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你好臭哦。”
听着迟浅那嫌弃的话语,沐九深身上的燥热一下子就降下来了,他现在只感觉今天自己面子里子什么的都丢没了。
你见过谁情谊最浓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嗝儿破坏的?
你见过谁被女朋友嫌弃说臭的?
迟浅。其实刚说完话就后悔了,沐九深其实也不是故意的,他吃了那头蒜还是因为自己,如今做这种事的时候自己还这么说他,的确有些过分了。
抬头往旁边看了眼,果然看到沐九深那神色黯淡的眼神,迟浅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慢慢的来到沐九深身后,直接从身后搂住沐九深的脖子。
把头埋在沐九深的脖子上,低声说道:“对不起……”
沐九深原本还在懊恼自己今天犯蠢,突然听到迟浅的道歉愣了下,让我抓住迟浅的胳膊,扭头看着迟浅那愧疚的表情,无奈的笑了:“傻瓜,你说什么对不起。”
“可……是我……”迟浅想说是她当初威胁沐九深吃蒜的,所以沐九深才会害怕的把那蒜吃了,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
沐九深抬手摸了摸迟浅的头发,一脸认真的说道:“不用说对不起真的,浅浅,我很高兴。”
“你高兴?”迟浅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沐九深,他被自己这么说了,他还高兴,什么逻辑?
“是啊。”沐九深把迟浅的头重新按到脖子上,勾起唇角笑着看着迟浅:“我高兴,从今天开始浅浅属于我了。”
“深深……”迟浅埋在沐九深的脖间低喃道。
沐九深捏了捏迟浅的手,默了半晌看着迟浅说道:“浅浅……今晚,留下来吧。”
*
迟浅听着从浴室的流水声,捏着手机坐在床边,整个人都快疯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怎么办的迟浅,往后一躺,跌在床上,一想到今天晚上自己答应的事,脸就烧的慌,拿起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左右翻滚着。
啊啊啊!
迟小浅,你怎么可以答应沐九深那么过分的要求,怎么可以答应留宿呢。
你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答应了呢,应该拒绝的啊,现在怎么和家里人交代,怎么说啊!
迟浅滚了一会,仰头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枕头被她随手放到了旁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看着二哥的对话框迟迟不敢下手。
“啊……还是不行。”迟浅深感头疼的把手机放到脸上,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和二哥说这事。
而且她也不确定二哥会不会同意,毕竟二哥当时和她说过,别玩过火。
留宿应该挺过火的吧。
迟浅偏过头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要不然她偷偷的溜走吧?
反正沐九深在洗澡他也不能发现自己溜走,等他出来的时候她都走了,也拿自己没办法。
可……
刚交往第一天就放人家鸽子,真的好吗?
“好烦啊!”迟浅想了一大堆,都被她用各种理由给pass了。
就在迟浅烦躁的时候,掉在迟浅头边的手机响了,还在烦躁的迟浅听到手机铃声连忙抬手把手机拿起来。
待到看清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的时候,迟浅吓得一个激灵,一下子没拿住手机,直接砸在脸上。
“哎我的妈呀!”迟浅痛呼了一声,然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好痛啊。”
迟浅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把手机重新拿起来,等她刚要点接听的时候,铃声结束了。
迟浅的手指直接顿在了空中,一脸懵逼的看着手机,满脑子都是一个念想——完了。
迟家家训,出门在外,一个电话必须接,不可第二个。
啊啊啊!
迟浅此时简直要崩溃了,这要是别人的电话都好糊弄过去,可这偏偏是二哥的电话,要知道就连平时和二哥玩的最好的大哥都不敢不接二哥的电话。
“完了啊……”迟浅拿着手机瘫在床上,仰头看着上面的天花板,只觉得未来的路,充满着黑暗。
就在迟浅在想着未来充满着什么黑暗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迟浅连忙把手机拿过来,看着上面二哥的来电显示,想都不想就接通了。
“喂……?”迟浅坐起来,把手机放在耳边小心试探的说了一句。
对面默了一会后就传来二哥那阴森的声音:“怎么,胆肥了,电话也不接了?”
听到迟牧的话,迟浅吓的一激灵,也不管迟牧能不能看到,在那里疯狂的摆手:“不是的,不是的二哥,是刚才我要接的,可是手机砸在脸上了,有些疼,就慢了。”
对面依旧默了一会,二哥才出声,不过这回说话的语气温和了些:“小心点,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来了来了他来了。
迟浅听到迟牧问到这的时候欲哭无泪,她还真的没有想好怎么说的啊。
一边的迟牧看着躺在旁边的迟年眼里一片柔和,可是半天没有等到迟浅的回话,眉头有些烦躁的皱起来:“怎么?”
迟浅也听出来二哥的不耐烦了,想到今天沐九深和她说的话,迟浅怎么也做不到放沐九深的鸽子,干脆一咬牙:“二哥,我今晚不回去了。”
原本鼓弄着迟年头发的迟牧听到电话那头迟浅的话,动作一顿,身上霎时布满寒气,收回手,眯着眼睛阴冷的问道:“再说一遍。”
听到二哥那冷的足以冻死人的声音,迟浅咽了口口水,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二哥,我……我今晚不回去了。”
“留宿?”迟牧在确认迟浅的话后,直接坐了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被子,阴冷的说道:“迟浅,你应该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已经把开头说了出来的迟浅觉得接下来的话也没有那么的害怕了:“二哥,我想陪他。”
“他也老大不小了,不用你陪。”迟牧觉得现在要不是迟年在后面拉着他,他现在估计就得穿衣服去沐九深那,把迟浅给带回来。
“不,他需要!”迟浅非常果断的反驳了迟牧的话,然后扭头看了眼浴室的门,笑了:“二哥,他比任何人都需要,而我就是要给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