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宋雨辞便在徐鑫树办公室休息,徐鑫树就坐在椅子上看病历。
阳光正好,微风轻抚,宋雨辞凝眸浅望徐鑫树,心底不禁一阵酸涩,她真的,好想他。
徐鑫树的手紧拽着病历,莫名有股火气乱窜,他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她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
安榄小区是几座公寓搭在一块儿,在种植一片绿植,住在这片的大都是工作族,原因便是吃行方便。
余景音在楼下小吃店里吃晚餐便接到宋书清的电话,她边吃边问:“喂,阿清,怎么了?”
宋书清答道:“雨辞生病了,我马上去医院。”
余景音‘噌’的一下,紧张的说道:“啊?昨天我就说她看着那么虚,哎呀!她一个人待在医院,不行,我得马上打车去,在哪个医院?”
“安林医院。”
……
余景音与宋书清几乎同时到医院,俩人打宋雨辞的电话也没人接,余景音焦急地跺脚:“她怎么不接电话啊?”
俩人正要乘电梯到二楼感冒科问一下,电梯里又走来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和几位护士。
那医生摘掉口罩朝宋书清说:“宋雨辞在我办公室,你把她照顾得真好。”说这句话时徐鑫树眸中闪过一丝狠意。
宋书清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后淡淡地问道:“办公室几楼几室?”
徐鑫树冷笑,“三楼四号室,我暂时有事,你…”他的眼睛转向余景音,“好好照顾她。”
余景音顺势点头,目送徐鑫树离去,整个人儿还在懵,徐鑫树来北市了?
随后俩人推开徐鑫树办公室的门,入眸的便是宋雨辞躺在那张宽适柔软的沙发上睡着,身上盖着一层薄毯,很是恬静。
宋雨辞的手机在办公桌上一直响个不停,都没有将宋雨辞吵醒,宋书清一看备注是“主管”就想着或许宋雨辞没请假,还是帮她接一下稳妥些。
怎料宋书清一接通电话电话那端就传来一声尖锐刻薄的大骂:“宋雨辞!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下午还有好几份重要的文件你还没上传!你给我跑哪去了!”
余景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见宋书清面色渐渐黑了。
宋书清不悦道:“抱歉,宋雨辞生病了,今天恐…”
主管还不等宋书清说完就打断他的话,“生病?!当她是大小姐啊?!生点小病就旷工?知不知道我们公司是多少人想进还进不了的!叫她快来上班!,不然就辞职!”
“那就辞职。”宋书清说完这句话后按断通话。
“怎么了,阿清?”
“没事。”
“那,那你别黑着一张脸。”
恍惚间,宋雨辞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她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就见着宋书清拿着她的手机,虽看着面无表情,可宋雨辞却看出他的不悦,于是便问站在宋书清身旁的余景音,“怎么了?”声音听着很是沙哑。
余景音一见着宋雨辞醒了,摇摇头,抬手揪着宋书清的衣角,示意他别生气,“他给你说,我去泡杯药给你。”说完她就出了办公室的门。
一时间,办公室内氛围很是凝重,宋书清缓缓开口,“刚刚你主管打电话来,你睡着没听见,我帮你接了。”
宋雨辞隐隐猜到了原由,“然后呢?”
“然后…”宋书清那股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涨上来,想着刚刚那主管语气极差的话语,他冷冷说:“等你病好了就去我公司上班,没必要受那样的气!”
宋雨辞看着这个不怎么会表达自己关心的弟弟,嘴角上扬,“好,那这段时间你就养养我吧,我享享福,怎样?”
宋书清若有所思地点头,“行。”
宋雨辞轻笑。
咔嚓——
徐鑫树一推开办公室门入眸的便是宋雨辞朝宋书清笑,那么温馨,那么刺眼…
宋雨辞看去,心又止不住的跳着,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加深了,“鑫树,你什么时候来北市的?”
徐鑫树走到宋雨辞跟前看这点滴也快完了便边说边翻着棉签边回答,“来了有一个月多了。”言毕,他又加了句:“是工作调动,我只是来学习两个月就回去了。”
宋雨辞脸上的笑僵住了,心底想着,一个月多了,可是他都没联系她…还特意说是工作调动,是怕她误会吗?手又不自觉的抓紧,直到一阵刺痛使她回了神,她“嘶”了一声。
徐鑫树回过头来看,跑针了,血倒流进管子里,娴熟地将输液器针头拔掉,将棉签按着,握着她的手朝她大骂:“白痴,动不动就想飙个血是吧?”
宋雨辞整个人心绪不宁,将棉签夺过来,仿佛手上还留有他手心的温度,抽回手,起身朝他谢道:“谢谢,我先回去了。”
徐鑫树不悦,站在她跟前,“不是,宋雨辞,你什么意思?”
宋书清皱眉:“好好说话。”
徐鑫树吼道:“有你什么事儿?”
余景音一进屋就听见徐鑫树吼声吓得一哆嗦,连忙门锁起,将泡好的药递给宋雨辞,“这,是怎么了?”
宋雨辞将药喝了,把塑料杯扔进垃圾桶,又拿纸巾轻抹嘴角的水泽,最终她想说的话也没说出来,只说了句:
“鑫树,别闹。”宋雨辞轻轻地说,“还有,好久不见。”
鑫树,我想你了,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