这种脸剩下的都跟顾洋逃走的时候,用的身份是一样的。
那就是除了性别,没有一个数据是真实的。
“咦,怎么你们都知道小姨的身份,就我不知道呢。”安知挠挠头,慕家很多亲戚她都见过,但是这个小姨。
她不仅之前没有见过,甚至都没有听人说过。
“阿姨上次提过,是你自己,玩着手机没有听她说话,她问你的时候,你又说你听清楚了,这怪谁啊。”
宫战无奈的说道。
安知根本不记得有那么段往事了,“那你知道我没有听清楚,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我要怎么跟你说啊,特意提醒你,有这个必要吗?”宫战捏捏她下巴,想了想,摘了颗葡萄塞进去。
把她嘴巴给堵住了。
安知唔了一声,本来想吐出来的,但那种甜甜的感觉,又让她舍不得了。
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再给我吃一颗。”
没错,安知的注意力又被葡萄给引走了,巴巴的望着他。
宫战就知道,这种办法是很有效果的,他掰了一小串捻在指尖中,一颗一颗的摘给她吃,“吃完这一小串不能再吃了。”
“嗯嗯,我知道。”安知猛点头,小.嘴巴动个不停。
刚才还说她不吃葡萄,要留着肚子给烤串呢,真是打脸不嫌疼。
赫斯见他们两个聊的开心,默默地去帮忙了,这虽然不是他的性格,但是慕爷爷的生日宴会,他是真不想去。
也不能去。
所以,还是少招惹安知吧。
有宫战在,等会她就会彻底忘记这个话题的。
在赫斯有意无意的努力下,两盘子香喷喷的鱼便出锅了,烤串也已经全部准备完毕,一边吃着鱼肉。
一边自己动手烤串。
在这个机械般运作的城市中,是个难得的体验。
安知吃的可开心了,就是宫战不让她放辣椒粉,还有胡椒粉也不给放,味道有点淡,但是总比家里清清淡淡的口味好。
宫战除了自己吃,还得喂小家伙吃。
她那双爪子,只能拿拿烤串了,根本拿不起筷子。
“安知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太后。”这是赫斯想了很久,才想起来的称呼,他一个米国人,也是不容易。
安知吧嗒吧嗒吃着东西,听了他的话,抬头看他一眼,嘿嘿一笑,艰难的把嘴里的东西给咽了下去。
才说道,“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说起来,你也是有责任的,如果不是你把鱼甩我背上,我根本就不会摔倒。”
她算是想起来了。
这是赫斯的责任啊,他应该是要负责人的。
宫战见小家伙看赫斯的眼神变了,就知道,她这是反应过来,要找人算账了,要说赫斯也是活该。
好好的,非要提起这个话题。
“这也不能完全算我的责任,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赫斯琢磨了一下,才知道她的意思,“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后退。”
“反正就是你的错。”安知磨牙,害得她这么惨。
怎么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呢,她这双手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吃饭工作写作业,全部都靠着它,它就这样受伤了。
未来的一段日子,她该怎么过下去啊。
她漫画不画了啊,她收了人家的钱,不交货怎么行呢。
赫斯给她递了串烤好的香菇,很明显的是在讨好,“那你想怎么样?”
“赔,你赔我钱。”安知吃完了他的香菇,还要他赔钱。
钱这种东西,他现在很多,“你要我赔你多少,你开个价。”
“唔,你得赔我一万块钱,我拿去打针,剩下的,就给我当做补偿了,我还得推人家给的工作呢。”安知想起已经进了银行卡的钱。
就觉得心疼极了,那是人家给的定金,要一副山水油画。
现在这个样子,段时间内,肯定拿不了笔了,那笔钱就得退回去。
一万块钱这个数字,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愣了一下。
宫战还以为,小家伙这么贪心,会狮子大开口呢,没想到,就要了个一万,这个价钱都不够她去商场买个包。
果然败家的,都对金钱没有概念。
赫斯都已经准备给她转个十万八万的了,听到她这么一说的时候,转账的手都顿了一下,“你确定一万吗?”
“那,那八千?”安知看他很惊讶的样子,以为自己要多了,“八千,不能再少了,我得还人家一千呢,打针要好几百吧。”
剩下的,就当是补偿那幅画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钱。
还有就是漫画最近不能交稿了,她得给编辑一个交代,需要浪费不少的口水,买水的钱得他赔,她这账算的清清楚楚的。
没得怎么赚,也没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