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很久之前,他有偷亲过她一次。
那是一次高中同学聚会,她在同学的怂恿下,喝了很多酒。
回来的路上,是他送她回来的。
她的酒量并不厉害,前面也说了,她的酒品很差。
可想而知,回来的路上他被折磨的多惨。
好在快到学校的时候,她终于安分了,不吵也不闹了,看似在副驾驶座上静静地睡了过去。
当时正好路遇一个红绿灯,他转头去看她,目光正好就定在她漂亮的嘴巴上。
是情到深处也好,是喝醉的叶琳太迷人也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贴上叶琳的唇了。
不过不到两秒,他就惊慌的移开了。
因为他太怕这个中间叶琳醒过来了,太怕叶琳用她不太清醒的目光看着他,然后质问他在做什么。
天知道,他在做这个举动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小心翼翼,惶恐,害怕,就跟在做一件坏事一样。
而此时,他的心情跟那日的一样,渴望想靠近她,又害怕被她发现。
只是这一次,他的运气貌似没有那么好。
因为就在他的脸距离她的脸只差半个手指的时候,有人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却在这时缓缓睁开了。
他惊的一下直起身子,四目相对,他的眼神里分明有了一丝尴尬,料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叶琳会在这时候醒来。
我感觉我似乎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许孟哲在一条很宽阔的马路上跑着,我在后面追着。
可是无论我怎么追都追不到,我把鞋脱了,赤着脚追,追的血肉模糊,却依然只能看到一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然后梦境转换,我似乎掉进了一个特别特别热的火炕。
许孟哲就站在火炕外,可是无论我怎么呼救,无论怎么唤他的名字,他都不来救我,甚至转身就走。
我被火烧的全身干燥,紧接着又全身冒汗。
期间我似乎又感觉我落入了一个很冰凉的身体里,这个身体的主人还用他冰凉的手贴在了我的额头。
再然后,我就感觉我躺入了一个很柔软的床上,我的身体也总算不那么难受了。
浑浑噩噩中,半醒半睡中,我终于睁开了我沉重的双眼。
第一眼入目的竟然是钟执承的脸。
我的意识依然不是很明朗,但是我已经尽力的让它们回笼了。
刚才...是我的幻觉吗?还是我眼睛花了?为什么我会看见钟执承的脸贴我贴的那么近?
“你醒了?”钟执承的声音从耳边位置传来。
我看了看头顶上的天花板,又转头看了看说话的钟执承。
房间里的环境很快让我意识到这是病房,也就是说我是在医院。
可是我不是在宿舍赶稿子吗?怎么一个梦做完了就来医院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我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开口的同时,我感觉嗓子干涩极了。
钟执承过来扶她,“你发烧了,你室友担心你,就委托我送你来医院了。”
他努力忽视刚才发生的一幕,看叶琳的样子,貌似并不知道刚才他要对她做什么。
我拍了拍额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有水吗?”我难受的吞咽了下口水。
“有。”钟执承立刻就着床头柜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你还好吗?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经过水的滋润,我顿时感觉嗓子舒服多了。我再次调整了一下坐姿,“没有,就是头还有点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