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对你动了手真的很对不起。”慕清很真挚的看着阿大说到。
没想到慕清会和自己道歉,毕竟对方算得上市自己的老板,阿大连连的摇了摇头。
“不用不用,我确实是做错了事情,我不应该将木木一个人锁在车里,更不应该让她哭,我就是一个下属,确实不应该这样。”阿大的态度低逊谦卑,完全就是一个下属对上属的样子。
趴在地上的黄柴等人,看到慕清之后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早在慕清冲过来打了阿大一拳之后,就趴在地上装死了。
看着阿大低头认错的样子,苏木不开心的皱起了眉头。
她用左手拉了拉阿大的胳膊,严肃认真的说到:“阿大,你不要道歉,慕清哥他就是做错事情了,他动手打你就是他的不对,你才不是什么下属,你是我的亲人。”苏木看着阿大的眼神严肃认真。
慕清无奈的轻笑了一下,然后走到苏木的面前。
“是是是,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事情,我认错,我改,行吗!”
苏木的怒气确实因为慕清的认错消散了不少,但是她还是板着脸不去看他。
“哼!上来就打人,慕清哥你是暴君吗?”
看着苏木可爱傲娇的样子,慕清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傻丫头,瞎说什么呢,我可是因为你才动手的,如果我是暴君,那你是什么。”
苏木下意识的就抬起右手要挡开慕清的手,但是她忘记了她的右手刚刚骨折了,所以她刚抬起右手就感受到了一阵剧痛。
“啊!”苏木的右手,被她以一种奇怪的姿态抬了起来。
慕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立刻稳住了苏木不让她乱动。
“怎么弄的,怎么会脱臼?别乱动,上车我们去医院。”看到苏木的右手脱臼了,慕清的心比听到苏木的哭声还要难受。
苏木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其实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疼了,小的时候只要一摔倒或者磕一下,她都会委屈的哭起来,然后就跑去找苏轻哭诉。
但是苏轻每次都是不疼不痒的看她一眼,然后就走开了,问都不问一下哭得凄惨的她。
苏木哭诉过几次,但是每次苏轻的态度的都是一样的,时间长了苏木也就懂事一些了,她就不再去找苏轻哭诉。
磕了碰了疼了都是自己躲起来偷偷的抹眼泪,她把自己伪装得很坚强,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怕痛,包括慕清和阿大都不知道,倒不是她刻意隐瞒,只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伪装。
随着慕清的话音刚落,阿大赶紧小跑上车。
苏木则是被慕清扶着上了自己的副驾驶,帮苏木系好安全带之后,再系好自己的安全带,然后启动车子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慕清的车子飞驰在前,阿大的车子紧随其后,两辆车子就在黑夜里疾驰。
因为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所以马路上的车辆并不似白天那样的多,两辆车子在驶向医院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
虽然一路是畅通无阻但是却不是平稳的,因为要超车并且有的地方的路面还是不平的,所以摇晃和颠簸都会让苏木的胳膊晃动,因此她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渗透了。
苏木扶着自己的右手,靠在车椅的椅背上闭目养神,她想放空自己不去想胳膊上的疼痛,但是她越是想忘记疼痛就愈加的明显。
开车的空档慕清转头去看苏木的状态,只见她咬着牙脸色苍白,慕清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用力攥紧,力度让他手上的青筋都展现了出来。
他不想打扰苏木,咬着牙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路面上,他有点后悔那一拳是打在了阿大的身上,而不是打在趴在地上装死的那三个人的身上。
‘黄柴’是吗?真当他慕清是吃素的不敢动他吗?他现在确实是根基不稳,但是黑拳那边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只不过是费时费力的事儿,感动他的木木,那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苏木闭着眼睛,所以她没有看到慕清嗜血的眼神,如果她要是看到了慕清此刻的表情,大概会吓得愣住吧,毕竟在她的心里,慕清哥是一个温柔如风的男生。
从那个郊区开车到医院大概是需要三十分钟的路程,但是慕清和阿大两个人,都是将油门踩到底之后就没有松过,在过交通岗的时候也更是没有注意过红绿灯。
所以三十分钟的车程,他们用十五分钟就驶完了。
车子在医院的门口一个急刹车,因为惯性和冲力,两个轮胎都在在地面上摩擦出一条拖痕。
车载刚停下还没有停稳,慕清和阿大两个人就都开门下了车,等慕清打开苏木那一侧的车门扶她下车之后,阿大也小跑到了两个人的身边。
凌叶早已经等在了医院的门口,他是十分钟之前接到阿大的电话之后就出来等在门口的。
凌叶是临城一院元老级别的医生,他的年纪已过六十,头发也已经花白,他算得上是苏木的专人医生,因为苏木从小到大生病受伤都是他医治的,他也算得上是看着苏木长大的。
“怎么回事?怎么会脱臼呢?你们两个人都照顾不好一个孩子吗?”
凌叶一看到慕清和阿大两个人,数落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阿大和慕清两个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凌叶和慕清的爷爷是好朋友,虽然慕清的爷爷也早已经离世,但是慕家和凌爷爷的交往也没有断过。
苏木知道凌叶只要一数落起人来,就会没完没了的,并且还会很凶很吓人,苏木不想让慕清和阿大两个人挨说,所以只好虚弱的看着凌叶,委屈的说到:“凌爷爷,你快点帮我接上好不好,木木现在好疼呀!”
