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了，陈秃子这次真的是下血本，这几天老娘学的腰都要断了。”李桃趴在桌子上还不忘吐槽陈海生。
和李桃一样备受摧残的还有段科，实在是这俩人平时学习就比较散漫，一下子进入这么高强度的学习状态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真的，当年我妈生我出来时，我都没有这么累过。”段科同款趴桌哀嚎。
“你妈生你，你累什么？”应凡星对段科这个比喻有些疑惑。
“我当然累，你不知道我当时都哭成什么样了，那不是累的？”段科翘着头，冲着应凡星反驳。
得，对于这种智障，你还能说什么，应凡星果断翻了个大白眼。
“密密，下周元旦放假，你准备干什么？”李桃缓过劲来，想想马上放假了，情绪又高涨了。
“嗯，没想好，回家吧。回去看看我老爸，我爸天天说想我了。”钱密想想老爸，每次打电话都问自己什么时候放假，铁定是想自己了，决定放假回家看看老爸，免得他牵肠挂肚。
“没啦，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你不出去玩玩吗？”
“我没什么想法，到时候再说吧。”钱密确实没想那么多，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回家，还是先回家再说。而且上辈子，这个元旦钱密也是回家过的，没什么特别。
“哎，季凡呢，你们可以一起跨年啊。”李桃一想到俩人一起跨年看烟火，彼此在一起许个诺，妈呀，有画面了。
“季凡？我没问过他。”不过嘴上这么说，钱密心里却是有些期待，如果可以和季凡一起跨年确实不错，今年去问问他吧。
“桃子，你呢？你元旦怎么过？”
“我呀，我和我妈都商量好了。我妈要去我姥姥家，我去荷城找我小姨，顺便在那边玩两天，嘻嘻。”想想就开心，李桃兴奋地说。
“确实不错。”钱密还没有一个人独自出去过，这种经历应该很有意思。
“哎，要不密密你和我一起吧，咱俩来个双人游。”李桃想起一出是一出，又打起钱密的主意。
“行了吧你，你自己玩的开心就好。”钱密果断打断李桃的想法，要不然不知道一会儿她又能出个什么想法，要真是任由她作，把整个班都带着，她也是能干的出来的。
中午季凡、段科、应凡星、何海奇四人一起吃饭，几人也聊到这个话题。
“凡哥，你元旦怎么安排？”段科自己已经有了主意，忍不住也想问问季凡。
“还没定。”季凡确实还没决定，上次和爷爷打电话说要找个时间回去一趟，这次放假显然是一个好时间。可是自己又想和钱密一起过元旦，一起跨年，毕竟这是俩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元旦。这样想，还是很难抉择的。
“海子你呢？”段科又问问何海奇。
“我去我爷爷家，我们家这种节日要一起过。”何海奇抬头随口说。
“小星星你呢？”
应凡星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嘴里，故意说：“反正不和你一起过。”
“哼，谁稀罕和你一起过了，我自己一个人过，说不定还有段艳遇。”段科被应凡星一怼，愤愤地说。
“你一个人去哪过啊？”何海奇笑着问。
“回荷城，但不回家。”段科神秘地说。
“切，回家怕被你老子训吧。”应凡星果断拆了段科的台，气的段科用筷子抢走他正夹着的排骨塞自己嘴里。
俩人正闹着，桌上季凡的手机响了，季凡看了一眼起身：“我去接个电话。”随即转身出去了。
“喂，爷爷。”
“你小子，一个星期没有给老头子打电话了，是不是我不给你打，你就忘了？”电话那边老爷子，中气十足吼着大嗓门。
“没有爷爷，我正准备今天给您打一个呢，谁知爷爷自己先打了。”
“好，那我先挂了，你给我打过来。”说完也不等季凡说话，径自把电话挂了。
季凡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哭笑不得，谁能想到如今这个小孩子脾气的老人曾经是个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
爷爷越老脾气越古怪，没办法只能顺着，季凡随即又回拨过去。
“怎么回事，磨磨蹭蹭现在才打过来。”老爷子挂了电话等半天，不见孙子回拨过来，又开始计较。
“行了爷爷，说吧，有什么事吗？”虽然季爷爷每次都说季凡不给他打电话，只能自己打给他，但是每次打给季凡都是有重要的事情说。
“哼，老头子想孙子了，不行啊。”年纪越大，这种从前说不出口的话，如今也越发熟练了。
“好了爷爷。”季凡无奈。
“是有个事和你说，你林秀姨醒了，目前状况还比较乐观，不过医生说还要观察一段时间。你回来看看吗？”
林秀姨醒了？看来这次元旦自己还是非回去不可了，季凡心里想到。
“爷爷，我元旦回去。”
“元旦回来啊，那刚好咱们一起过节，不过说好了啊，这可不是爷爷逼你回来的啊。”老爷子心里高兴，嘴上还是硬气。
“是，爷爷。我自己回去的，回去看看你。”
“哼，算你小子会说话，到时候我让人接你去。”
“嗯。”
挂了电话，季凡回到座位继续吃饭。
“凡哥，谁啊？”段科属于好奇心强，话又多的，所以这种事一般都是由他开口问。
“我爷爷，元旦我回荷城。”季凡没抬头，随口说。
“哎，凡哥你回荷城，我们一起啊。”一听季凡也回荷城，自己有伴了，段科更兴奋了。
“可以。”和段科一起也是可以的，季凡没意见。
安排是定了，接下来就是和钱密说这个事了。晚上俩人依旧一起放学回家，走在梧桐路上，俩人都各怀心思，没人开口。
钱密想着，季凡也没说元旦他要干什么，万一他要是有事情，我现在说想和他一起过元旦，那不就尴尬了。
季凡在心里琢磨，怎么向钱密开口，自己元旦不能陪她了，而且还不能让她太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