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粒粒挂在嘴边的笑容忽然僵住。
只唱给她一个听的。
所以，他刚才忽然把她带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想唱歌给她一人听的？
而且明明知道他唱的很难听，还是不顾会被她嘲笑的后果把一首歌曲唱完整。
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紧张呢？
“嗯，知道了。”苏粒粒愣了几秒，故作轻松的表情，朝他回了个微笑：“虽然唱得不怎么样，不过我心意领了。”
闻言，南宫易眉宇之间眯了眯：“心意？”
“……”
苏粒粒顿住，对噢，他只是唱了一首歌而已又没多说什么，她这么紧张领取他的心意干嘛？
慌乱之中随口找了句话搪塞：“那个——你不是问我吗，我知道了，今天是你第一次唱歌给人听。”
南宫易嗓子里低低“嗯”了一声，目光从她脸上收回：“走吧，回学校。”
两人随即一前一后从沙发里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苏粒粒跟在他身后，莫名心脏“嘭嘭嘭”地跳了起来。
南宫易是什么意思啊？他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喜欢直接说就行了，反正她也会直接拒绝他的，干嘛表现得这么含蓄，还唱歌给她听，弄这些形式主义，搞得她都有点难为情了……
……
打车回到圣璃，大门口已然紧闭。
苏粒粒之前内心复杂的情绪在这一瞬间被哄散：“校门关了，怎么办？”
“关了就关了。”南宫易扫了她一眼，饶有意味地说：“有什么好担心的？”
“南宫易，我们进不去学校了，你说有什么好担心的。”苏粒粒无语，“你明明说赶得急回来的，我不管，你现在马上想办法让他们来开个门，你不是说学校是你家开的吗？”
他是不要紧，他不进学校可以回家，可她不行啊，除了宿舍她无家可归。
“都说不会让你进不去了，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南宫易叹了口气，双手叉在口袋里，头朝一边晃了一下：“跟我走，那边可以进校。”
学校有一座体育馆背靠大山，体育馆后面就有一条通往后山的路，因为自然地势偏高，从外面可以很轻松地爬进学校围墙内。
夜黑风高，山路不太好走。
苏粒粒每次走在这种山路上，脑海里总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些莫虚有的东西。
虽然她已经提醒自己那些东西不存在了，然而每次大脑都像不受她自己控制一些，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象，画面感却越强。
她只能紧紧跟在南宫易后面：“你慢点，等等我，我怕黑。”
“你难道不是怕鬼吗？”南宫易脱口而出拆穿了她。
他记得在军训基地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们两人也一起上了山，那天晚上她跟现在一样，看着那些小山包一个劲地打着哆嗦。
“南宫易，你别说好不好，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苏粒粒无语，明知道她怕鬼还故意说出来。
继续往前走，安静了片刻之后苏粒粒又静不下心了：“那个……你说点话好不好，这么安静好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