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不怕叶若一对他凶,对他耍脾气,最怕的便是她哭了,心中闷得厉害,白席缓慢地拍着她的后背,出声安慰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这是我个人的选择,你不用感到自责和愧疚。”
“傻子。”,白席轻叹了一声,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眸色微暗。
“……”
夜色颇为惊奇的看着这样温柔的白席,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俩看。
他从小徒弟那里听说白席和叶若一的感情非常好,但也没想到能好到这一步,这样的白席,哪里还看得出是之前那个生人勿近,女人虚离一米远的白席?
夜色不由地看向小徒弟,想跟小徒弟交流一下,没想到转过身,又见小徒弟和那个叫莲烬的软蛋,手牵手,对视着,满面笑容。
夜色突然的就觉得自己孤独了,顿时生出了孤寡老人的落寞感,好像就他一个单身狗在这处着了。
夜色心塞的收回视线,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吃久了狗粮会甜齁了,再也不想吃甜食的,他这么爱吃,可不能因为这种原因放弃美食,他是不是也该考虑谈个恋爱了?
白席安抚好叶若一的情绪后,便看向了夜色,挑眉道:“听说你想教训我?”
夜色正想的入神,满面忧愁,忽然听到白席的询问,楞了一下,抬眸迷惑的看着他。
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理干净后,他才反应过来白席说了什么,脸色微变,讪笑道:“哪里,哪里,你听错了,我可没有说过这句话。”
“我这么爱你,这么关心你,哪里会教训你呢?你说是不是呢?”
夜色一脸谄媚的说道,挤眉弄眼地对着白席笑,殊不知他此时的模样有多怪异。
听着夜色疑似告白的话,叶若一神色微变,立马从白席的胸膛探出头来,目光幽深的看着他。
夜色被叶若一这隐含深意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那动人心魄的蓝眸里好像有神秘的东西吸引着他,让他难以自拔,让他深陷其中。
白席注意到夜色目不转睛的盯着叶若一看,目光呆滞,神情涣散,眉头微蹙了一下,轻轻地将叶若一的脑袋按回自己的胸膛,嫌恶的看着夜色道:“滚,少来恶心我。”
离开叶若一的视线,夜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呆滞的神情逐渐有了些神采。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缓解其不适,看着白席警告的眼神,心中暗啧了一声,道:“不说就不说,我就开个玩笑。”
白席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见他眉眼间满是疲惫,眸中满布血丝,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就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的,心中顿时生出了感动之情,也不再去与他计较这么多。
视线落在他身旁不远处,一直默默当背景板沉默不吭声的两个男人身上,白席眸子微眯,微蹙着眉,十分不客气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莲烬和祁东脸色微变,不待莲烬出口回答,祁东就迫不及待地出口开怼了,丝毫不顾及他是一个伤患,冷声道:“当然是来看你死了没有,不然你以为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来是做什么?”
“看你?你别把你自己看得有多重要。”
祁东这话一出,屋内的几人脸色都变了变,只有白席本人无动于衷,神情波澜不惊,像是早就有预料他说的话不是好话似的。
“不好意思,没死是不是很遗憾?我这种人是小强命,没那么容易死的,你来也看不了什么好戏,浪费时间现在你可以走了。”
白席丝毫不留情的出口赶人,也不问问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他信他的十一,不会去通知他们,至于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受伤的事,应该是找人跟踪了他。
见自己的攻击对白席毫无影响,祁东心里气得几乎快要爆炸了,脸色阴晴不定,眸子晦暗不已。
莲烬轻拍他的肩膀,给他消气,目光转向气定神闲的白席,皱起眉头道:“欺负他有什么意思?我们只是在楼下看见十一带你过来,才上来看看你的。”
“……”
白席微垂下眸子,眼眸微敛,没有吭声。
莲烬看着祁东气红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明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的想去怼他呢?
真是个傻子,莲烬微叹了一声,道:“看你现在还这么有力气,想来应该是没事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
白席扫了他们一眼,没有吭声,没有任何表示,神情淡淡,似乎他们是陌生人一样。
饶是知道内情的莲烬,见了他这模样,都忍不住心里犯堵,也难怪祁东每天被气成河豚了。
虽然他回去后,就跟祁东说了这事,但他还是觉得白席这装的模样,太过伤人。
祁东知道白席的苦衷后,虽表示理解,可心里还是生着他和叶若一的气的,气他们事情宁愿自己担着,也不告诉他,气他自己帮不上忙,气自己的无用,也因为怕自己拖累他们,而选择陪他们演戏。
他们俩也不知道这场戏会持续多久,可戏没结束,他们就不能停止。
叶若一轻轻地掐着白席的腰,让他收敛一点,她们的行为已经很伤害祁东和莲烬了,白席还这么刺激他们,真坏了这份感情,就不好了。
白席为了她已经付出了太多东西了,他唯一的友情,她还是想帮他守住的,虽然很难,非常难。
“走吧。”,莲烬牵着祁东的手,低下头看着生闷气的祁东,柔声道。
祁东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回话,视线落在师傅身上,道:“师傅,我先跟烬回去了,等会你来我家,我再跟你好好解释一下。”
夜色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待两人消失在视线里后,才看向白席,道:“你做的有点过分!”
“不知道祁东那个大傻子,是会当真的吗?你这么玩,要是真把这段友谊给作掉了,你哭都没地哭去。”
白席神情依旧淡淡,闻言连睫毛都没颤下,目光与夜色严肃的目光对视,道:“在我做出这个打算时,我就考虑好了所有的后果。”
“比起要和他们这段多年的友谊,我觉得还是他们的命更重要些,只要他们活着,我觉得这比什么都好。”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悲伤,命长存,情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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