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一天,我竟能从这走出来。”
“你这话说的像才从里面放出来一样。”沐九深插着兜听着迟浅的话忍不住吐槽。
“难道不是吗?”迟浅想到了刚才:“话说,沐九深你怕吗?”
“怕。”面对迟浅,沐九深不想说谎。
“那你为什么不跑,还上赶着过来护着我?”
沐九深深深的看了眼迟浅:“因为有你。”所以哪怕是死他也要去护着。
*
两人折腾一番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开始第一场考试了。
迟浅拉着沐九深匆匆跑回教室看了眼考场考号后,又拉着沐九深向考场跑去。
“沐九深你是第七考场,在高二七班。”迟浅来到楼梯口指了下左边的班级冲着沐九深说道。
沐九深扫了眼考场后然后看向迟浅:“你呢?”
“我是第二考场,在三楼的阶梯教室。”迟浅说完又把书包里今天早上为沐九深准备的考试用品交给沐九深后,最后给沐九深打了气:“沐九深,加油。”
“嗯。”沐九深拿着迟浅给的用品看了眼迟浅的背影,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考场。
待沐九深进入考场的时候,考场的女生都开始努力把自己最好看的一面展示出来,只为了能让沐九深注意到。
毕竟人帅又霸气还有钱的男生不多啊。
可在沐九深眼里,这些女生动来动去的他都怀疑这几个女生有羊癫疯。
来到座位上,沐九深伸开腿,拿出一只黑笔放到桌子上,就趴在桌子上。
“铃铃铃。”
学校的闹铃响了,几个监考老师拎着卷纸走进了考场。
这次月考一共考八科,考三天,每场有两名监考老师,和一个监控,老师坐在监控室里随时盯着。
这节考的是数学,一共一个小时的时间。
监考老师在讲台上说完一些遵规守纪就开始发卷纸和答题卡了。
沐九深懒洋洋的接过卷纸和答题卡,扫了眼卷纸上的题,顿时觉得脑儿疼。
沐九深把卷纸扔到一边,继续趴着,监考老师看到沐九深依旧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老师以为沐九深放弃这科的时候,沐九深直起身子,把笔帽打开,然后再卷纸上一笔一画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开始认真的审题,在草稿纸上列算式,尽管在草稿纸上写的也很认真。
至于为什么这么认真,因为小前桌进考场之前和他说了,卷纸发下来她要检查,而草稿纸则是考完以后她要看的。
监考老师不可置信的看着沐九深和其他同学一样开始认真答题,这是转性了?
正好云淼才从楼上巡视过来,监考老师连忙把云淼叫进来,指着沐九深说道:“云老师,你是怎么做到?”
云淼顺着监考老师的视线看去,看到沐九深正在认真答题的时候也是有些玄幻,随后反应过来,笑了笑,颇为得意的和监考老师说:“我啊,手里可是有个沐九深梦寐以求的宝,不说了,我去巡楼去了。”
监考老师看着云淼那得意的背影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底下的学生有的看到监考老师注意力不在他们这,于是开始掏出手机,准备搜题。
不过刚打开手机锁屏,那个同学的上方就听到监考老师重重的“呵”了声。
正准备照抄的同学被监考老师吓得手机没拿稳,掉到地上。
监考老师看了眼在他脚边的手机,又看了眼正准备照抄的那个学生欲哭无泪的表情,非常淡定的弯腰捡起手机,递给同学,然后把那个学生的卷纸抽走。
“高二七班,王毅违纪,本科考试作废。”监考老师淡淡的宣布了这个消息后,把王毅撵出了考场。
有一个人为例子,其他学生也不敢在有什么非分之想了,乖乖的埋头答题,实在写不出来的就干脆放弃趴在桌子上睡觉,反正是一点声也不敢吭。
一个小时过去了,学校又打了个电玲,监考老师拍拍桌子:“行了啊,时间到了,都放放笔吧,现在这么纠结,当初听课的时候想啥了。”
学生们纷纷停笔,然后按照学号开始上前交卷纸。
沐九深把卷纸和草稿纸整理完,然后拿起文具包,交了卷纸往外走。
门口此时已经站满了人,几个人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讨论着刚才的那场考试,有的人写对了开心的笑着,有的人写错了有些闷闷不乐。
沐九深没有管这些,而是径直来到楼梯口,打算上楼去找迟浅,可没等上去呢,就被张南城给叫住了。
因为去黥安好奶奶家的一日游,几个人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所以张南城非常胆子大的把手搭在沐九深的肩上,嬉皮笑脸的问道:“考的怎么样,沐哥?”
沐九深冷冷的扫了眼张南城,后者弱弱的把胳膊收了回来。
张南城:(′;w;`)呜呜,沐哥的眼神依旧阔怕!
受不了张南城那委屈劲,沐九深回道:“还行吧。”默了半晌又补充道:“我一道题一道题算的。”
“厉害啊沐哥,我都看不懂。”张南城佩服的看着沐九深,大佬果然是大佬啊。
“就那样吧。”
“哪样啊?”迟浅从楼上下来就听到沐九深那略带有些得意的话。
“下来了。”沐九深回头看向站在楼梯上的迟浅,眼里充满柔和。
“嗯。”迟浅点点头,嫌弃的看了眼人挤人的楼道,毅然决然的在楼梯上坐了下来,然后向沐九深伸出了手:“沐九深草稿纸呢?”
沐九深听到迟浅的话默默的把手里的草稿纸递给迟浅,还特别强调:“我很认真。”
迟浅接过草稿纸,点点头:“呐,我先回去了,一会化学我得去看看,你也回去背背公式,我还是会要草稿纸的。”
“好。”沐九深点头应道。
和迟浅到完别后,沐九深颇为嫌弃的扫了眼一旁一直发光发亮的张南城,然后扭头就回到考场。
没有小前桌的地方一点意思都没有。
张南城看了眼楼道又看了眼楼梯,挠了挠脑袋:“我咋感觉自己这么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