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面前的人，明明还是这张脸，可到底是变得不一样了。
但究竟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呢？
苏粒粒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此时心里盘旋的疑问问了出来：“言哥哥，可是我们是兄妹啊，你……”
“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算什么狗屎兄妹？”言景厉声打断了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却唯独你自己看不出来？”
“言哥哥……”
苏粒粒觉得此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言景竟然对她……竟然对她……也有那种感情。
他不是一向只拿她当妹妹的吗？这么多年了，她也一直把他当哥哥一般看待。
而且……而且他们之间年龄差距了好几岁，她一直以为他只当她一个小孩子看待的，怎么他竟然会对她心生出男女之间的感情？
如此说来，他对她产生那种感情似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么当初她和南宫易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曾满心欢喜地跑到他面前，告诉他她接受了南宫易的表白，那个时候的言景心里该怎么想她？
苏粒粒回想起过往，懊恼不已。
她真的是太粗心大意了，竟然忘了她其实和言景并不是真正的兄妹，他们之间没有血缘的关系，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言景对她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
只是她实在是无法直视他对她的这份感情。
“言哥哥，对不起。”苏粒粒数不清这几天她到底说了多少句对不起了。
对温小朵说，对南宫易说，对言景也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言景对她存在这种感情之后，她迫不及待想去跟他瞥清关系：“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看的。”
“可我却不想只当你是妹妹。”言景语气很重，眸色很深，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激动表情：“你可知道？”
“对不起。”她只能说这三个字，“我真的不知道你对我……你是这么看我的。”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从来只愿意看到你想看到的，知道你想知道的。”说这话的时候，言景眼底满满的失落神情。
他道：“算了吧，既然你觉得是我在逼你，那以后我不逼你了。”
苏粒粒根本来不及松一口气，听到他又说：“但你和南宫易之间也是不可能的，我还是要劝你早点放手。”
“为什么？”如果他都不逼她了，为什么她和南宫易之间还是不可能？
言景声音淡淡：“有些事，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
……
本以为找言景可以帮她想想办法，看看如何能在保证自己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继续留在学校的，没想到居然意外得知了另一个让她惊愕的消息。
言景竟然喜欢她。
苏粒粒觉得她这十几年真的是白活了，从前在隐雾阁里和言景朝夕相处，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还一直当他是哥哥般看待，对他各种撒娇加死乞白赖。
现在回想起来，以前言景对她几乎可以说纵容到极致，也宠溺到了极致，原来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