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辰约定来的那天。
一大早,安知就起床了,洗漱完就在那里折腾头发,一遍一遍的。
宫战说要帮她,她还不愿意了,就乐意自己在那儿弄,根本就不让他碰一下,好像能把她头发碰坏了似得。
既然不让帮忙,他也就不忙活了,在旁边看着。
等着小祖宗的召唤。
反正,每次她发型都是他给做的,现在就看看她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弄,这么多年了,即便没动手。
也该看会了吧。
宫战心里想着,但他真的是高看安知了,一般学东西来说,是没人能比过她的,即便你速度再快,只教了一遍。
她要是真心想学,就那一遍,她照样每一个步骤都记在心里。
当然,只在于她真心想学的事儿。
这头发嘛,长在眼睛上面,她想学,她也看不清,何况,有免费的用,她可不乐意学,所以折腾了半天。
怎么都不满意,最后折腾成了鸡窝头。
宫战是看不下去了,起身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卷发器,“我帮你弄,你看着整的跟个鸡窝似得。”
“你知道鸡窝什么样儿吗?”安知翻了个白眼。
“我不知道鸡窝什么样,但是知道,鸟巢就跟你现在的发型一样,你要不信的话,就上网查一查。”
宫战习惯了,知道女孩子的头发从哪里打理会比较快,转眼就给她弄好了,发尾卷的弯弯的,上面利用发夹给她做了个小丸子头。
特别可爱!
安知满意的点点头,夸赞道,“小哥哥,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等以后没钱了,你可以去理发店上班,老板肯定喜欢你。”
“你家小哥哥这双手,分分钟上万,你让他去理发店,哪位敢让他动手啊。”许安辰推门进来。
安知听到声音,迅速扭头,惊讶道,“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还快啊,我在楼下等你半个小时了。”许安辰没好气的说道,看她衣服还没换,皱眉,“你怎么还没捯饬完。”
“我这不是在捯饬了嘛,哎呀很快的了,我这头发都做好了。”安知得意的晃晃小脑袋,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好看。
许安辰有些无奈,“妹妹啊,哥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整的再好看,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
谁说是给你看的,我这是想要出去玩。
安知朝他猛翻白眼。
许安辰不明所以,他这又是怎么得罪她了,要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看?
“她不是为了给你看的,是想借着你的由头,出去玩。”宫战太了解她了,从早上起来折腾头发。
他就看出来了,小家伙这是打算出去玩。
也是,在家里关了两三个星期了,就她这个脾气还能好好在家待着,没有直接跳起来反抗,那都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许安辰嘴角抽了抽,“真无聊,要出门你出门不就好了,还非要等我来。”
“他们不让我出去。”安知鼓起腮帮子,将矛头指向宫战。
“你为什么不让她出去啊?”许安知坐在椅子上,瞪了宫战一眼,他妹妹想要出门,难道还要经过他的同意。
听到安知的抱怨,许安辰第一时间就是宫战欺负她了。
宫战怕拍她肩膀,“去把衣服换上,你不是昨晚就找好了今天要穿的了嘛,我去跟大舅哥聊聊。”
“大,什么大舅哥啊,我们都还没结婚。”安知脸上一热,还是老老实实的拿了衣服去浴室了。
宫战朝许安辰扬了扬下巴,“去阳台上聊吧。”
“行。”许安辰点头,抬脚走了出去。
两个大男人,一人站一边,望着外面的风景,宫家有钱,宫战不管走到哪里,第一时间买的都是别墅。
当然,他这个做法,他倒是赞同的,毕竟,安知能跟着一块享福。
“说说吧,怎么好好的,不让她出门了?”许安辰见他一直不吭声,率先开口问道,“你总不会因为她怀孕了,就把她当国宝了吧?”
“她本来就是国宝。”宫战笑了笑,把安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许安辰一直没有来,他们也就没有把安知的情况告诉他,相隔了几个城市,即便告诉他,他没有办法的事情。
也只是白白多一个人担心而已。
这会之所以告诉他,是担心他不知道情况,带着安知胡来。
许安辰听完整个过程,脸色难看极了,“怎么会这样?她,她之前不是吃过不少药了吗?”
“她吃的那些药,只是缓解了她的症状,并不代表,她身上的药物残留就不会影响到孩子。”宫战叹口气,将许妈妈告诉他的,转述了一遍。
许安辰点点头,“那现在怎么办?”
“她身体情况稳定的差不多了,现在叔叔阿姨在查资料,再等等吧。”宫战现在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了。
说起这件事,也能心平气和了。
许安辰了然,“晚上我问问爸妈,那我今天,是不是就不能带她出门了?”
“也不是不能,她已经好长时间没出玩过了,我陪你们一起去吧,带她散散心。”宫战说道。
觉得是时候让她出去放放风了,今天再不能出门,这房顶估计就要保不住了。
都折腾一早上了。
从听到她哥哥要来的消息后,她的心情都能以肉眼看的出来,整个兴奋了很多。
虽然嘴硬,但可以看的出来,她对哥哥的到来,还是很期待的。
这其中一个原因。
大概就是哥哥来了,可以出门玩了。
安知在得知小哥哥也要一起去的时候,很开心,乐颠颠的拎着包包就跟上了。
三个人中。
有两个都是听同一个人的,那就是安知。
她先是要求去商场买东西,随后就是要去吃好吃的,这都是可以接受的。
两个大男人跟着她去了商场,帮着挑选衣服,买裙子。
“这大冬天的,你买裙子干什么?”许安辰就不能明白了,这大冬天的买裙子,谁敢穿啊,不怕冻死啊。
安知翻了个白眼,怒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裙子,冬天也是可以穿的,这叫冬裙,你没见过是吧?”
“我见过,但我没见过这么薄的,咱能不能买个,厚一点的?”许安辰眨眨眼,试图跟她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