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家与陆阿姨家相隔不远,徐鑫树眼珠子一转,朝沈温说:“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等下我们要回去又没伞,借你伞用用。”说着,把俩人往沈温家方向推着走。
沈温温吞地看了徐鑫树一眼,也觉得有道理,随后像是觉得忘了什么,在那儿想了一会儿。
宋雨辞在一旁问沈温:“沈温哥,你怎么会在这呢?”毕竟在她的映像里,沈温经常待在家里的。
沈温想了半天儿,也想不到刚刚出门做什么,只知道他出门走了一段路就看到宋雨辞,雨都淋着她了,便忍不住朝宋雨辞走了。
天空灰蒙蒙一片,他们到了沈温家,沈母拉开木门一看宋雨辞他们俩人,便热情的招呼他们进屋,然后看沈温两手空空的,便问:“我叫你买的盐呢?”
沈温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妈妈喊我去买盐。”随后朝他俩憨憨地笑着。
好在颜值过硬,看着倒也觉着赏心悦目,宋雨辞算个妥妥的颜控,便也朝他笑着。
徐鑫树又开始不舒服了,气自己小心眼,连沈温的醋也吃,可他控制不住,便拉宋雨辞在他身后,朝正端着菜放在桌上的沈母说:“沈阿姨,我和雨辞得去拿东西,我们刚吃过午饭了,我们先走了!”
在一番客套下,宋雨辞和徐鑫树走出沈家,徐鑫树带着宋雨辞到一家合着门的楼下停下,然后弯下腰说:“我背你,怕你待会儿感冒了。”
宋雨辞一脸怪异地盯着他,有些纳闷,“我感觉你有毛病,这就几步路就到了,背什么背。”不说别的,才几步路就到陆阿姨家了,她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呢带她来这儿,这么近,背什么背!
徐鑫树:“……”为什么总和他想的不太一样,是他考虑欠佳,考虑欠佳……
然后俩人撑着伞出发,不到一会儿就到了。
俩人拿回身份证回去后,徐鑫树不怕死的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宋雨辞来一句:“你数学题还没做完呢!”
宋雨辞对他“呵呵”一声,朝他翻白眼,“我要休息。”说着,无视徐鑫树便在一旁看起了电视。
徐鑫树看了她一眼,便去她的卧室拿出数学书,指了指书上的题目,“你得把基础打好,不好好学习,我就……”徐鑫树卡顿了,他真不知道该拿宋雨辞怎么办。
宋雨辞再次“呵呵”一声,“你能怎么样?”
徐鑫树忽然想到了徐奶奶,便张口大喊:“奶……”
宋雨辞连忙捂住他的嘴,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你有毛病吧?我学不学习是我的事,我看别人家姐弟也不是这样,你管得太宽了。”
徐鑫树闻言,心底一涩,但是那双眼睛仍直直地盯着宋雨辞,“因为我不想和你分开。”
这分钟,宋雨辞觉得余景音说得不错,徐鑫树真的是个资深姐控,最终她败阵,认命地去看书做题。
晚上,十点过了,遵循徐爷爷和徐奶奶的作息时间,十点半回房休息,因此,宋雨辞早早地在卧房里躺下。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地点显示是“云川市”,宋雨辞接通了。
她朝电话“喂”了好几声,电话那端仍是没声音,宋雨辞嘀咕了一句“打错了吗?”便挂断了电话。
才挂断不到一秒,刚刚那电话又打来了,这时电话那端传来:
“你给我说清楚,你去哪儿了?!”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孩子还在这里,别吓着他了!”
“呵!你怕吓着?宋振,你摸摸良心,孩子生病了是谁在照顾他?他害怕打雷一个人害怕,又是谁在陪他?你,去哪儿!”
“你这说什么话!我这不是为了家里着想吗!我不赚钱你们哪来的那么好的生活条件!”
“呵!话说得冠冕堂皇,真漂亮!你和你那小情人还去旅行不是吗!”
“你胡说什么!真是不可理喻!”
随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宋雨辞还听见那女人在说:“你走了就别再回来!滚!”宋雨辞仿佛被那女人的撕心喊叫声给震到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随后电话被挂断了,宋雨辞感觉到心底那滋味不好受,她或许是闲的,明明可以挂断的,可她却着了魔似的听了下去。
叮——
宋雨辞手机短信通知,她打开一看:
“如果可以,我愿和你交换人生。”
这样不明不白的话语使宋雨辞既困惑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她便回了他好几条:
“你是?”
“我认识你吗?”
“请问你家里是发生了什么吗?”
“有什么事也可以向我倾诉一下的。”
宋雨辞连回了好几条,手机都无响应,那人不再理宋雨辞。
宋雨辞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一个人盯着天花板发呆,默默地消化了刚刚那通莫名其妙的通话,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云川市,凌晨两点,市中心商业区的高楼大厦二十层楼,宋书清开着窗户,任寒冷的风刮在他身上,他手里拿着手机,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你是?我认识你吗?请问你家里是发生了什么吗?有什么事也可以向我倾诉一下的。”
倾诉,就不用经历这些事了吗。
倾诉,就能让我开心了吗。
倾诉,根本没有用!
宋书清双眼泛红的盯着远处,脑海萦绕着:“妈妈,别和爸爸吵架了好不好,我害怕,你每次……”小小的他对她絮絮叨叨了许多心里事,换来的不过是更为激烈的吵架罢了。
他拿起手机,翻了翻手机号码,上面显示着“余景音”时,他的手顿了顿,随后翻起他在余景音微信里保存下的照片。
照片中的两个女孩笑得灿烂,一个扎着马尾笑着时还有浅浅的酒窝的宋雨辞,一个是短发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余景音。
宋书清看着笑得灿烂的两个女孩,心里一阵难过,那窒息的感觉久久萦绕在他身上:
“明明,你那么幸福,为什么她总说你可怜呢。”
“他们以为我很幸福,可明明,我才那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