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棉在原地着急跺脚的指了指自己后脑勺“我头发卷吹风里了,你帮我剪一下弄出来。”
走进一瞧这姑娘一手正拖住手里的吹风,邹越尝试着接过吹风刚抬手打算查看就听到了沈棉的一声猪叫。
“不想把你爸妈吵醒的话就赶紧闭嘴!”邹越那手拍了拍沈棉凌乱的头,把她往沙发上引。
随后将自己手上的一应物品放到茶几上后“这回别喊了,我会小心着点的!”
沈棉嘟囔道“知道了,你是要把我拍死吗?”
邹越尝试着小心抬起一些,看到了一撮毛发被卷进了吹风中,邹越看了眼这头发的量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这个头发卷到发尾了,确定要剪?”
沈棉此时一心只想减轻脑袋负担,无所谓的挥挥手“减吧!减吧!”
待到邹越接过女孩递将过来的剪刀时不小心触到了应触碰湿发而略有凉意的指尖,剪刀也沾染了湿意。
他俯下身去小心的扶住吹风,将剪刀伸到头与吹风的空隙里,随着身量的降低那头发上柠檬清香扑面而来愈加浓郁,萦绕在他的鼻尖久久不散。
客厅那处的纱窗随着风不停的撩拨着地面,月光通过纱窗的筛漏点点散落在那一片地上就像是繁星的倒影。
万籁俱寂室内也只能听见头顶那剪刀擦过发丝的咔嚓声,没个几声就使得沈棉的头发重获了自由。
随后头顶的重压也小了不少,邹越轻咳了声将剪刀放在一旁,只将那吹风递给沈棉将她的身子掉转了个方向。
眼里清晰见着的是满目青丝,像是京剧里旦角挂的胡子。邹越轻轻地将它拨开来,手法一如古装剧里女子挑珠帘一般轻柔娴熟。
奈何沈棉这会儿头发是全湿的,扒拉开后整张脸看来就是个“全”。
沈棉看着邹越眸子带笑的看着她只含羞带怯的低了头,下一秒那醇厚低沉的嘲笑声从头顶传来“哈哈!我怎么觉得和倒立的香蕉皮似的!!看来你不适合就中分。”
沈棉瞪了瞪那人气急,刚还以为这人是在给她认真的弄刘海,却不想他扒拉那么久弄了这么一出,亏得她刚才还以为……
这么一想后她更觉羞耻,只随意捡了沙发上一个抱枕朝邹越砸去,被他闪身一躲投了个空,不过这抱枕弹跳力不错直回弹了好几下这才落了地。
邹越只在远处贱兮兮的笑了笑,乘她不备夺了他自己的东西闪进了卧室内,临了还露出一张脸好死不死的来了句“晚安,香蕉刘海。”
下一秒又是一个抱枕飞跃而来,邹越眼疾手快立即把门一关。由于沈棉的臂力不够,抱枕在离门很远……很远的地方降落了。
以至于邹越压根都没听着响……
沈棉瞪了瞪那门一眼便气冲冲的朝自己门内走去,本想着在吹一下头发让它干透,没成想在外面闹腾了这许久本来润润的头发现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沈棉也犯了懒一时也不想动它,放好东西后看了眼手机里的消息,看了眼人名立即把手机一甩不做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