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张顺的话,白席脸上蒙着一层阴云,额头青筋隐现,一拳打向张顺,质问道:“你们就去看一下又不会耽误你们多少时间,为什么不去?”
叶若一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立马把他往后拉,大声劝道:“阿席,你别冲动,再打下去他会死的,他受了很重的伤,身体太虚弱了受不住这一拳,阿席!”
“你别拉着我,放开,这种人死不足惜,我打死他社会上就少了个垃圾!”,白席扯开她的手,捏紧拳头继续朝着张顺的脸打去。
见白席处于崩溃边缘,叶若一拉不住他,心里也不由地生气。
就在拳头距离张顺的脸只剩5公分时,叶若一闭上眼大声吼道:“你打死他有什么用?去世的人能复活吗?你还不如等他说完再考虑怎么处置他。”
叶若一的话白席听进去了,手不由地一顿,没再打下去,心中的怒气无处宣泄,只能一拳头砸向张顺背倚着的石床。
见他停手了,叶若一暗松一口气,把白席拉开,扫了一眼张顺冷汗直流的脸,仰头看向白席道:“你别想了,我来问吧。”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白席刚刚已经入魔了,心魔。
这么看来他的母亲和外婆的死,就是他导致他产生心魔的导火索。
白席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泛白,探究的打量着她,他此刻依旧猜不透她的心思。
心中不由地奇怪,为什么他看不懂叶若一?白席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张顺显然吓得不轻,此时的他面色如土,目光呆滞,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浑身上下都在战栗。
白席那一拳砸过来的时,他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白席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他是真的想弄死自己。
他一直说自己不怕死,可真到死亡来临时,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想死,他还想看着儿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他不想这么早的死去。
白席不答话,叶若一只当他默认了,拿过他手中的手机,走到张顺的面前,蹲下身子,道:“现在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张顺神情恍惚,还没从死亡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叶若一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微微蹙眉,“张顺?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听到请回答!”
“……”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白席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走过去,看着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张顺,眸子微暗,视线又落在叶若一脸上,他倒是要看看张顺这模样,她要怎么问?
叶若一感受到白席的目光,眉头微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
把他吓成这样。
白席接收到她责怪的眼神,若无其事的瞥向其他地方,待她收回视线后,才又看向了她的后背,入目是一片红,眸子暗了暗。
张顺现在的情况只能用摄魂术了,叶若一轻声叹了口气,把手指放在他的眼前,道:“看着我的眼睛,张顺!”
张顺低垂着眸子,没有任何动作。
张顺对幼年的白席造成了巨大的心理伤害,叶若一心里非常讨厌张顺,见他不听话直接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面对着自己,开始摄魂:“张顺?”
“嗯。”
见已经控制住他了,叶若一面色稍缓,嫌弃的松开了手,开始盘问道:“纪潇的案子,当时你们找到证据了吗?”
张顺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找到了!”
叶若一紧接着问道:“怎么找到的?知道凶手是谁吗,是不是白席看到的那个女人?”
“纪潇是我国着名画家,她出车祸致死的事曝光后,受到社会的强烈关注,因为发生车祸那段路的监控摄像头被鉴定为人为毁坏,舆论焦点的指向是有人蓄意谋杀,所以故意破坏监控摄像头方便行凶,要求彻查这案子,不能让她惨死。”
“当时我们办案压力非常大,白席说的话太过于夸张,我们自然不信,找到的车里没有任何指纹,肇事者很谨慎地作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社会舆论持续发酵,我们没有任何线索,案子没有进展,上面高度重视,我们只能选择相信白席那个荒诞不已的话,从那里开始找线索。”
白席眸子里闪着冷光,手掌又捏成了拳头,身子微动。
张顺此时即便没了自主意识,却也敏感的感觉到了危险,闭着嘴巴不再说话,瑟瑟发抖。
叶若一扯住白席的裤腿,不让他靠近张顺,看着他低声警告道:“你别乱来,你把他吓到了,他到时候又不肯说话了。”
白席眸子微凛,视线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神色更加深了几分,停住了脚步。
“继续。”,见白席没再动了,叶若一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冷了不少,看着张顺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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