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糖女士只要想到宁筱在外面被那个渣男欺负,就受不了。
一秒也呆不下去。
出来就听到单执亦说的这句话,火气立马窜了上来。
说什么?把什么说清楚?
“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清楚,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想说的!”
萧糖女士的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
单执亦抿唇,舌尖抵住翘皮的嘴唇,黯淡无光的眸子眯着,尽量把身上的不适压下去。
脚下还是不稳,差点没站住,还好手扶住了沙发背,才稳稳的站好。
用了十二力气,“宁筱,我想单独和你谈谈昨天晚上的事情。”
宁筱心里抵触,睫毛垂下来,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摇摇欲坠的单执亦,“好。”
宁老太太看向宁筱,抓住她的手用了力,“筱筱,听你妈的,让他在这里说,欺负了人,她他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宁筱抽出自己的手,“太奶奶,没关系,他不会再欺负我了,我也不会让他再欺负我的。”
“你忘了?我之前在部队还带了很久呢?”宁筱说完,向旁边的佣人招了招手,让她们带她下去。
宁老太太也执意的没留下来,毕竟孩子的事,还要他们自己解决,有什么话总要说清楚,有什么事情总要有个解决。
宁老太太走之前,还把萧糖女士拉走了,这个容易冲动,一冲动智商为负数的孙媳妇她可要把她看严一点。
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走吧。”宁筱绕过单执亦,走到玄关处,穿上外套和围脖,又戴上手套,“我们出去说。”
外面很冷,还在飘雪,而单执亦身上的衣服只是一身单薄的病服,没穿袜子的脚上的拖鞋是夏天穿的那种。
不足以抵抗外面的寒冷,单执亦没有任何犹豫,跟在宁筱身后。
出了别墅的门,宁筱按下腕表上的按扣,“把车开过来。”
宁筱回头看了眼单执亦,“一会儿会有车过来,没关系吧?”
“你要给我暖暖吗?”
单执亦在宁筱说完,抬起已经冻得通红的双手,伸到宁筱面前。
宁筱只是扫了眼他伸出来的手,又回过头,摘下手套,扔给他。
“你先戴上吧,有什么话快点说,说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宁筱跺了跺脚,把脚底的白雪踩实,视线又移向别处,心底惴惴的不安着。
害怕他下一秒说的话,会让她心碎的更厉害,或者,会心软的原谅他。
“昨天,你说我有旧爱,我想解释清楚。”
单执亦接过手套,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红色的小草莓,心口的苦涩加深,没有戴上。
果然来了,说隐瞒她的事情,她既然想又不想,想是因为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第三者。
不想是因为害怕,怕他说出来之后,她真的就是第三者。
人当面对事实的时候,退缩是第一个想法。
因为害怕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最后面对事实之后打击过狠。
从而更加害怕面对同样的事情。
周而复始,始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