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为不让他的母亲再次失控,可宋书清没想到,竟如此有缘,高中后放学总是偶遇余景音,还得知宋雨辞竟与他同一所学校,徐鑫树还在他隔壁班。
“宋书清!你看!好美啊!”忽然传来余景音呼喊,顺着她手指方向就可以看见那瀑布像银河下泻,在山脚激起千波万浪,就连他们离得有一小段距离也感受到了那水雾蒙蒙像他们袭来,可他的注意力却被那个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很灿烂的女孩给吸引住了。
宋书清朝余景音浅浅一笑,害得余景音闹了个大红脸。
徐鑫树在一旁举起手机,“来来来,我帮你俩拍一张!”然后摆弄手机找好角度,“快,看过来!”
宋雨辞和余景音同时极其有默契的做了个无敌剪刀手的手势,笑容灿烂,夺目耀眼。
他们四人一整天游玩下来,除去那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其余时间他们还是玩得很愉快的。
第二天早上宋雨辞和徐鑫树带着余景音和宋书清到站台边等候客车来临,宋书清和余景音手里都拿了一大袋枫林镇特产,是徐奶奶塞给他俩的,可疼他俩了。
徐鑫树拿出一块姜来递给宋雨辞,他对余景音说:“我奶奶说了,拿姜片贴在后颈上和额头上有助于缓解晕车症。”然后对宋雨辞说:“这客车也快到了,你就帮她贴好吧。”
余景音半信半疑道:“有用吗?”然后捞开后颈衣领,“死马当活马医了,来,帮我贴上。”
宋雨辞帮余景音贴了好几块姜片,将剩下的放入她手中,“这个就等你上车之后自个儿贴在额头上。”
宋雨辞话音一落,客车便朝他们行驶来缓缓停靠在站台边儿上,余景音和宋书清同时与他俩道别,然后上车。
宋雨辞目送客车离去后拍拍徐鑫树的肩膀,“走吧。”俩人并肩一同回去。
余景音坐在车椅上,不到一会儿那股恶心眩晕的感觉袭来,她连忙将姜片贴在额头上,浑身都是姜片味儿,不过确实好了些,慢慢地,她开始困了,头一偏不偏的,摇摇晃晃,最终落在宋书清的肩上。
宋书清鬼使神差地轻轻地从兜里掏出手机,调了前摄像头,想要悄悄拍下一张照片留恋。
咔嚓——
而且是连续的咔嚓连拍照片的声音。
宋书清一阵石化,毕竟在车厢里人很少,除了风吹过的呼呼声,很安静。
他成功的看见余景音从睁开眼后一脸茫然到一脸尴尬再到一脸通红。
宋书清:“……”
余景音:“……”她尴尬地拿过宋书清的手机,想要点进去看看宋书清拍成什么样子了,她却发现这相册上了锁,微微一抬头,姜片便从额头上落下,她捡起来丢进垃圾桶,“要不,我们重拍几张?”余景音想她应该是脑残了。
宋书清:“……好。”
……
到了家里,宋雨辞立即回到卧室里扑到床上,她其实还很困,要补觉!
徐鑫树跟着宋雨辞进屋,趴在宋雨辞旁边看着她,本来很困的宋雨辞睡意渐渐消散了,被一个人盯着还怎么睡得着呢,她不满道:“你干嘛啊?”
徐鑫树静静地看着她,“没干嘛,就陪着你睡。”
宋雨辞忍不住说:“你真黏人。”
徐鑫树笑道:“就黏你。”
宋雨辞拿起床头柜闹钟看了一眼,八点半,这时徐爷爷和徐奶奶已经出门去运动了,徐父和徐母还没起床,她一把撑起来走下床,“走吧,去给爸妈做早餐。”
徐母被一阵尿意给憋醒了,便起床去方便,方便好后,就看见厨房里的徐鑫树和宋雨辞在那儿说说笑笑的,不禁轻笑道:“俩个小宝贝,你们在做什么呢?”
宋雨辞朝徐母说:“在做早餐给你们呢,妈,你快叫爸起床吃早餐吧!”然后朝徐鑫树说:“把盐递给我。”
徐母便回房间叫醒了徐父,双双起床,洗漱好后一起吃儿女亲手做的早餐。
徐母调笑道:“咱们小辞真懂事,以后给哪家小伙当媳妇了那可不得美死那小伙了。”
徐母无意说出的话却叫徐鑫树的心沉下去,他正在饮水机前接着热水,不知不觉,水满了出来,宋雨辞瞧见了便喊道:“发什么愣呢?水漫了!”
到了中午,徐母她做了一大堆好吃的,其中有宋雨辞最喜欢的香菇,里面还放有很辣很辣的小米辣,因为宋雨辞喜欢吃辣,这味道非常鲜美,所以宋雨辞不禁多吃了一碗。
徐鑫树在一旁看着,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徐母在一旁看着,不禁觉得徐鑫树有些怪异,她一直都觉得徐鑫树很黏宋雨辞,该怎么说呢,弟弟粘姐姐也很正常,可是吧,这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从未犯过胃病的宋雨辞竟破天荒地犯了胃病。
在吃完午饭过后。徐父和徐母的都出了门赶去云川吃酒,徐爷爷和徐奶奶也去别家串门了。
宋雨辞在房间里,她躺在床上胃部隐隐作痛,她便卷曲身子捂着胃部,本来她没有重视的这小小的胃疼,忍忍便过去了,可是,却发现这胃部越来越痛,她痛得满头冒着冷汗,颤颤巍巍地去敲徐鑫树的卧房门。
半响,房门都没开,她这才想到徐鑫树被徐父喊去沈家帮沈温复习功课了,她捂着胃部面色苍白的拨通徐鑫树的电话号码,不到一会儿就接通了。
徐鑫树开口问:“怎么了?”
宋雨辞有气无力的朝徐鑫树喊道:“快回来,我胃疼,快受不住了。”
徐鑫树闻言,面露严肃道:“好,我马上来!”然后朝沈温说:“雨辞胃疼,我得赶回去!”
沈温跟着起身,“我和你一起去吧?”
徐鑫树拿起外套想也不想就说:“不用了,你好好学习,我先走了!”然后飞奔而去。
宋雨辞实在受不住,脑门直冒冷汗,捂着胃部便开门准备下楼。
从未觉得这楼梯是这么难走,宋雨辞每走一步,就觉得胃部痛感越来越强烈,直到她走到二楼的时候实在受不住便拉着楼梯扶手缓缓蹲下,痛得直叫她想躺在地面上打滚。
徐鑫树一赶来就看见宋雨辞痛得走不动路的模样心瞬间刺痛起来,连忙蹲在她面前,“快,我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