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密脑子里的公式一下就散了,全被腹肌充斥了。腹肌?钱密的思绪回到了游泳馆,她看见,季凡赤裸着白皙的上身,低着头看着她,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滑,经过他紧实分明的六块腹肌,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水痕,像是水珠划过碧玉。接着又顺着每块腹肌的沟壑处,慢慢滑到游泳裤的上端消失不见了。
钱密顿时脸发热,耳尖微微泛红,鼻子里似乎有什么要喷薄而出。赶忙摇摇头,不能再想了,都怪李桃,一天到晚脑子里尽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来荼毒自己。(显然钱小密已经忘了不久前自己曾经说过什么更加乱七八糟的话。)
钱密朝李桃一瞪眼:“想什么呢,都裹着浴巾呢。”
“啊,那太可惜了。其他人呢,不会一个都没看见吧。”
“哎呀,没有没有。大家在泳池训练呢,看什么腹肌。赶紧写你的作业吧。”钱密只想尽快打断李桃的思绪。
“这倒也是,不过我看季凡绝对有腹肌,他看起来就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这一型的。”李桃还在一个人嘀咕。钱密不睬她,紧紧盯着面前的题目想着,慢慢将脑子里季凡的身影挤出去。
这晚钱密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又来到了游泳馆,他看见季凡从泳池里破水而出,顺着爬梯上来。他赤裸着上身,水滴不住的往下流,直直朝她走过来。站到她面前对她笑着问:“想摸吗?”
“可以吗?”钱密不知道梦里的自己怎么这么大胆,也不害羞,真的就朝季凡的腹肌摸过去了。
“怎么样?”季凡低头盯着她。
钱密纤细的小手慢慢在季凡的六块腹肌上摩擦,还试探的捏了捏,一脸欢喜地对季凡说:“硬的。”
只听见季凡低低地笑了。
然后钱密就醒了,她看着自己手里的闹钟,生无可恋的将头埋进了枕头里。天啊,美色误人啊。
在枕头里捂了一会,钱密猛一翻身,平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心里忍不住想,腹肌真的是硬的吗?然后用手揉了揉自己软软的小肚子,揉着揉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拍着床板“啊”的叫了一声。
钱妈妈被这声音吓一跳,赶忙从厨房赶过来:“怎么了,叫什么,从床上掉下去了?”
钱密一把拉过身旁的被子蒙在脸上,闷闷地说:“没有,起床气。”钱妈妈撇撇嘴,走过来掀开被子:“赶紧起床了,早饭做好了,一天天没个正行。”
吃过早饭,钱密拿着一瓶牛奶,听着早晨校园广播的音乐,步伐轻松地进了学校。正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思考着这个月的月考,自己该怎么应付。自己现在其实对于高二的课程已经很熟悉了,再来学一次,自己也不会有太多成长空间。
更何况钱密本来成绩就还可以,这次月考她是很有信心。但是她得想个办法,不能发挥的太过超常,尽量保持和上一世一样的成绩最好。重来一次,钱密希望能够改变一些遗憾的事,但是最好不要破坏原来生活的轨迹。
能够有这样重新选择的机会已经很难得了,做人不能过于贪婪。再说钱密也害怕自己的出现会改变一些既定的轨迹,给别人带来伤害。
可有时候命运既然这样安排了,就有它的道理,谁也改变不了。
“密密!”李桃一手拿着一杯豆浆一手拿着煎饼果子,远远地看见钱密就喊了一声跑过来,勾上钱密的肩。
钱密看着她这吃相,避开她的胳膊:“你悠着点,我新换的校服。”
“切,就这破校服,你还宝贵的跟什么似的。”说完狠狠咬一口煎饼果子。
“再破它也得陪你三年。”
“哼,我看你就是稀罕它,是季凡占的位置让你改的校服。”
钱密无语地瞅着她,挑了挑眉:“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李桃嘴里叼着吸管:“……”这词怎么这么熟。
“哎,密密,说正事。离月考还有一个星期,我们这一个星期的训练就暂时停一下吧。”
钱密偏头仔细看看李桃,想要从她脸上找找有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这是李桃能说出来的话?前几天拼命拉着她们仨在操场训练的人哪去了。
“你说真的?你不是还和段科打赌了吗?”钱密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嘿嘿,昨晚我和段科又把赌局加大了。现在改成谁月考排名在前,运动会还能拿名次,不但要请对方吃饭,以后还得对胜者俯首称臣。”李桃一脸坚定,好似已经看见段科喊自己“老大”的样子了。“我一定要赢了段科,看他哭着给我唱《征服》。”
钱密:“……”呵呵,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李桃看钱密直接超过她往教学楼方向去了,一个抛物线将手里吃剩的早饭扔进前面梧桐树下的垃圾桶里。“砰!”的一声,正在打扫林荫道的值日同学,抬头愣愣地看着李桃。
李桃冲她们笑了笑,一甩头,头发在空中旋转了一个弧度,又落到了背上,然后冲着钱密跑过去:“密密,我成败皆系于你了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赢不赢和我有什么关系?”钱密头也不回,答道。
“那怎么没关系,你听我细细给你分析一下啊。”两人走到座位上,李桃拉着钱密坐下。
“首先文试,段科那厮平时成绩和我不相上下。我昨晚研究了一下他每次的考试成绩,他物化生三科都比较普通,但是语文比较差,数学和英语我和他差不多。”
“我物理比较差,也就是说我俩这次文试谁能赢就看我的物理和他的语文。而偏偏我最可爱的同桌,密密你,你物理好啊。你只要这一星期稍稍帮我补点物理,那文试我绝对能碾压段科那厮。”李桃越说越兴奋,觉得自己分析的简直太完美。
段科和应凡星背着书包刚经过她们这排就听到李桃说了他名字:“李桃子,你大早上,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
李桃头都不回:“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段科看看李桃,又瞅瞅正在笑的钱密,和正鄙夷地看自己的兄弟何海奇,觉得委屈极了,只好偏头问应凡星:“小星星,啥意思啊。”
应凡星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解释道:“她大早上说话,干卿何事?”说完也不管段科,径直朝自己的课桌走去。徒留段科一人风中凌乱,所以自己早上刚起床,就被人中伤了?语文好了不起啊,好像挺了不起的,心突然好痛。
李桃看都不看段科一眼,继续给钱密分析:“至于这武试呢,基于前段时间训练的情况来看,我们四个我呢跑的最快,楚欣第二,张月第三,嘿嘿密密你最差。”
钱密一听两手抱胸,看着李桃怎么分析下去。李桃讨好地将包里,今早榨的橙汁推到钱密面前:“所以只要密密你努力点,考完试来个突击训练,我们接力跑拿个名次不在话下。你说是吧,来喝点橙汁,补补维生素。”
钱密听完简直气乐了,不得不说这么听完李桃的分析,确实有点道理。可是怎么自己就莫名其妙成了关键性因素了呢。
“这么看来,我在这场赌局里可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呢,要是我说不呢。”钱密故意把橙汁推回去。
“密密你来真的啊?”李桃看着钱密,又慢慢把橙汁推回去。
“嗯哼。”钱密笑着点头,手按着杯子准备继续把橙汁推回去。
李桃一把按住她的手:“密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告诉季凡,你每天吃一条玫瑰心糖,这可是季凡安排的两天的量。”说完还嘚瑟的冲着钱密笑,幸好自己从段科那了解到这玫瑰心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