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灿闭上眼狠下心说:“就,就刚刚我来医院的时候,看见雨辞姐了,看她好像病得很严重,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嗐,我说也说了,就看看你怎么想的。”
徐鑫树皱眉道:“怎么又进医院了?”说着,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祁云灿内心极其郁闷,叫你别说,你看说了,大家都不高兴,不,好在说了后她自己心里好受些,她简直成了矛盾体!
“那你,要去看看她吗?”祁云灿在一旁小心翼翼问道,“刚刚我看了,她在一楼。”说完,她又忍不住想打自己了,叫你多嘴,叫你多嘴!你和她是情敌!傻子!
徐鑫树走到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他那双好看的眉深深皱着,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门外,却迟迟不肯动身,自从那天他们吵架过后,他们便再也没联系,或者在她心里,她说的喜欢不过就是嘴上的喜欢而已,只有自己会傻傻的放在心上罢了。
徐鑫树抬手轻捏俊挺的鼻梁,随后去更衣室将工作服换了,便跟祁云灿一同走出办公室,祁云灿在一旁问:“你真的不去看看她吗?”
徐鑫树微微一怔,说:“在她看来,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去不去又有什么重要?”他发现,他说出这些话时,心里仍难受得紧,他盯着前方眸光带着淡淡的哀愁。
祁云灿闷闷开口道:“你想去看她就去吧。”
徐鑫树闻言,不禁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废话,我喜不喜欢你,你不清楚吗?”祁云灿垂眸低声道,“我想让你开开心心的,你这样我难受。”
徐鑫树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揉了祁云灿的头,“明个儿就回校去,那里有好多人等着你呢,别那么傻。”说着,他忍不住感慨道,“如果当初我能有你这一半胸襟,也不至于和她闹成这样了。”
祁云灿扬起头来,郁闷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
他俩乘电梯下楼,到了一楼就看见正在结账处结账的宋书清,宋雨辞和余景音坐在大厅长椅上,措不及防的,徐鑫树和宋雨辞对上了眼睛。
宋雨辞的视线移到了站在徐鑫树身旁的祁云灿,这么晚了,他们还待在一起,宋雨辞,你还在奢想什么呢?
徐鑫树朝余景音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祁云灿跟上徐鑫树,霎时,宋雨辞浑身冰凉极了,“呵呵”地笑了起来,她捂着眼睛大笑起来,余景音在一旁从兜里掏出纸巾擦宋雨辞脸上的泪水。
宋书清结好账后,蹲在宋雨辞跟前问余景音,“怎么回事?”
“没事儿,快背阿辞回去吧!”余景音忒糟心的说,“这运气可真不好,真的是。”这个时候来医院还能遇着徐鑫树以及他身边的那个女的,真的是糟糕极了!
这折腾了一晚上,余景音睡意早没了,她便在床边儿一直照看宋雨辞,宋雨辞今晚是犯了胃炎,饮食不规律,再加上体虚这才导致的忽然胃疼,现在想来,阿辞还真没在家里吃过几次饭呢。
宋雨辞睡着了,余景音便坐在床上靠着墙和宋书清发短信,俩人为宋雨辞制定了一张食谱,想着,她抬手在宋雨辞那日渐消瘦的脸颊上轻轻摸着,阿辞可真是越来越瘦了。
她忘不了徐鑫树,肯定是还没遇着合适的人儿,余景音灵光乍现,她快速打字给宋书清:“我们给阿辞介绍个男朋友吧?!”
这徐鑫树都有祁云灿陪在身边儿了,她家阿辞凭什么单着,她一定介绍一个比徐鑫树还好的人给阿辞!
正发着信息起劲的余景音,她的手机屏幕忽然来了个来电提示,她一不小心就点到了接通,这一看,不正是对阿辞视而不见的徐鑫树吗,她走出卧室到客厅,朝他没好气道:“干嘛?”
徐鑫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北市的夜景,说:“她怎么了?”
“啧,刚刚那会儿不是还装看不见她吗?现在又来关心她干嘛?”余景音在客厅里通话,宋书清自然听见了,便走了出来,不悦的问余景音,“大晚上的,谁打电话给你?”
“是徐鑫树,你别误会!”余景音朝宋书清解释清楚后,继续对徐鑫树说,“嘁,改明儿我就给阿辞介绍个男朋友,你俩就好好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弟就成!”
“你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徐鑫树不悦的皱起眉头,“不准。”
“哟呵!就许你身边有那什么灿,就不许阿辞身边有别人?你想得美!”
“我和云灿是清白的。”
“那你是想和阿辞在一块儿的了?”
“……”
眼瞧着徐鑫树沉默了,余景音心里那个着急,脱口而出道:“你不想那我就给阿辞介绍对象去了!”
“随你。”
嘟嘟嘟——
“喂,喂?”余景音气急了,敢挂她的电话!徐鑫树,你今晚可别想睡觉了,结果她回拨回去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宋书清在一旁看着余景音吃瘪,他无可奈何笑道:“你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他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吗?”
余景音恶狠狠道:“呵!改明儿我定要给阿辞介绍个比他好上很多倍的男朋友,让他后悔去吧!”说着,她不由得气馁,“算了,这事儿得阿辞自己来,我们还是想想算了。”
宋书清赞成道:“是的。”
余景音郁闷道:“那你刚刚怎么还同意我给阿辞介绍男朋友了?”
“……”宋书清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过了,他故作打哈欠,“有点儿困了,我先去睡了。”
一听见宋书清困了,余景音连忙推着宋书清进卧室里,“那你快些休息,晚安!”宋书清回了卧室后,她总觉得哪儿少了点儿什么,啧,阿清又忽悠她了!
余景音想到在大学时,有个男生很喜欢阿辞,追了阿辞一年多,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阿辞却格外抵触那个男生碰着她,就连亲额头什么的她都接受不了,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阿辞她讨厌别人碰着她,除了鑫树和书清,她几乎受不了别人离她太近,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他们却也无可奈何,想来,若是她自作主张为阿辞介绍男朋友,估计也只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