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好几天都雨。
眨眼间,就到了周末,已经是五月份,初秋就快到来了。
清晨,徐父一身正装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等了半会儿还等不来徐母,便朝卧房喊道:“鑫树他妈,快点儿!”
徐母在房间里梳妆打扮好后,拿起手包便走出卧室去敲宋雨辞的房门,“小辞啊,爸妈去南城参加聚会,你和鑫树在家好好看书做作业啊!”
然后又敲了敲徐鑫树的房门,“鑫树啊,早点起床做点吃的,别饿着你们了啊!妈妈和爸爸走了!”
一墙之隔,正躺在床上的宋雨辞和徐鑫树同时:“……”啊!昨天都说过了要出门,为什么大清早的又来吵吵嚷嚷的。
徐鑫树拉起被子蒙头就睡。
醒来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客厅传来炒菜的声音和放电视的声音。
徐鑫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拖鞋就走去客厅,就瞧见余景音正看着综艺节目哈哈大笑,宋雨辞在厨房炒菜。
余景音瞥见徐鑫树那一身傻愣的模样,很是嫌弃:“啧,好歹有客人在你家,注意点儿形象成不?”
徐鑫树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喝了两杯后,毫不客气地说:“客人?客人在哪儿?”
余景音指着自己,扬起下巴,“眼瞎啊!”
徐鑫树“嘁”地一声,就跑去厨房看宋雨辞炒菜。
嗯…
看了半天儿,徐鑫树忍不住说:“雨辞,我怎么觉着不太能吃啊?”不怪徐鑫树那么说,宋雨辞将四个西红柿剁得溶溶的,还放了…很多醋!
宋雨辞看了一眼徐鑫树,嫌弃道:“快去洗脸刷牙,看着太猥琐了。”然后迷之自信地说:“肯定很不错!”
徐鑫树转身看见余景音靠着厨房门,俩人默默对视。
俩人同时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哇,姐姐,这个团子看着好好吃噢!”九岁胖嘟嘟的徐鑫树站在一旁儿一直嘀咕着,“姐姐好棒!”
“哇,雨辞你做的胡萝卜看着好漂亮哦!”十岁的余景音睁着晶亮的眼睛盯着宋雨辞手中菜品。
十一岁的宋雨辞仰头笑了,其实她做的不难,突发奇想地,就想到了将胡萝卜剁得溶溶的,然后放了许多白糖,因为她喜欢吃甜的,再然后将其放在青叶上与生糯米组成一个好看的图案,最后一道程序,把它蒸熟!
一个小时后。
起初,徐鑫树与余景音:“哇,好好吃!”
中间,徐鑫树与余景音:“姐姐,我们有点饱了。”
宋雨辞:“还多着呢,继续吃。”
最后,徐鑫树与余景音:“呕…”
当晚,余景音牙痛犯了,痛得她彻夜难眠。
当晚,徐鑫树拉肚子了,拉到他怀疑人生。
后来,渐渐习惯了宋雨辞的花式菜品,只不过俩人都比较…有阴影。
在徐鑫树洗漱好后,菜也端着桌上弄好了。
宋雨辞兴致勃勃地夹起菜来吃了一口,满足道:“是我喜欢的感觉。”然后转向徐鑫树问道:“怎么样?”
徐鑫树连忙点头,埋头吃饭。
宋雨辞高兴地哼起歌来,然后又问余景音,“阿音,怎么样?”
余景音嚼了一会儿,认真赞美道:“阿辞棒棒的!很好吃,只不过有点酸。”
宋雨辞无奈笑道:“行,那下次我少放点醋。”
吃完饭后,余景音帮着徐鑫树收拾碗筷,宋雨辞在一旁瞅他俩儿。
然后自个儿去房间拿了本言情小说挨着余景音在沙发上坐着,一脸猥琐样儿道:“这本书给你看。”
余景音瞟一眼那小说名,我的竹马哥哥,余景音:“……”默默转移视线,不想理人,要冷静,要冷静。
偏偏宋雨辞还在旁边儿嘀咕:“我好想有个竹马,好可惜,我都没有,阿音,你实在太幸福了,还有鑫树这么个竹马。”
余景音“咻”地一下撑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说:“唔,忽然想到我数学作业还没做完,我先回家了。”
瞧见余景音急急赶回家的身影,宋雨辞无奈,阿音怎么就不懂呢,青梅竹马多难得啊!
徐鑫树洗碗好后,就只见宋雨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便挨着她坐,然后又看见那本小说,忽然明白余景音为什么那么早就回家了。
“鑫树,你再不好好把握,阿音就要被抢走了。”宋雨辞一本正经道。
徐鑫树笑了,“我巴不得。”
宋雨辞皱着眉将手里遥控器放在茶几上,环抱着手不满道:“你知不知道青梅竹马多难得,都不知道好好的珍惜,真是的。”
徐鑫树忽然看着宋雨辞沉思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笑了,“那我跟你算不算青梅竹马啊?”
宋雨辞:“……”她默默拿起小说砸向徐鑫树,“我是你姐,臭小子,你到底懂不懂啊?!”
徐鑫树躲开,朝宋雨辞吐舌头翻白眼作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