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同学是谁?”他追问道。
秦诗言抬起头来,迎着清晨的阳光,笑得灿烂极了。
“他叫……药邪。”
*
回房间吃饭时,黎元淮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秦诗言,还有正在洗手间洗衣服的晏飞白。
她只呆呆的看着秦诗言,好久都没有说话。
詹月见她停下来,有些疑惑,也欠身望过去。
秦诗言就在两人的注目下起身,走到黎元淮面前,给了她一个切切实实的拥抱。
黎元淮都傻了。
这还是临走前隐晦的表示了“大家要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个秦诗言吗?
“好久不见了,淮淮,最近过得好吗?”秦诗言温柔的问,目光清澈,完全没有任何芥蒂的样子。
可黎元淮却莫名觉得古怪。
这时候晏飞白刚好从洗手间出来,和黎元淮四目相对,后者皱眉敛目,“好,我很好,你呢?”
“我吗?就……那样吧。”秦诗言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起伏。
晏飞白收拾好桌子,准备吃饭。
詹月见状,小跑着过来帮忙,靠在他耳边问:“这是你们的朋友?”
晏飞白点点头。
她有些为难。
“那我需不需要……”
她想问他,需不需要离开一下。
他却连听都没听完便摇头,先说:“没事。”而后转向黎元淮:“淮淮过来吃饭。”
黎元淮应声而来。
几个人围着小小的桌子坐了下来。
晏飞白一个男孩子,却带着三个女孩,虽说是一个比一个水灵吧,可是看着,也的确有点别扭。
所以这厮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温饱问题,便重新回到了家务第一线,洗衣服去了。
詹月虽然也是觉得有些别扭,可是听着黎元淮和秦诗言一直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也逐渐有些好奇起来。
通常是黎元淮问什么,秦诗言便说什么,看起来好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不管是黎元淮还是詹月,都能看出来秦诗言的言不由衷。
更遑论晏飞白了。
从这顿饭开始,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黎元淮和秦诗言两个坐在晏飞白房间里,聊得是热火朝天。
俩人把这段时间的经历都说了一遍,一阵的唏嘘惋叹。
而晏飞白一个人在忙活着家务事儿,真觉得自己就像个奴才似的。
后来还是京剧院要出发时,他才趁着送黎元淮下楼时的机会,对她说了一句:“对她不必知无不言。”
黎元淮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很多事情她都避重就轻,没怎么认真细说。
“下午我给奇峰打个电话,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怎么办。”他在招待所门口拉住了她,然后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可能,还需要另一个人的帮忙。”
黎元淮听见大巴车上有人在催促自己,回头看了一眼。
因为那人的语气并没有太过于着急,反而是打趣大过于催促,所以她也只是笑着摆摆手,说了声知道了。
随后转回头来,问他:“要谁帮忙?”
晏飞白沉吟片刻,似乎很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是却不得不说出口。
“周文彦。”
他刚刚说出这个名字,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