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的无声离开,时一江差点崩溃。
他去问了很多人,给他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不能说和不回答。
时一江和郝戈几个人的首发志愿是京都艺术大学,重本中的重本。
每年艺术高考,考生都要去自己想上的学校进行考试。
艺考前三天几个人打包行李,准备坐火车去。
路途遥远,箱子里装了演出服和许多零食。
上火车前,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最该来的人到最后却怎么也没出现。
时一江在站口等了很久,很久。
火车来前几分钟,送他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几个哥们也进了火车站。
时一江不死心,冲着站台大声喊了一句,因为他相信。
乌衣肯定会来送他,就是这种执念,他火车站像一个疯子一样在喊。
“乌衣!”
“乌衣,我知道你来了,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时一江不停的望着人来人往的大厅,不停的在寻找那抹娇小的身子,“乌衣,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不该放弃我的,你应该和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帮你!”
“我说让你追我是我幼稚了,我不该胡乱提要求,不该把你气走。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不远处藏在人群里公共座椅上,一抹娇小的身子不停的在颤抖,旁边的小朋友看着乌衣哭的厉害,给妈妈要了一张纸巾,递给乌衣,“姐姐不哭。”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乌衣再次哽咽,肩膀颤抖的更加厉害,“谢谢你。”
乌衣低眸望着自己接过纸巾的手,长满老茧的手现在又伤痕累累。
都说女生的手是女生的第二张两脸,这样丑陋的她。
怎么配的上光鲜亮丽的时一江?
配不上啊。
乌衣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走到人流里,藏在时一江的视野盲区,看向时一江模糊着的视线不曾转移。
“我也喜欢你,时一江。可是我爱不起了,我爱不起了。”
时一江被郝戈拉进了火车,火车启动那一刻,乌衣从柱子后面跑了出来,不停的追着火车。
尽管她看不清楚火车里面是什么,她还是要追,里面有她爱着的人啊。
时一江刚被郝戈按在座位上,就看到窗外不停在跑的小身子。
火车很快启动,不过眨眼的时间,乌衣的身子已经看不见了。
时一江打开窗户,头伸出去,确认了是乌衣,“乌衣,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乌衣本以为他看不到自己,所以才跑出来。
奔跑着的双腿慢慢的停下来,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时一江,我等不了!我不能拖累你。”
“别哭了,和我回去吧。”是宁筱。
“宁筱,我是不是太懦弱了?”乌衣趴在宁筱的肚子上,闷闷的声音,像是春天的闷雷。
“没有,我们乌衣很棒。我们乌衣也有自己的苦衷,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只要对你来说,这个决定没有错,他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