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忆辞沉默了，顾矜言这突如其来的逼问，让她无处可退。
她开不了口，也不能开口。
“徐忆辞，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那么狠心。既然是你先招惹我的，那就不可能由你来说结束。”
“我……对不起。”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对不起。
“行了，你今天不用跟着我了。”
顾矜言没有继续问了，他打开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司机，叫司机过来开车。
“顾神，去哪？”
司机收到消息之后就赶了过来，司机师傅是个40多岁的大老粗，一上车也没感觉车里气氛有什么不对劲。
“碧景园，送她回家。”
“好的。”
——
碧景园
徐忆辞回到家就蜷缩在了沙发上，刚躺下就感觉到有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慢慢走到洗手间里整理了一下自己，弄完之后去卧室里拿了条毯子回到沙发上躺着。
今天真是个倒霉的日子，她经期的时候一向都是不痛的，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疼。
徐忆辞倒水的时候手都有些抖，一杯水洒了半杯在茶几上。
她也没有力气去打扫了，喝完水她抱着毯子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带着他的那些追问，徐忆辞不知怎么的又梦到了五年前的事情。
梦里都是一些很甜的情景，甜的有些不太真实。
——
五年前
高三1班
“这次咱们高三的第一次模拟考成绩已经下来了，顾矜言同学依旧是咱们班的第一和年级的第一名，希望班里所有的同学都能向他学习，在高三这最重要的一年里，一刻也不能放松，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一班的学霸都有些有气无力的，自从高三来了之后，班主任的这些话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一班的班主任叫做沐卿云，一看名字就觉得是一个挺温柔的人，可是谁能想到有着这样一个诗意唯美名字的女人，竟然是一个暴躁的班主任。
“高三最关键的一年里，你们所有的不良习惯全部都要给我戒掉，尤其是不能早恋，不能谈恋爱。等你们到了大学想怎么谈就怎么谈，没人会管着你们。”
“……”
秦牧予拿一只手捂住了耳朵。
“顾矜言，咱老班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叨叨叨的，这些话我都要听吐了。”
“可能是吧。”
“说什么严禁谈恋爱，搞得好像我想谈恋爱就有人跟我谈一样。真的是，现在这年头这个妹子那么费劲，我跟你说，我追咱们校花有大半年了，她一直都没给我个准信，真的是急死了。”
秦牧予一提起这件事情就心碎，他口中的校花是高三2班学表演的徐挽歌。
“校花？你给她封的呀。”
顾矜言觉得他简直是在瞎扯，就徐挽歌那种都能被叫做校花了吗？
“才不是我封的呢，这是全校公认的事情啊，那你能找出一个比她好看的吗？”
秦牧予一直是把徐挽歌奉为女神的，只要别人一说她的不好，他就会跟人急。
“有啊，予哥，你看外面那个小姑娘是不是挺漂亮的？”
秦牧予的同桌陈诉用手指了一下站在窗外的女孩，示意他看。
“我去，好看啊。”
秦牧予差点就要爆粗口，但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这么美好的女孩，在她面前爆粗口多不文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