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霎时安静,宋雨辞和余景音俩人皆愣住,尤其是余景音,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她那张秀气可爱的小脸瞬间笑容满面,笑时那两颗小虎牙显得她格外可爱,她抬手轻轻戳了一下宋书清,“阿清,你这是愿意和我结婚的意思吗?”
宋书清目视前方,紧紧地抓着方向盘:“……”
余景音瞅见宋书清那白皙的脖子、耳朵通红不已,她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止不住。
宋雨辞浅浅地笑着看他们,心底由衷的为余景音开心,她终于等来这句话了。
余景音朝宋雨辞眨眼,宋雨辞笑道:“可别乐坏了你。”
余景音摇着宋雨辞的胳膊:“哎呀,阿辞,我好高兴,好高兴!”
……
一行人回到家了之后宋雨辞就对他们说她先去休息会儿。
余景音点头,见着宋雨辞进屋休息后她有些担心,朝宋书清说道:“阿辞会不会感冒了,她的脸看着很红…”
余景音继续问:“阿清,这儿有温度计吗?我给阿辞量量。”
“有。”宋书清去电视柜里翻了一根温度计递给余景音。
余景音忍不住纠结道:“你说她才说休息呢我就去吵她,会不会吵着她了?要不等她醒来?可是万一严重了呢?又万一她没有生病只是我的错觉呢?”
宋书清叹气抬手揉她的头,“现在去给她量,她还没泡牛奶喝呢。”
余景音疑惑:“没泡牛奶?什么意思?”
宋书清眸中闪过一丝愧疚,缓缓地开口说:“她有入睡困难症。”
余景音震惊,“什么!那不就是失眠吗?多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怎么没告诉我?”
宋书清走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温水递给余景音,“她不想让你担心,她每天睡前都要喝一杯热牛奶帮助她入眠。”
余景音轻叹口气,忧心忡忡地接过温水,“那我进去看看她。”
自从大学开始,宋雨辞开始爱走神,有一天,她忽然对余景音轻轻地说:“景音,我好难过。”说这句话的时候,宋雨辞那双好看的眼睛透着空洞,茫然。
余景音不会安慰人,想了半天儿只憋出了句:“阿辞,你别想太多了。”
宋雨辞垂眸浅笑,“嗯。”
后来是关窗户或是门,宋雨辞要起身看好几次,余景音都说了“都锁好了”的,可宋雨辞仍是放不下心,这行为起初余景音并没觉着不对劲,后来发现她每天晚上都这样,余景音的心隐隐有些担心。
可那时的宋雨辞又控制住了,余景音揪起的心暂时落下。
再后来在大三时圣诞节那夜,她本来和宋书清约好了一起去逛街的,哪知下了大雨,没办法,只能去奶茶店店里俩人聊天,当然,全程几乎是余景音在说话,那天晚上,是烙在余景音心底最深的回忆。
当她回到宿舍后,宿舍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宋雨辞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见余景音回来了她也没转身,轻轻地低喃:“我…后悔了。”
这时余景音就怕宿管阿姨查寝,连忙拿起书桌上的香水到处喷,边喷边问:“小辞,你怎么喝酒了?”
宋雨辞转过身来看着余景音,眼中隐隐含着泪花,又像是笑,又像是哭,“我睡不着。”
她看着是那么孤寂、悲伤,像是一个茫然的孩子。
余景音上前抱住宋雨辞,“阿辞,不难过,不难过…”
宋雨辞靠在她肩上,哭得浑身发抖,一颗颗热滚滚的眼泪浸湿了她的衣服。
余景音声音哽咽地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她。
第二天,宋雨辞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的。
余景音将这些告诉宋书清,俩人一段时间都看着宋雨辞,却又发觉她根本没事儿。
那天晚上就像是做梦一样。
余景音推开门时宋雨辞就躺在床上,她看见余景音拿温度计端着一杯温水朝她走来,然后坐在床边担忧地问她:“阿辞,你还好吧?”
宋雨辞轻咳好几声,接过温水喝下,“还好,好像是有点烧了,我不想量,你在我抽屉里翻一下,有感冒药的。”
余景音不放心且不赞同地说:“还是去看看吧?药不能乱吃的。”
宋雨辞摇摇头,“没关系,就是刚刚着了凉,有点不舒服。”
“那行。”余景音在抽屉里翻了好几下,翻出来了感冒药将它撕开递给宋雨辞,“你要不舒服就给阿清说,天色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宋雨辞接过药将它带水混着吞进胃里,朝余景音点头,“嗯,我真没事,别担心了。”
余景音起身拿着杯子欲要离开,不放心地说:“那行,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
宋雨辞朝她点头,朝余景音嘱咐道:“回去时注意安全。”
……
宋书清送余景音回家还没回来。
这空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宋雨辞,耳边传来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她躺在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药效使她发困,可大脑却清醒得不行。
房间里响起宋雨辞的手机铃声,宋雨辞无力地伸手到床头柜上拿手机接通,来电显示是“妈妈”,她声音微微沙哑:“妈,怎么了?”
徐妈本想问问她和鑫树是否见了面,可一听她这声音就知道她生病了,瞬间徐母的注意力全都跑去关心宋雨辞了,她担忧道:“雨辞,感冒了吗?去医院了吗?吃药了吗?”
“……”宋雨辞愣了半秒,眼眶一涩,带着鼻音道:“吃了。”
徐妈不放心地继续说:“那就行,要好好休息,晚上可别踢被子了,要是明早还不好得乖乖去打针知道吗?”
宋雨辞的嗓子一阵发痒,她捂着嘴轻轻咳嗽,“咳咳…好的,知道了,妈,你是有什么事吗?”
徐妈迟疑一小会儿说:“没事儿,就问问你到家了吗?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啊!”
宋雨辞答道:“知道了,妈,你和爸也是,”宋雨辞停顿几秒,“还有鑫树,你们都要注意身体。”
“行了行了,快休息吧!”
“嗯。”
宋雨辞挂了电话后,这一夜,她竟沉沉地熟睡过去,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