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迟浅不解的看着沐九深问道,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看起来很好的,为何要受刺激?
沐九深听到迟浅的话,脑海里想到刚才在办公室外听到的争吵声,神情不是很好:“他如果不受点刺激,就得孤独终老了,他孤独终老没什么,可不能连累我小姨孤独终老。”
听到沐九深的话,迟浅瞪大的眼睛看着他,天啊,她真的没想到这:“深深,老班和你五哥是恋人吗?”
“恋人?”听到迟浅的话,沐九深摇了摇头,只要一想到这两个人之间发生的狗血事,他就头疼:“也许曾经是,但现在,和仇人没什么区别。”
“啊!”迟浅不可思议的看着沐九深,真的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听沐五卿的语气,话里话外都是有云淼老师的,怎么会啊:“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那叫做有什么嘛?那叫做一卡车的误会。”沐九深视线突然瞄到迟浅的碟子上,看着迟浅碟子里已经没有菜了,又拿起筷子给迟浅夹了几个玉米寿司。
看到沐九深有给自己夹菜,迟浅突然有种想把碟子抱走的想法:“深深,我吃饱了的。”
“吃吧,不够再点。”
迟浅吃饱?
这个理由沐九深打死都不信。
也不对以前他没见识到迟浅的饭量时的确会信,但现在……
他信他就傻了。
“←_←”迟浅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沐九深,拄着筷子,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深深,在你眼里我很能吃?”
“没有啊。”沐九深夹了口拉面摇了摇头:“你那不叫做能吃,你那叫胃口好。”
“……”
行吧,他说的也没错。
迟浅最后也放弃了挣扎干脆自暴自弃的夹了寿司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沐九深真相了,她真的没有吃饱,她现在觉得她还可以吃个几盘子的寿司。
看迟浅吃的挺香的,沐九深勾起嘴角,然后继续说道:“沐五卿他和小姨应该算是青梅竹马了吧。”
“青梅竹马!”迟浅震惊的看着沐九深:“青梅竹马不都是那个样子吗,怎么……?”
“呵,他俩就是个意外。”沐九深看迟浅震惊也表示理解,当时他知道两个人变成了如今模样之时也是愣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们两个从小一直在一起,对方有什么毛病都一清二楚,其他的也就是像你所了解的那样,不过……”
沐九深原本还还算平和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自从我妈妈死后,小姨和五哥之间就像出了什么是一样,小姨打掉了五哥的孩子然后毅然决然的和五哥分手了。”
“孩子……”迟浅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云淼老师,竟然会做出如此决定。
“是啊,那是一个已经有了三个月的生命。”提到这事,沐九深眼里有着淡淡的忧伤:“我记得很清楚当五哥知道自己要当爸爸的时候是多么的兴奋,可……”
可后面是什么,沐九深不说迟浅也能猜得到了。
可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打掉并和他提出分手的时候,那颗兴奋的心早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了吧。
*
‘啪嗒’
沐五卿回到别墅就把搭在胳膊上的西服随手扔到了沙发上,松了松领带,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空洞洞的望着天花板。
“我小姨年纪也不小了,老头子开始催了……”
这句话从出来到现在一直充斥着沐五卿的脑海。
他每次想告诉自己不要想了,淼淼她不会,可每次头脑都很清楚的明白,淼淼她会。
因为她是狠的。
从她亲手打掉他们的孩子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狠的。
孩子……
想到这个,沐五卿颓废的叹了口气,把手搭在眼睛上,苦笑:“孩子啊……”
如果她没有把他们的孩子打掉,他们的孩子现在应该和小九女朋友差不多大吧。
可……
从来没有如果。
‘沐五卿,我想了想我们不合适。’
‘沐五卿,我姐姐死了,她是被你们沐家,被你的父亲害死的!’
‘沐五卿,我恨你们沐家,所以我也恨你!’
‘沐五卿,我们分手吧,孩子我也打掉了,我无法接受和你在一起了,因为我会控制不住的想杀了你。’
‘沐五卿,我不爱你了。’
“不爱……哈哈哈。”沐五卿想着过往的片段,像失了心一样放声大笑,笑着笑着从他眼角划落一滴泪。
“淼淼,你不爱我了……可是你知道吗,我还爱着你啊。”沐五卿痛苦的说道,从他的声音之中能听到些许哽咽。
沐五卿放下胳膊,歪着头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啤酒起开直接往死里灌着。
“咳咳咳!”许是喝的太急了,沐五卿口中的啤酒直接喷出来,呛的眼睛里浮出几滴泪花。
沐五卿跌坐在地上,痛声哭着,发红的眼眶显露出他此时此刻的悲伤。
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呛的还是因为伤心,总之沐五卿此时此刻抱着酒瓶哭的就像小孩一样:“三十年,三十年的相知相遇,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淼淼,你对我,真的真的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沐五卿失了魂一样抬着头张开嘴,高举着酒瓶直接倒了下来。
那啤酒顺着瓶口流出浇在了沐五卿的脸上,沐五卿没有感觉到不适。
因为他只有这样,他才能舒服点,才能清醒点。
没了啤酒的酒瓶被沐五卿随手扔到了一旁,沐五卿整个人呈大字瘫在了厨房的地上。
抬头看着那涂鸦着美人鱼,充满着少女心的天花板沐五卿眼睛泛酸:“淼淼,你看,你说你最喜欢海的女儿了,所以我在我们的家里涂鸦了许多,为的就是能让你能看到,能……看到啊……”
说着说着沐五卿再次捂着眼睛痛哭起来,能看到?
怎么看到?
他爱的那个人再也不会迈进这里了,他怎么让她看到?
又怎么能告诉她,这里的所有都是他亲手装修布置,所有的画都是他亲手画的?
他又有什么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