苏木很难得会表现出依赖无助的模样,凌叶也是从小都很疼苏木,所以一听苏木说疼,他也就顾不上数落慕清和阿大了。
“好好好,木木乖,凌爷爷这就带你进去,等一下就不疼了。”
凌叶瞪了慕清和阿大两人一眼,示意他们将苏木扶上一旁的轮椅。
慕清和阿大两个人在凌叶眼神的示意下,赶紧将苏木轻轻的扶到轮椅上坐好。
其实在看到轮椅的那一刻,苏木的内心是充满拒绝和排斥的,因为她脱臼的是胳膊又不是腿,没有必要去坐轮椅吧!
但是她担心如果自己拒绝,凌叶会让人用担架或者病床把她推进去,因为看凌叶的样子,是不会让她用脚走进医院的,没办法,她只好乖乖的让慕清和阿大两个人将她扶在轮椅上。
苏木被慕清推进一间vip单人病房,上一次受伤的时候凌叶出国去做学术研究,所以那一一次是苏木第一次受伤后经别人的手。
将苏木推进病房之后,慕清和阿大两个人就被凌叶轰了出去,没错,就是被凌叶轰了出去。
看着紧闭的病房门,慕清攥紧的拳头举起又放下,不管怎么样,凌叶确实也是因为关心苏木。
“慕清,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木木。”阿大走到慕清的身边,低下头诚恳认真的说到。
慕清的视线紧盯着紧闭的病房门。
“我不希望有下次,你要记住你的使命。”慕清动都没动的说到。
“嗯!我记得!”
病房里的苏木坐在了病床上,凌叶坐在苏木的对面,拿起她受伤的右手看了看。
“等下会有点疼,木木你忍一下。”凌叶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苏木提醒到。
“好...我会咬紧牙关不喊出声的。”苏木应和到。
凌叶是唯一一个知道苏木怕疼的人,毕竟每次两个人相见,都是在苏木生病或者受伤的情况下,他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也见过各式各样的伤口,他见过各种人忍痛的表情,所以一眼他就看出苏木是一个非常怕痛的人。
“木木,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凌叶轻缓的转着苏木的右手,轻声问到。
苏木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偷看了凌叶一眼小声问到:“凌爷爷,你...你怎么知道的?”
凌叶抬眼看了苏木一眼,然后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我可是你的专人医生,这么明显的伤我会看不出来?”
听完凌叶的话,苏木心虚的耸了耸鼻子,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凌叶,因为小时候每次打架之后,凌叶给她上药的时候都会教育她一番。
虽说凌叶教育她的时候并不是很凶,只不过是故意的板起脸看着很严肃,但是她还是会心虚害怕,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情。
以至于每次受伤之后,不管是不是因为打架造成的,面对凌叶的询问她都会心虚紧张。
“就...就是不小心扭到了”
听到苏木结巴,凌叶抬头看了她一眼。
“木木紧张什么?难道是你说谎了?”
听到凌叶的执意,苏木赶紧摇了摇头。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和凌爷爷说谎呢!”
‘咔!’伴随着一声脆响,苏木就感觉自己的心颤了一下,然后右臂又猛地疼了一下。
“啊!”苏木疼得惊呼出声,她下意识的就用左手捂住了右臂疼的地方。
“好了!接上了,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你还是要好好的养一养。”凌叶松开了苏木的胳膊,揉了揉手说到。
听完凌叶的话,苏木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右臂,她松开了左手,轻轻的抬手右臂扭了扭,果然能动并且不疼了。
苏木开心兴奋的看着凌叶:“凌爷爷最厉害,轻轻那么一下子就好了,凌爷爷最棒了。”
面对苏木的吹捧凌叶还是很受用的,但是他的表面却装作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不用吹捧我,以后你少惹事儿少受伤就行了。”
说完,凌叶又从自己白大褂的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墨蓝色小绒盒,他将小绒盒递到了苏木的面前。
“出差回来给你带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光看到这个墨蓝色的小绒盒,木木就很喜欢了,谢谢凌爷爷,凌爷爷最好了。”
苏木开心的接过盒子,在凌叶期待的目光下她缓缓的打开了绒盒,一个银色的树枝胸针安静的躺在里面。
这个树枝上面没有树叶,只是一个树枝的大致轮廓,小巧简约精致,看到这个胸针的第一眼苏木就喜欢得不得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好看了凌爷爷,我真的好喜欢啊!”苏木拿起胸针爱不释手的看来看去。
胸针光滑的表面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光,看起来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耀眼。
“你喜欢就好,我一个老头子也不知道你们小姑娘都喜欢什么,就是偶然路过一间小店看见了这枚胸针,想着我的小木木可能会喜欢,所以我就买了下来,现在看你这么喜欢,那真的是很好。”
见苏木是真的很喜欢,凌叶的脸上也满是满意和开心。
“凌爷爷怎么会是老头子呢,凌爷爷明明是一个大帅哥,并且还是一个眼光特别好的大帅哥。”
说话间,苏木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胸针别在了胸前。
“行了,别和我贫嘴了,时间也已经不早了,赶紧回家去睡觉吧,明天是不是还要上学的啊!”凌叶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说到。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和十二的中间。
凌叶起身走到病房门前,打开病房门对外面的两个人说到:“好了,赶紧送木木回家休息吧。”
慕清和阿大两个人跟着凌叶走进了病房,在看到苏木开心的坐在病床上摆弄着自己的胸针,另个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都缓缓的放了下来。
“阿大,慕清哥快看,是凌爷爷给我买的胸针,好看嘛?”苏木炫耀似的将胸针展现给慕清和阿大两个人看。
“嗯!”阿大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看,木木带什么都好看。”慕清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苏木的右手,见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之后,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
“嘁!慕清哥一点也不认真总是敷衍我,我是问你胸针好不好看,谁问你我好不好看了。”苏木撇了撇嘴巴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