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荫走过小走廊后眼前便是茂盛的参天大树,那儿有一堵围墙围着,墙角还种植了好多绿植,为学生提供了一个安静的学习地方。
李雨荫坐在长石椅上垂眸发呆,随后她身旁就走来一个人,光听脚步声她就知道是易书。
易书坐在她身旁,轻声问:“你怎么了?”
李雨荫摇头,在他刚坐下李雨荫就起身上前走了几步,她开口问了一句,她的声音极其小声,但易书还是听见了,“潋潋呢?”
易书心里闪过一抹怪异的感觉,随后开玩笑道,“你可真关心陆潋,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你男朋友。”说着,想便要伸手拉住李雨荫的手。
李雨荫像是有预感似的,上前走了好几步,那双清眸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她淡淡地说:“易书,这是在学校。”
易书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里空落落的,随后笑了笑,“抱歉,是我失礼了。”然后俩人并排走着,“你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别一个人憋着,这样很难过的。”
李雨荫闻言只是点点头,仍是闷声不响。
然后他俩就慢慢走到了操场,那儿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李雨荫看了眼便准备要走,就听见女生说:“沈温,真的,你别再在班里老是盯着我了行吗?”
男生害羞地笑着说:“诗诗好看,忍不住想看。”说着,他俊美的容颜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李雨荫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那个男生,那男生长而卷密的睫毛,秀挺的鼻子,殷红的嘴唇,纤瘦的身子,那雌雄莫辩的面容,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朝身旁的易书问:“我和他,长得像吗?”
易书愣了愣,看了看男生,又看了看李雨荫,一脸惊奇道:“你和他长得还真的有点儿像!”
李雨荫怔然,语气怪怪的,“就只是像一点儿吗?”说着,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易书连忙从兜里掏出纸巾来,“你怎么了?”他有些急,刚认识李雨荫的时候她只是看起来有些害羞,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
可怎么李雨荫越长大就越不爱笑了,总是心事重重的,问她她也不说,易书心疼的捧着她的脸,“别哭了,陆潋看见又得说我欺负你了。”
他俩说着,李雨荫眼前又多出了一包纸巾,她泪眼蒙蒙的看着眼前那笑着很灿烂的男生,“你别哭了,你不知道,我小姨笑起来可漂亮了,你和她一样,都好漂亮。”
殊不知,这一说,反而让李雨荫更加悲痛,她一把甩开沈温的手,“我和她不像!我和她不一样!”说着,便跑开了。
余景音欲要走上前去拉住李雨荫,易书在一旁挡住,诚恳地朝他俩道歉,“抱歉抱歉,我和我女朋友吵架了,所以把气给撒在你们身上,真是万分抱歉。”
沈温在一旁拉住余景诗,“诗诗别气,要开心。”
余景诗愤愤地看着沈温,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样,随后朝易书应了声“没事,没事,你先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吧。”
易书离开后,又只剩下余景诗和沈温俩人,余景诗看着那一脸笑得傻傻的沈温,真是有气找不到地儿撒,发狂原地跺脚,“你能不能别老看我了!”
沈温一脸温柔地摇着头,很诚实的说:“不能。”
回到寝室后的宋雨辞在床上躺着准备睡午觉,然后就感觉有人回了寝室,还带有小声的抽噎声,宋雨辞爬起床来看,一看见是李雨荫,连忙走下床来从书桌上抽了几张纸递给李雨荫,“你怎么了?”
李雨荫摇头,过一会儿,她慢慢缓过来,停止哭泣,看着宋雨辞怔然道:“为什么你那么幸福,为什么我却……”后面的那一句话她说不出口,为什么她过得那么累,那么肮脏,那么见不得光啊。
宋雨辞也没注意到李雨荫说什么,便一直在一旁安慰着她,她觉得李雨荫真的像个水晶女孩一样,漂亮却易碎。
到了下午上课,李雨荫的状态不是很好,被老师提问了也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林施在一旁哼哼唧唧道:“啧啧,整天儿看着一副要晕了模样,还不如在家里待着。”
宋雨辞看了眼林施,有些不悦,“你不懂就别乱说,有本事当着她的面儿说。”说实话,宋雨辞不大喜欢她这同桌,整天儿就知道在后边说别人不好,真是叫人不大舒服。
最重要的是,班里都知道了易书和李雨荫是一对儿的,这林施还老去找易书问东问西的,一副嗲样儿。
……
下课了,余景音便来拉着宋雨辞说:“走走走!去找徐鑫树去!”
宋雨辞无奈,“我从未觉得你原来这么看重我弟。”说着,宋雨辞扬起一抹猥琐的笑容,“难不成……”
余景音一身鸡皮疙瘩都起了,“磨磨唧唧的干嘛!走!”拉着宋雨辞就跑去徐鑫树班教室门口。
很简单,第一排就是徐鑫树和宋书清坐在那儿,一眼就能瞧见徐鑫树和宋书清以及宋书清旁边那个女生,余景音一下子瞪大眼睛,拉过宋雨辞,语气里她自个儿都没察觉到到自己的怒意,“又是那女的,她是谁啊?”
宋雨辞摇头说:“我不认识。”然后对门边儿的同学说:“同学,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徐鑫树。”
徐鑫树闻言看见宋雨辞和余景音,就走出教室,宋书清也下意识看了眼门口,“……”他怎么感觉余景音瞪他了。
徐鑫树一走出来余景音就一把捞过徐鑫树,在徐鑫树耳边悄悄问:“在宋书清身边的那女生是谁?”
徐鑫树连忙推开她到宋雨辞身边一只手捞过宋雨辞,“男女授受不亲,你注意点儿形象。”
余景音“嘁”了一声,“有本事你放开阿辞,你这个流氓!”按着弟弟的身份占阿辞的便宜,流氓!
宋雨辞听见着话题就要飘去别处了,便打断这俩正在互怼的人,“欸,鑫树,宋书清旁边那女生是谁呢?不然啊,这阿音明个儿可得失眠了。”
余景音轻轻锤了宋雨辞一把,“胡说什么呢!”
如果到现在宋雨辞还不明白余景音的心思,那可真是她傻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余景音是看上宋书清了,可怜了鑫树,自个儿青梅被拐走了还不急,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