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王一走,淳于丹的脸色就难看下来,看着即将崩溃的王后,赶紧将屋内的下人撤走,走到她面前叹气道:“母后心里苦,儿臣知道,但此时却不是对文贵妃出手的时候。”
“父王告诉儿臣妖王的大婚的事,也算是一个警告,警告儿臣不许对文贵妃下手。”
“如果儿臣和母后其中一人对文贵妃下手,他都会给儿臣去妖宫结交权势人物的机会,请求母后为了儿臣再忍忍吧,至少等这婚宴结束之后再动手。”
淳于丹难为情地看着王后,他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如过错失了这个机会,他很有可能会因此错失王位继承资格。
淳于元的母妃妃位不低,其母家的势力也不,要是得到了这个机会,对他又是一大助力,到时候对付他就更加困难了。
父王虽看重他,可人就没立储,如今储位尚空,谁都有机会争取,而父王虽钟意他,却从未将立储之事提上议程,不定下他之是因为他成为储君,会对文贵妃造成巨大的威胁,所以迟迟不肯立他。
王后心中正怒意迸发,忽然听到淳于丹的请求,心中觉得有些憋屈的苦闷,她也知道淳于丹的话有理,但心中这口恶气还是难以消除。
看着他那渴望的眼神,姚王后根本就不出拒绝的话来。
姚王后表情有些扭曲,沉默许久,只能硬憋下这口气,叹气道:“算了,先让那贱人嚣张一段时间,淳于元那,母后会给你解决的,你就放心吧。”
淳于丹感激地看着姚王后,出声道;“儿臣谢母后理解,委屈母后了,等婚宴结束,儿臣就安排人为母后出气,一定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姚王后笑了笑,心中欣慰极了,出声询问道:“你此行去人界,可曾遇到什么有趣的?叶若一为何没有跟你回来?”
提起叶若一,淳于丹的脸上迅速僵硬起来,眸子微闪,淡笑道:“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人类的衣着与我们这的不太一样,还有一些交通工具也不相同。”
“至于若一,她想在外面在玩几,儿臣就随她的心了,女孩子都爱玩,她这个年纪是爱玩的年纪。”
淳于丹根本就不敢将实情告诉王后,怕她会更加不喜叶若一,她本就对叶若一有意见,要是知道她在人界还有个恋人,还因为那个恋人放弃他,她只怕会更加气愤。
还有个原因便是他觉得丢人,不想承认自己比不过一个人类,淳于丹微垂着眸子。
姚王后闻言眉头微蹙了一下,对叶若一的不喜又加了一分,破为不赞同淳于丹的想法,出声道:“叶若一的名声不好,你还这么由着她胡来,女孩子就得有女孩子的样子,你看族内其它大家闺秀有谁像她那个样子?”
淳于丹低笑着,没有顶嘴反驳她的话,知道她在气头上,认错道:“母后教训的是,以后孩儿会教她的。”
见他宠溺的笑,显然没把这当一回事,姚王后脸色更加难看了些,不悦道:“青丝宫纵着她就算了,你如今也纵上了,以后这王宫内还有谁能制的住她?”
淳于丹这些没笑了,点零头,道:“儿臣会好好教她规矩的,女人嫁人后性子总会变的。”
王后怔楞了一下,也觉得是这个理,回想到叶若一那无法无的模样,让她做出改变,姚王后又觉得不怎么现实。
看着儿子一脸笃定的模样,姚王后又不好出言打击他的自信,点零头,道:“好好教,她若是不听,本宫就派花麽麽去帮你教。”
“好。”,听着花麽麽,淳于丹下意识的手抖了一下,睫毛微微颤动,出声询问道:“母后,淳于深找到了吗?”
听着这个敏感的名字,姚王后脸色微变,很快恢复了自然,眼底满是不屑,嘲讽道:“怎么可能?一个死去三百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可是她亲自掐死的,要是能活她就夜夜做噩梦,淳于深死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安稳入睡,夜夜好梦,从未做过噩梦,淳于深那个胆鬼,根本就不敢来找她麻烦,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心上。
“你就放心吧,没人能挡了你的路,挡我儿的路的人都得死。”
姚王后脸上浮起一层阴霾,神色阴鹜地看着远方,冷冷地出声道。
看着姚王后眼中迸生出的狠意寒光,淳于丹心中一惊,微垂下眸子,道:“儿臣自然是相信母后的,只是孩儿有些好奇,文贵妃为何会淳于深的还活着?”
“将死之人,总会变得神神叨叨的,你可以这么理解。”
姚王后嘴角轻扯了一下,一想到自己在文贵妃药罐子里下的慢性毒药,她心中的郁气便少了一分。
“……”
“那儿臣就放心了。”,淳于丹不再过多的去细究母后是为什么这么肯定淳于深早就死了,想来这其中便有母后的手笔,母后的做法,他不好多什么。
*
人界
“若一到底去哪了?”,祁东看着躲在柱子后面,问着身旁的莲烬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若一消失后,这是你第四百八十九次问我她去哪了。”,莲烬无奈的看着他,脸上倒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只是他这么问,心中多少有点烦躁。
“唉……”
祁东第一千零一次叹息,若一已经失踪一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白席在找若一,他们也在找若一,同样都没有任何原因。
他们也知道道若一有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可她那个世界到底在何处?席还有见到若一的机会吗?
白席现在越来越消沉,他们也想劝他,可每次都将他们骂走,不仅如此,还直接拉黑了他们的联系方式,就一切都断得。
他们的关系这么好,走到现在这一步,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把他们排除在外。
现在的白席,就跟十四年前,白席母亲和外婆刚去世时那样,将自己封闭起来,将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不让任何人进去,他也不让自己出来。
不知道他这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他们。
看着白席越发消瘦的背影,祁东微叹了一声,看着他不停的给自己倒酒,也不敢上前去阻止,只能盯着他,不让他和任何人起冲突。
这段时间,白席情绪暴躁,在酒吧里已经打过很多次架了,闹的动静太大,连警察都引来了,最后他们用了些手段将事情压了下去,把白席从局子里无案底捞出来,但他依旧我行我素,谁惹到他了他就怼谁,再不然也是动手。
眼见着他又跟人起了争执,祁东脸色微变,给吧莲烬一个眼神,两人快步朝他那走过去,拽住了他举起酒瓶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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