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回了寝室,宋雨辞洗漱好后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想这钱包落哪了?就听见林施那蕴含怒气的声音传来,“那小偷是上脸了吗?!”
卢今闻言从厕所急急走出来,“怎么着?你又被偷了?”
宋雨辞跟着扒在床栏边儿上,“你什么被偷了?”
林施盯着李雨荫的书桌说:“李雨荫的护肤品不见了,而且她抽屉本来上了锁的,现在,锁开了。”
卢今跑去李雨荫抽屉前看着,“今天下午我才和林施去买来锁的,李雨荫那锁的钥匙在你身上啊?”说着,卢今看向宋雨辞。
宋雨辞苦恼的说:“我把我钱包弄丢了,钥匙在里边…”
林施抱着手说,“重新去买把锁吧,这次把李雨荫的锁给我。”她想了想,“算了,给卢今保管,你看看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宋雨辞下床,去翻了翻抽屉,这次也没丢什么东西,也没什么好丢的了。
宋雨辞换上便衣,说:“我先去买把锁。”然后就走出寝室门。
卢今仔细一想,“林施,你是怎么注意到李雨荫东西不见的?”
林施闻言,面露尴尬。
卢今“啊呀”一声,难以言喻的看着林施,“你不会还……”
“我没有!”林施自然是明白卢今说的是什么,恼怒成羞的瞪了卢今一眼,“我。我就是习惯了。”
卢今撇嘴悄悄瞥一眼林施,默默坐在自个儿位置上开始听歌。
宋雨辞去买了两把锁,走在路上,刚上楼梯坎上,就遇着那女生了,她手里拿的,不正是她的钱包吗?
那女生朝宋雨辞耳边吹了一口气,“你的钱包掉了,我来还给你。”
宋雨辞接过钱包,退了好几步,恕她实在很难对这女生摆好脸色,感觉有点反感,宋雨辞扯扯嘴角,“谢谢。”
那女生笑意盈盈的看着宋雨辞,“你不打算感谢我吗?”
宋雨辞:“非常感谢你。”
那女生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走了。
宋雨辞回到寝室,脑海忽然想到今天在食堂门口,那女生忽然撞了她的那一下,她一惊,难不成…随后她猛的摇摇头,不可能,怎么会呢?
第二天,李雨荫回来了,才两个星期,她就回来了。
中午,在寝室里,她一直翻着抽屉,指尖颤抖着,艰难地开口说:“谁,翻了我抽屉。”说着,她恶狠狠地盯着林施,“是你?你又翻我抽屉里了?”
林施气着了,红着眼睛瞪着她,“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没碰你抽屉!”
卢今一进寝室进听见林施和李雨荫的对话,寝室里充满硝烟味儿。
宋雨辞一进来,就问:“怎么了?”
李雨荫看着林施,一字一句地说:“把我日记本还给我。”
林施怒吼,“我没有拿!”
李雨荫抬手就抓着书桌上的课本扔向林施,“不是你是谁?!”
吓得宋雨辞和卢今连忙拉开这两人,宋雨辞说:“李雨荫,东西真不是林施拿的,你先冷静!你先冷静!”
卢今在一旁说:“你别激动,我们寝室来小偷了!不是林施拿的!”
宋雨辞和卢今在一旁,左一言右一语的解释了这些天遇着的事,然后看着李雨荫说:“你身体不好,别那么激动。”
听见这儿,李雨荫的脸唰一下子白了,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捂着眼睛,惨淡地笑了。
宋雨辞在一旁安慰道:“呃……没事吧?要不再重新买个笔记本来写?”
李雨荫摇摇头,默默爬上床上背对着她们。
卢今担忧道:“李雨荫,你还好吧?”
李雨荫背对着她们,说:“我没事。”
林施抿着嘴,那双戴着眼镜的眼睛里尽是一些难以说出口的情绪,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自己床上躺着。
……
宋雨辞从来没想到,一本日记本竟是压倒李雨荫的最后一根稻草。
翌日,宋雨辞回到教室里,余景音便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旁边,“我听陆潋她们班的人说,李雨荫她…”她欲言又止的,很不敢相信地说:“李雨荫是变态。”
宋雨辞皱眉,“瞎说什么?”她看了眼李雨荫,自从日记本落了以后,李雨荫就一直神不守舍的,“别瞎说。”
余景音附在宋雨辞耳边,“有人说,她喜欢女的,这在陆潋她们班传开了。”说着,她不由看向李雨荫,万分不敢相信她所闻所看的。
宋雨辞听了,想也不想就说:“怎么可能?李雨荫交了男朋友的,ok?”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这谣言。
谣言就如潮水般来得让人措不及防。
渐渐的,传开了。
她的身旁只有宋雨辞和易书他们。
班里女生就只有宋雨辞和余景音还有卢今挨着李雨荫,尤其是宋雨辞,她怕李雨荫出了事,时时都在看着李雨荫。
不知何时,明明和谐的一个班级变成了两级分派,带头的那女生像是对李雨荫积怨很久似的,对李雨荫各种冷嘲热讽的。
李雨荫像是与她们不在同一个国度,她的周身像是罩了一层玻璃,别人说什么笑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只有宋雨辞和余景音在那里为她着急,帮她怼回去,可是她们发现当事人丝毫不在意,这是件好事,可宋雨辞隐隐有些不安。
带头的女生逼急了,就说:“你俩该不会和她搞基吧?那么护着她?哎呦哎呦,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余景音“啊呸”一声,“只有你思想龌龊才会这么想,你真恶心,说实话,你不就是嫉妒李雨荫吗?我告诉你,惹毛她,小心她让你连家都没了!”
这话不是余景音放大话,她可是见识过傅岸那只手遮天的能力。
那女生自然是听说过李雨荫的背景,大伙儿面色变了,然后大家便散了。
午饭的时候,宋雨辞边戳着米饭边狠狠地说:“谁那么缺德,乱传这谣言!”
徐鑫树在一旁安慰道:“别气了,吃个饭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余景音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徐鑫树,你是不知道,这帮女的有多过分!我自己想着都气!”
宋书清在一旁皱眉道:“其实,我觉得这谣言不一定是假的,无风不起浪,况且,李雨荫真的有点不对劲,她对易书很疏离。”
宋雨辞和余景音同时沉默,然后异口同声道:“那李雨荫喜欢谁关她们什么事儿?碍着她们了?”
宋书清默默地说:“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们别激动。”
徐鑫树在一旁幸灾乐祸,好!多了一个人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