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战被一再被嫌弃,最后还因为他们要睡觉了,而把他赶出了房间。
小家伙给出的理由是,你太碍眼了,妨碍我们睡觉,赶紧到外面去,该干嘛干嘛,大白天的不要闲着。
好像他陪老婆孩子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一样。
他一肚子邪火发不出来,自然要找人麻烦,头一个倒霉的,就是那个顾小宛,虽然小家伙在知道了他的一半计划后,一口一个不行,一会一个不同意。
但他从来就没打算改变主意,哪儿那么容易就放过那个女人,敢给他的小家伙下药,还要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既然那么想毁了她,那他就让她自食恶果。
宫战最终还是让赵良按照之前的计划,把顾小宛送到了那几个男人的嘴里,在她半死不活的时候,随着那几个小混混一起被关了进去。
这件事从发生到结束,没有超过一天。
顾小宛就被关了起来,她的生父和继母也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们一开始根本没法相信,小女儿的疯,罪魁祸首是她。
直到那几个小混混交出了视频,罪证确凿的情况下,顾小宛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
所谓有后妈就有后爹,更别提她还确实做过这种事,所以,他们不仅没有想办法把她捞出来,甚至还将她告上了法院。
她的继母在‘有心人’的怂恿下,去了学校,大闹了一场,坐在地上撒泼,指天大骂学校教出这样的学生,花了那么多钱,只知道教书不知道育人。
顾小宛的名声算是毁了,经过她这么一闹,学校决定开除顾小宛学籍,大三的学生算不得正式毕业,这个时候开除学籍,也就意味着她前面三年来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她以后是死是活,宫战就不打算管了。
安知自从发生了被人下药这件事后,也不再出去跟同学聚会了,谁邀请她,她都不爱去了,那天的晚上过的忒惨了。
腰间上几个乌青的指印过了一个星期才消散,差点没给她掐死。
更别提还有别的地方,那叫一个伤痕累累啊,第二天没进医院,还能自己走路,她觉得算是好运的了,小哥哥也太狠了点。
宫战见她几天都老老实实的不出门,觉得有点意思,故意逗她似得,“这几天都没有聚会嘛,怎么不出去玩了?”
“……我要再出去,你得掐死我吧。”安知可不是个傻妞的,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我可都是为了你,才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的,还不知道感激了。”
“感激感激,最好啊,以后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我觉得这个特别适合你。”宫战摸摸她脑袋,“你漫画也差不多可以重新画起来了吧,小哥哥可是花了重金给你买了工作室和出版社的,你不能这么晾着不管吧?”
“小哥哥。”安知放下手里的小包子,转过身,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他。
“嗯?”宫战不自觉的跟着认真了起来,一改刚才慵懒的态度,连脊背都挺直了,小家伙要跟他讲大道理了。
得认真听。
安知盘腿,跟他面对面坐着,很认真的开口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工作室,除了我,还有许多许多的画手,而且你们还对外招聘了写脚本的作者,出版社那边也是照样营业的,这两个都不是专门为我服务的。”
这些东西,她早就知道了,偶尔套套编辑丁蓉蓉的话,那个姐姐可是什么都说了。
哼哼!
宫战伸出手,想要去摸摸那双匀称白皙的腿,被一巴掌拍开了,沉了沉脸,“回头我就把丁蓉蓉解聘了,话那么多。”
“你敢,你去试试,你敢解聘她,我就咬死你。”安知呲呲牙。
小家伙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一点也没有平常人生完孩子后的成熟稳重,不都说为母则刚,她这还是为母依旧萌啊。
宫战盯着她白净纯真的小脸,心脏砰砰直跳,每次他以为他喜爱小家伙到极致的时候,现实总能告诉他,他还能更喜爱。
“好,小哥哥欢迎你来咬,不然晚上我们试试吧,看你力气大一些呢,还是小哥哥的力气大一些,嗯?”宫战好看的眉梢微挑。
其意思不言而喻。
安知的小脸唰一下拉下来,抬脚踢他,却被抓住了脚腕,还被往前拖了一段,反倒落在人家手里了,安知那个生气啊。
张牙舞爪的就去挠他,两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宫默窝在摇篮里,自己跟自己玩,都懒得搭理这两个幼稚鬼,在房间温度升高之际,他啊的一声,假哭。
直接打破了这一屋子的暧昧气息。
安知红着脸一把推开跟自己有咫尺之近的男人,坐了起来,理了理衣服,“你儿子应该是饿了,我,我去给他喂,喂奶。”
宫战一张脸冷若寒冰,抓住她小手,“你看他的样子像是饿了嘛,你见过有人哭的这么假的吗?”
“哪里假了,他还那么小。”安知甩开他手,把儿子抱起来,放在怀里颠了颠,“宝宝乖,不哭了,妈咪带你去喝奶”
说完,她就不搭理后面的宫战了,抱着儿子走掉了。
宫战耸耸肩,穿上鞋子追上去,看着她进了隔壁的儿童房,他也跟了过去,却差点被突然甩过来的门拍扁鼻子。
安知显然是不想他进去。
摸摸鼻子,宫战松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小家伙开门。”
“不开。”安知扭头嚷嚷,小嗓门特别大,“在外面好好待着,不许你进来,你要是敢进来,我就拿扫把拍你。”
这狠的!
宫战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暗暗磨牙,想着等着她出来再收拾她,还真没敢闯进去。
安知喂完奶,哄睡了小包子,这才出门。
刚踏出房间,锁好门,就被人从后面揽住了腰肢,拖着往卧室的方向走,后面这个男人,邪火又犯了。
安知不以为然,他哪天要是不这样才叫人觉得奇怪呢,她朝天翻了翻白眼,哼唧道,“你轻点掐,真想把我分成两半啊?”
“我倒是想把你分成两半,那好歹还一人一半,省得像现在这样,我连一半都分不到。”
宫战冷哼,自从生了儿子,他不满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