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这节课终于结束了,小孩子终究还是小孩子,他们慢慢散散的走了,出去看外面的风景,和朋友一起玩耍。
更多的是一起修炼。
赵坤来到藏经阁,蹑手蹑脚的进去,做贼似的走到一个隔间,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
看着十分懒散的,但又充满惊艳感觉的人正慵懒地躺在椅子上,脸上还放着一幅话本,赵坤谄媚的说。
“哥,这是这节课的留影石。您收好,小弟走了。”
赵坤离开了,留下一个绝美的人,此人穿着安序的标志服饰,但在人群中还是依旧那么超凡脱俗,一眼就能看出来。
如果不是安序有令,在安序,必须要穿他们的衣服,他才不想穿呢,他是慕容君安,公子乃是起义军,五大军主之一,慕容念慈的嫡长子。
打小就受到父亲的宠爱,什么金银细软,天才地宝,他兜里的数不胜数。
他可以杀过人,被追杀过,但绝对没有穷过,而且和如烟大帝一样,从来没有丑过。
出门在外,肯定要把自己打扮的超好看。
看他头上的那朵簪子,琉璃玉凤簪,看他腰间别着一个镂空鎏金银香囊吊坠,纹的葡萄花鸟,里边所呈的更是稀罕的香味。
慕容君安将脸上的画本捏去。然后伸了伸懒腰。挠了挠蓬松的头发。
“就放那吧,忙着呢。”
然后将画本扔到一边,侧着身,又闭上了眼睛。
“好的,用不用我给你带点饭?”
但是等来的只有沉默。赵坤也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直在踌躇。
“你先下去吧,就是麻烦你了。带四份面。”慕容释情对他招了招手,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但是这一切,赵坤可什么都不管。
“好,好”赵坤然后火急火燎都跑下去,活脱脱的就像一个狗腿子,但也怪不得他来这儿的人,声势显赫,现在他在家里非长非嫡,也非贤才的人。
要想在家里过的好,或者以后有条退路,狗腿子怎么了?
慕容释情看着自己大哥笑了笑,大步向前,摇着哥哥的手。
“别睡了,一天跟个咸鱼似的。”
而迎来他的却是慕容君安美丽的眼眸着一道凶狠的光,仿佛就在说。我是老大,你敢管我。
将慕容释情吓得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撒开手,然后手摆一下。他又拿起旁边的一把扇子给他大哥扇扇风。
这么娴熟的动作动作好事说:大哥,我错了,饶了小弟吧,小弟再也不敢了。
慕容君安将头转过去,继续睡觉。
好一会儿,慕容君安缓缓睁开眼睛,挪到了一边的大梁支柱,靠在那上边还蹭了蹭,刚睡醒的,他眼睛迷离,说起话来懒哉哉的,“别扇了,你就不累吗,手给我。”慕容君安道。
慕容释情将手伸了过来,然后慕容君安一把握住摇啊摇,摇啊摇,跟玩玩具似的。
“东西抄了吗?”
慕容释情从袖中掏出来一本书道:“全抄完了。”然后递过去。
慕容君安用摇摇晃晃的手接过来一页一页一字一句地翻着看。过了一会儿,放下。
露出灿烂的笑容“写的很不错。但我没有看完,就先留在这,明天给你。”
慕容释情倒是不解,为什么要让他抄这东西,还怪麻烦的,抄了就给自己看,嗯。
算了,哥肯定是为我好。
慕容释情然后又问。
“大哥,你不修炼,不看书?”
慕容君安确实很烦,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很不痛快的说。
“少管我。”
然后摸出那个留影石。是啊,一天天的烦死了。他明明是老大。但偏偏就是总是被那个老二慕容玥乐管着。说好的血脉压制呢?
“霍乱之源与世绝……蓝天府,祠先盟——钱浅。”
慕容释情从身旁拿起话本看,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血族》。
“你还看这玩意儿。”
看地底下还有很多相关书,慕容君安一脸疲惫,道“司马九司徒,就这位作家写的好,客观评价血族。”
慕容君安看了一眼底下的书,叹了一口气:“剩下的狗作者文笔倒挺好的,尤其这个叫钱浅的,肯定是个穷鬼。”
慕容释情问道:“为何这么说?”
“这不很明显,钱……浅啊,你看他写的这些东西,这恶意都溢出来了,哪天遇到他,你跟我一起揍。”
慕容君安一边说一边连忙把那半话本给收了,要让慕容玥乐看到他看这种书,还不得好好的对他一顿管教。
“行了,你是大哥,我都听你的。”
无奈的说出这句话。在同时,慕容释情也很好奇,他们身上为什么会有血族血脉?
过了半个时辰,慕容君安留影石里边的知识消化殆尽。吃了三碗面,然后离去,想要前往藏经阁第一层。途中遇到了慕容柒生。
慕容君安倒是很疑惑,这家伙这几天怎么老往这里一跑?是不是……谈恋爱了?
不行,得问。
慕容君安说“老弟呀,你最近来这里干什么?”
“哥,我还想再去看一看,我那个消失的机缘。”慕容柒生说到。
提到这个,慕容君安抬了抬眉。嘴角一抽,我还以为你要谈恋爱了,让我白高兴一场。
唉,但寻找机缘这件事情,毕竟他也很感兴趣,就一起吧。
再次来到藏经阁第三层魔修专区。
与上次不同,这次一进来慕容柒生就感觉有种别样的东西在吸引着他,他说。
“停一下,我感觉机缘就在附近。这感觉就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真的,信我,一模一样。”
停下了脚步,然而,向四处找来找去。但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设置来到上次遇险的地方,结果也是一样。
在暗处,一个身着黑袍,带着面具的人,这个男人叫马志远,是第三层的守阁人,同时也是夺走慕容柒生机缘的人,他就在暗暗观察两人。
看见他们到来,马志远很是意外,想要将他们赶出去,可能是做贼心虚吧,我者是怕他们把妓院再次夺走。
犹豫一下,这样太突兀了,对自己不好,搞不好还会暴露大计,不值得。
且看他们要做什么吧。
此刻,他神海里的两本书散发着春天的魔气,他们在颤抖,然后在奔涌,似乎打破静止在这个海里做着无限不循环的运动。
就像是被压在深渊中的凤凰在尽力的发挥它的光芒,要不了下一刻,仿佛就会夺门而出。
马致远也是略微有所感受,尽管他在尽力的压制。但还是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