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爷，你被超了！”
姜念向后退了一步，和周淮安拉开了些距离，微微别来脸，问，“什么？”
“这个……”周淮安立刻把手里的纸张递给她，是这次月考的成绩单。
周淮安早上来得早，立刻去办公室打印出来的。
看到成绩单的时候，满心欢喜化作失落，在他今天早上出门看到地上的雪花时，就隐约有一种感觉，这次凉了。
姜念拿着成绩单看了眼，沈之的名字赫然在首位，接着是她的名字。
“很正常。”看完之后她说出这句话。
第一次月考比较简单，而她是用了全力去做的，也算是了解一下自己的水平，至于这次的题，难了许多，成绩没有沈之好很正常。
论努力程度，她也确然没有沈之努力。
可周淮安却不这么想，他环视一圈，没看到沈之，才试探着开口。
“姜爷，你，你不是被美色迷惑了吧？”
刻意压低了声音，配上周淮安的表情和话语，让人有些想笑。
不过想到沈之那张脸，姜念第一次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嗯啊。”她随口回答，一时让人分不清真假。
周淮安愣愣的留在原地，直到姜念越过他，从后门进入教室时才反应过来。
“不是，咱不能这样啊！”周淮安急急忙忙的喊她。
姜念在座位上坐下，一幅司空见惯的样子，看着周淮安，语重心长道:“孩子，不要太在意得失。”
在周淮安幽怨的目光中，她又说出下一句话来，“及时行乐才最重要。”
沈之刚到教室时，听见的就是这句话。
“行什么乐？”
姜念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声，换了话题，把成绩单给他，“恭喜，第一。”
待递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沈之手里掂着一个小雪人，上面有一条红绳穿过，不显异样，倒是更加可爱。
“给你的。”注意到姜念的眼神，他立刻开口。
成绩单已经被放到一旁，姜念正看着手心里的雪人，小巧的一个，还有些硬。
她侧眸去看沈之，探求的意味很明显。
“我昨天晚上堆了一个，放在学校超市的冰箱里了。”
昨天晚上和江非说完话后，雪已经逐渐小了下来，他想起来初雪的事情，在附近堆了个雪人，又怕它明天会化掉，便存放在超市的冰箱里了。
又怕手拿着温度太高，最后想尽办法，从小人额头处穿了条红绳过去，这样他可以掂着。
周淮安看着两人一脸恩爱的模样，默默地拿着成绩单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嘴里还嘟囔着，“果然，美色误人一事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谢谢你，沈之。”
好半晌，姜念才说话，好像认识沈之以来，她经常道谢。
以前没人管她，没人做这么多，“谢谢”两个字对她来说像是遥不可及，可是现在，却又稀疏平常。
不是对别人，只对他，只对沈之。
预备铃响起，姜念把雪人放在了窗台上，太阳光线照了进来，正对着它。
她看着，冰冷的外壳一点一点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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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前三都在同一个班，上课时，王亮无一例外的又夸奖了一番。
下午最后一节依旧是集训的课，竞赛具体时间已经下来了，安排在12月21日，那一天刚好是冬至。
而学校这边也加大了训练的力度和强度。
集训课结束，姜念整个人都有些乏力，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可她的额头处却沁出了细密的汗。
刚转过走廊弯道时，她实在难受，蹲了下来。
“姜念——”
沈之紧跟着蹲了下来，有些慌神，语气焦急道:“念念，怎么了？”
姜念一手放在了下腹处，和之前那次的坠痛感一样。
“有些疼。”
沈之注意到她的动作，立刻扶她到了临近的办公室里，里面没人，也省了许多事。
“你先等着我。”
转身，他立刻上了楼。
楼下，办公室，姜念一个人坐着，手指攥着桌角，有些苍白。
大概一两分钟的时间，沈之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杯水和药。
自从第一次知道姜念身体会不舒服时，就一直备着药，万一哪天就用上了。
药效还没起，坠痛一直持续着，估计是昨天喝了酒的缘故，太凉。
沈之一直陪着她，过了四五分钟，阵痛的感觉才逐渐轻微了下来。
与此同时，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
沈之知道她的意思，给叶延发了信息，让他们先走。
自从集训开始，这种事情很常见，叶延没在意，只是和安然说了声有事，二人便先走了。
很快，楼道里热闹起来，他们是在一楼，大多数人都会从这里经过。
来来往往的投来不少打量的目光。
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许多人也不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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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消息素来传播的快，第二天学校里就流出了许多版本来。
沈之追姜念的事情学校大部分都是知道的，只是两个人有亲密行为的事情突然传播的越来越广。
恰逢有领导过来一中听课视察，这个消息不知怎的就传了过去。
姜念被叫过去的时候，校长室里领导已经走了，留了几个政教处的主任。
姜念因为身体的事情一直烦闷着，一整天几乎都在睡觉，对于这件事根本就不知情。
屋子里一片沉默，她等的有些不耐，开口，“有事说事。”
校长仍然记着她，当初送她来的可是傅太太，虽然两个人关系看着不怎么好，但到底有几分忌惮。
“姜同学啊，最近学校里传了一些事情，不知道真假？”
“什么事？”
校长打量着她的神色，叹了口气，才道:“你也知道，学校规定不许早恋的，学校里一直在传你和某位同学谈恋爱，还做了一些不雅的事情。”
姜念一直没坐，闻言，挑了下眉梢，语气凉薄，“所以呢？”
听着她的语气，校长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却还是压着气，“今天呢是想和你谈一下话，尽量把关系什么的都断了。”
在一旁的一个主任也出声，“是啊，这个上面的领导要我们管理一下。”
“我和你们口中的某位同……”
姜念的话没说完，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
“怎么不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