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诊疗室,若琳就强硬地把郑浩泽按在一条长型不锈钢板凳上,自己则在医疗柜里翻翻找找,看哪种消毒药水最适合他现在的状况。
郑浩泽四下打量了一圈,疑惑和不安的情绪不但没有减小,反而像浇了汽油的火苗,越烧越旺。
圆形手术灯下面那张不锈钢长桌,该不会是手术台吧?
“手术台”旁那个不锈钢支架上摆的机器又是什么?
和人类用的仪器也差太多了吧?
还有,为什么手术室里会有水槽?
这些设备都是些什么鬼啊!
“找到了!”若琳关上医疗柜的门,冲他兴奋地说道。
“还是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皮肤再生功能很好,不用上药过两天就好了!”郑浩泽从长凳上站起身来,边说边往门口走。
“来都来了,就消消毒嘛!”若琳一个健步挡在门口,摊开手里的药水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脸等待邀功的表情,“你看,我药水都找好了!”
郑浩泽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药水,不禁皱眉。
他印象中的消毒药水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这个东西,你确定可以给人用?”他的眼神中除了质疑,更多的是后悔!他怎么会相信这丫头的鬼话,傻乎乎的跟她来这?
若琳瞅了瞅手中的瓶子,幽幽地说:“这上面写着适用于哺乳类动物,人也算哺乳类动物,应该可以!”
郑浩泽被她的话气得差点没晕厥过去,感情她是拿他当实验室的小白鼠啊!
“哎呦!你放心好了!这瓶是双氧水,这瓶是碘伏;先用双氧水清洗伤口,再用碘伏消毒伤口,身为医生的女儿,这点事情我还是清楚的!”
若琳一脸自信地把他按回到长凳上,为了怕他再临阵脱逃,还跨坐在长凳上,将两条腿豪迈地圈在郑浩泽腰间,这样他就没办法逃走了。
郑浩泽被她这种过于亲密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吱吱呜呜地问:“你……你这是干嘛?”
“怕你逃跑啊!”她说得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丝毫没觉得这种做法和姿势有什么不妥。
“你……你把腿收好!我擦……擦药就是了!”他低着头,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汗。
若琳看着一脸别扭模样的郑浩泽,满头问号!
不过既然他同意擦药了,她也只好收回自己的腿,端正地在他身边坐好。
她扭开双氧水的瓶子,用棉签沾满液体,直接“糊”在郑浩泽嘴角的伤口上,痛得他原本桀骜不驯的脸,瞬间皱成一团。
“喂!你是故意的吧!”他连忙抓住还想往他脸上“糊墙”的手,愤怒地吼道:“很痛耶!”
若琳不耐烦地皱了皱鼻子,这家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只小受吗?只是擦个药水就夸张成这样?
“好啦!放手!我轻点就是了!”
她将糊墙式的擦药手法变得轻柔一点,但郑浩泽的脸依然歪七扭八地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