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忆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做法似乎有点不太好，为什么非要打听别人的私事呢？
“顾矜言，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徐忆辞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决定问出这个问题。
“问吧。”
“你在国外的那几年，过得好吗？”
等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安静了下来。
徐忆辞垂下头，没敢去看他的眼睛。
“那你觉得在被分手之后，我应该过得很好吗？”
顾矜言的语调冷到了极致，徐忆辞觉得自己就不该多嘴问这个问题。
可是她又非常想知道，在过去的那五年里，他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矜言原本就是应该站在云端上的人，他各方面都很优秀，甚至有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可是偏偏是五年前的她，新手把他从神坛上拉了下来。
徐忆辞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去招惹他。
他现在是不是就在医院里，做着主治医生，救死扶伤。
顾矜言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他生来就属于耀眼的舞台，但是徐忆辞知道，他不是一个喜欢被人注视着的人。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应该要再说什么。
似乎所有的话语都抵不过这一句对不起。
也似乎再说什么都是多说无益。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徐忆辞，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顾矜言看着她的眼睛。
徐忆辞有了一种被压迫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点窒息，还挺让人难受的。
“或者换一个问法，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喜欢，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徐忆辞眼眶微微泛了红。
他回国这么多天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讨论过去的事情。
“很喜欢我你跟我说分手，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很喜欢吗？”
“对不起，我没有想要伤害你的。顾矜言，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我很想做点什么补偿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可是从你回国来这么多天，好像都是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你在给我收拾烂摊子。”
徐忆辞越说越觉得有些难受，“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呀？”
顾矜言笑了，笑容里没有嘲讽，而是很简简单单，很轻松的一个笑容。
可徐忆辞看着他这样的笑，心里却觉得更压抑了。
“那如果我现在让你跟我复合，我们重新在一起，然后你好好尽你女朋友的义务，这就算是弥补我了，你觉得怎么样？”
徐忆辞不敢置信地看向了他的眼睛，顾矜言说话的语调都是很严肃的，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成分，眼里也都是坚定的神色。
可徐忆辞却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是在逗她玩。
“顾矜言，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复合。”
顾矜言唇角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他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然后又无力地松开。
“别说你现在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就算你是个普通人，我也配不上你了。我不可能在跟你分手之后，一句解释都没有，才重新跟你在一起，这样是对你的不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
“那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啊。”
顾矜言冷笑了一声，“所以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