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光——李雨荫
教室里静得可怕,李雨荫慢慢缓了过来,停止哭泣,她看向宋雨辞,低声说:“对不起。”
宋雨辞叹了口气,轻轻拍了她的胳膊,“没事。”然后收拾好书具,与李雨荫一同离校。
接下来,便是一个月多的假期。
榕树街那条道路有一辆轿车朝远处行驶。
车内,徐父驾驶着车辆,徐母坐在副驾驶上为徐父剥橘子,一口一口地喂他,宋雨辞和徐鑫树坐在车后座一直在说话,车厢内放着一首“lovingstrangs”。
“lovingstrangs,lovingstrangs,lovingstrangs.”
“it'justthestartofthewinter.”
“andi'mallalone.”
“buti'vegotmyeyerightonyou.”
徐鑫树忽然跟着唱起来,他的歌声仿佛随着一缕阳光落在他的眼睛,他的脸庞上,他的侧颜上时带上一层浅浅的暖意。
宋雨辞看着他,不禁笑了,是那种傻愣的笑容。
徐母在一旁鼓掌赞美道:“鑫树唱得真好听,小辞你说是不是?”
宋雨辞朝徐鑫树竖起大拇指,“真好听!”这时,车子已经离城市有一段距离了。
他们要去徐老爷那儿度假,也就是徐父的父亲和母亲那儿,那儿名唤枫林镇,地如其名,遍地枫树,到了秋季时,更是美不胜收。
车辆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一处分叉路口,一条大路,一条小道儿,徐父朝小道儿行驶,明明在云川那儿是阳光明媚,可这儿却像是雨后天晴般,地面还是湿的,宋雨辞开了车窗,清新的空气夹杂雨后青春芳香的气息向宋雨辞袭来,宋雨辞狠狠地吸了一口,“好闻!”
徐鑫树在一旁浅浅地笑着看着她。
一直沿着那条小道行驶,转了好几个山坡,前方的视野一下子宽阔了。
路边两岸种植着一排排枫树,此时落叶铺在马路上,远远看去,红红的一片,漂亮极了。
到了一座约有五层楼的楼房,徐父将车停下,宋雨辞和徐鑫树陆续下车,入眸的便是一座老楼房。
这座老房子是由很多人住在一起的的,爬山虎由墙角蔓延至三四楼左右,楼房下面有一串石子铺成的一段小路,两旁还有带着青苔的大石头。
他们一起走进这座老楼房,爬了三楼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徐鑫树凑到门边去拍门,“爷爷,爷爷,开门啊!小树来了!”
随后一小会儿,那扇贴着倒字福,已经脱了漆的铁门缓缓打开,一位戴着老花镜的妇女开门,一瞧见是徐鑫树,那高兴得,“小树来了啊?”
徐鑫树急忙扶住老人,笑眯眯道:“对啊,奶奶,我和雨辞来看你了。”
宋雨辞站在那儿有些尴尬,不知为何,她那关于爷爷奶奶的记忆只剩下那严肃的面容了,一进客厅,就看见徐爷爷挺腰坐直地看向他们,随后朝徐母徐父点了点头,便看了一眼宋雨辞,宋雨辞立即干巴巴喊道:“爷爷好。”
徐爷爷点点头,那双锋利的眼睛看向徐鑫树时瞬间蓄满笑意,朝徐鑫树招招手,“小树啊?今年考得怎么样啊?”
宋雨辞默默放下手中的动作,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又来了,又开始问成绩了。
徐母含笑放置好东西后,便说:“今个儿我们还得赶回市里,还有工作呢,要过几天才得来,把这俩个小孩扔来爸妈这儿了。”徐母挽起袖子走去厨房。
宋雨辞也跟着去厨房,“妈,我帮你。”宋雨辞在一旁帮徐母择菜,心里可是万分不想出去,毕竟她真的经不起他们问成绩这块儿,一拿她和徐鑫树对比就难受。
徐母自然是看出了宋雨辞想什么,手指了指她脑门,故意调笑道:“你呀,不多去陪陪爷爷奶奶啊?”
徐鑫树朝厨房瞅了一眼,便继续和徐爷爷徐奶奶说话看电视,徐父则坐在一旁不怎么说话。
徐爷爷拉起徐鑫树的手说:“小树都瘦了。”
徐父在一旁不赞同道:“哪瘦了?”
徐爷爷一拍桌子,“我说瘦了就是瘦了!”
都说隔代亲,这在徐家完美地诠释了这仨字,徐鑫树的爷爷奶奶很疼徐鑫树,倒是徐爷爷和徐父俩人谈不来话,一说俩人都生气,徐鑫树小时候一放假就到这儿玩耍,每一个假期过去,徐鑫树都要胖上许多。
徐鑫树小时候本来没多胖,结果这养着养着越来越胖了,圆滚滚的,看着很是可爱,谁瞅见他了都忍不住去捏一把,就连当初对外界没什么反应的宋雨辞,她的目光总会落在小小的徐鑫树身上。
那时,徐父和徐母就对他说:“这是姐姐,你要多陪陪姐姐玩,知道吗?”
小小的徐鑫树睁着黑葡萄般大的眼珠子去瞅宋雨辞,随后变成他整天在宋雨辞身边晃悠,经过他,徐父和徐母的照顾与陪伴,慢慢的,宋雨辞重新活过来了。
那时的宋雨辞就爱干一件事儿,那就是喜欢揉徐鑫树那胖嘟嘟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