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上冒着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了下来。
顾矜言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一向无所不能的他,在面对这样病痛的时候,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顾矜言把背后的枕头抽了出来,往床上一倒。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他后背的那一块衣服,就像是被人泼了水一样。
顾矜言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
徐忆辞拿着笔记本电脑走进病房的时候,顾矜言已经睡熟了有一会了。
她在来的路上还顺路给他买了一碗粥,是他最喜欢的玉米粥。
徐忆辞轻手轻脚地靠近他的床边,把粥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了另外的一个柜子上,和他的距离还有些远。
徐忆辞端了个椅子过来坐下,撑着下巴看着他。
顾矜言额头上面都是汗迹,徐忆辞很想拿个毛巾过来帮他擦一下,但是她又害怕把他给吵醒了。
算了,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一下。
等会要把他吵醒了,他估计又要开始忙工作了。
徐忆辞把椅子往他的床边再挪了一点,她。把头枕在床沿上,这样半夜他要是醒来有什么动静的话她随时都能够听到。
——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从窗外洒了进来。
顾矜言是被阳光给刺醒的,他睁开眼看到的又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但是这次他闻到的却不是浓重的消毒水味了,而是玫瑰花的香味。
顾矜言侧过身转了个头,在病房的窗台上,外面的玻璃房里,他看到了一盆白色的玫瑰。
白玫瑰开得正好,娇艳欲滴的。
玫瑰的香气通过门缝传了进来,让房间里的消毒水味都消散了不少,没有像昨天那么重了。
“醒了?”
直到左边坐着的人开口说话,顾矜言才意识到这个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
“你怎么过来了?”
顾矜言侧过身去看到了坐在左边的秦牧予,秦牧予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正在给他捻被子。
“我当然是过来看看你还活着没?顾矜言,你可别以为那个白玫瑰是别人送你的哈,那可是我今天早上去花店精心挑选的。可别把功劳都归于别人身上了,还有啊,少自作多情了。”
顾矜言觉得,他如果不是因为生病死掉的,就应该是被他气死的吧?
“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至于一大早就过来呛我吗?”
“我哪有呛你啊?我这就是实话实说呀,免得你又自作多情,到时候就尴尬了。”
秦牧予也是很服他,“我说你这个人现在怎么老是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呢?我好心好意一大早过来看你,还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花,你还嫌我碍眼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说的话让我想宁愿不要醒过来。”
“顾矜言,你这可就有点白眼狼了哈。”
秦牧予皱了皱眉头,对于他的这句话很是不满。
“我说的是实话,你可别不爱听,到时候你要是把这个花认成是别人送的,尴尬的是你可不是我啊。”
秦牧予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刚刚觉得那花是谁送的了。
顾矜言这人,从来都是有了美色就忘了兄弟,一直都没有变过的。
“行了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