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难得护食了起来。
催促着宫战到隐蔽的地方去,她不仅要把自己藏起来,还改变主意,要把宫战也给藏起来。
怕被给那么一波小姐姐给看走了。
这足以证明,她其实也是个很小气的女人,心眼还没有针那么大呢。
宫战倒是很乐意看到这一幕,他的小家伙,也终于知道要在乎他了,还以为,她习惯了被他在乎,已经不把他放在心里了呢。
现在看来,还是他误会小家伙了。
美食区后面是落地玻璃,可以看得见后院的美景,这边人少一点,多数人都在客厅或者后院,宴会除了是给慕爷爷庆祝生日以外。
更多的,是给他们交际,认识别人的机会。
安知以前没有见过这个,很是好奇,“小哥哥,这玻璃什么时候装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好歹也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宫战戳戳她脑门,“你每次一回家就往楼上跑,什么时候在一楼待过,你能知道什么,嗯?”
“你这是什么话呀,我几时回家就往楼上跑了,我这不是还在客厅看过电视,在饭厅吃过饭,在后院散过步。”
安知哼哼唧唧,觉得自己被误会了。
宫战笑了,“是啊,看电视的时候目不转睛,吃饭的时候眼里只有肉,后院散步盯着二楼想着什么时候能上去,你说说,你能注意到这个地方嘛。”
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很清楚。
她之所以没看到,是因为平时这里用墙布遮起来了,没有仔细注意过的人。
是不可能看见它的。
安知不明所以,伸着纱布外面露出来的四根手指头,挠挠脸,“好吧,那应该是我没注意到,小哥哥,你不是说,给我吃小蛋糕的嘛。”
安知眼巴巴的盯着食物架,就差流口水了。
真是非常的想吃。
宫战看着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去给你拿点,你坐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啊,知道了吗?”
“嗯嗯,我保证乖乖的。”
听到她的保证,宫战这才走开,他心里很清楚,小家伙在等美食的时候,是谁也带不走的,这就是吃货的好处了。
宫战走后。
安知的视线就一直跟着他,直到看到了像是被鬼追一样的原炀,才移开了视线,她都不愿意看到这个表哥。
哼~
小安知鼻子歪歪的,态度很差。
原炀从人堆里挤出来,看到宫战,赶紧走过去,“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安知呢?”
听着他问安知,宫战挑眉,并没有立马告诉他,只是问道,“找她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找她,不过我听说她受伤了,想见见她,好歹也是兄妹一场不是,做哥哥的,总要关心一下妹妹。”原炀一边说话的时候。
眼角还一直往后面撇。
像是在躲着谁。
其实这一屋子的美女,都是他要躲避的对象,他就知道,来这里准没好事。
这些人,平日里就不好好上进,整天想着把女儿妹妹侄女的,塞到他身边,也不看看,他会不会喜欢。
如今,他能想到的办法,也就只有跟着宫战了。
起码还能分摊一下那群女人的注意力,好歹这屋子里,长相跟他相媲美的,也只有宫战了,至于身份什么的。
数一数,这里面好几个身份不错。
还没结婚的。
宫战看他做贼似得,冷笑了一声,挑了个又好看,又大的蛋糕,握在手里,转身就走。
原炀赶紧跟上,“等等我,你是要去找安知吧,我陪你一起。”
他几步就跟上了宫战,不到两步路,就看到了安知,她正坐在轮椅上,双手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
趴在窗户上不知道往外面看什么。
“小家伙,在看什么呢?”宫战叫了她一声。
安知急忙回头,“小哥哥,你回来……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应该在前面陪客人说话吗?”
“我也是来做客的。”原炀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这是出去做什么,伤成这个样子了?”
“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算是坐轮椅了,那跟你也没有关系的。”安知警惕的盯着他看。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滴溜溜的。
原炀扯扯嘴角,“我不过是问一句而已,至于嘛,都说残疾的人格外的敏|感,没想到还真是。”
“谁残废了,谁残废了,我这好着呢,过两天就能站起来了。”安知跟只刺猬似得,浑身的毛都竖的笔直笔直的。
宫战用刀叉挖了点蛋糕,递到她嘴边,“来,吃点东西。”
“这手残废了可真惨,连东西都吃不了。”原炀在一旁阴阳怪气的。
安知想抬腿踢他,“要你管,我就算生活不能自理了,也还有小哥哥照顾我,不像你,你要是生活不能自理了,都没人照顾你。”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原炀瞪她。
“不是哦,我是在夸你呢,孤家寡人,单身狗,娶不着媳妇了你。”安知一边吃东西,还不忘呵呵他。
原炀仰头喝净杯子里的红酒,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在这里,随便就能找到一个女朋友给你看。”
“那你倒是找啊,你去找去啊你。”安知呲呲牙,显然是看不起他了,
“你……”
“你都不敢去哼,这些小姐姐们,一个个眼睛跟打了灯似得,亮堂的很,我就不信你敢去找。”
这要是找一个回来,还不得被剥一层皮啊。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就是知道。
原炀差点一冲动就真的去人群里随便找一个了,但一想到后续可能会引起的麻烦,又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宫战一边喂小家伙吃蛋糕,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眉目间带着笑意。
原炀将战火拉向了他,“你就不管管这熊孩子,好歹我也是她表哥,算是长辈了,她怎么说话的。”
“我宠出来的,为什么要管?”宫战反驳。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俩是一个样的。”原炀气的不行,抬手从旁边的酒架上,端了两杯酒下来。
递给了宫战一杯。
他虽然嘴上叫嚣的厉害,但心里还是很担心安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