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辞和他的同事握了握手,脸上挂着一抹疏离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你好。”
在去车站的路上,宋雨辞坐在副驾驶上靠着车椅看向窗外一言不发,徐鑫树看了宋雨辞一眼,朝祁云灿说:“云灿,你到了霖岸大学后给我通一声平安。”
祁云灿应了声“ok!”
到了分别的时候,一向笑得很灿烂的祁云灿忍不住红了眼,抱着徐鑫树不撒手,“我舍不得你。”
徐鑫树下意识的往宋雨辞那儿看了一眼,宋雨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俩,他便回过头来安慰道:“好了好了,都多大了,快上车吧。”
待祁云灿走后,宋雨辞朝徐鑫树开口道:“你叫我来,就是想让我看你们俩儿拥抱吗?”
随后,一只有力刚劲的手拽住宋雨辞的手腕,宋雨辞一回头,看到的是一张略微眼熟的面容,却一时想不起来,她不适的想要挣脱这人的手,难受,真的太难受了!
徐鑫树走上前来拉住宋雨辞另一只手,看着那男人皱眉道:“又是你!”这不就是前一阵子在医院和宋雨辞表白的那人吗?
宋雨辞朝林郁不悦道:“先生,请你松手。”
“我没想到能够在这儿遇见你,真的是太巧了!”林郁仍没有松开手,兴高采烈道:“你没有在之前那公司上班了?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宋雨辞神色冷了下来,“先把你的手松开行吗?”她想起来了,是那天在医院遇见的那个人,她心里即是抵触又是害怕。
徐鑫树拨开林郁的手,拉着宋雨辞就走,林郁跟在宋雨辞身旁,宋雨辞绕道徐鑫树另一侧,皱眉冷声道:“你别跟着我。”
林郁并没有因为宋雨辞的态度而打垮积极性,反倒是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炽热,宋雨辞浑身汗毛都竖起了,徐鑫树在一旁站住,挽起袖子朝林郁说:“哥们儿,我你想不想尝尝拳头的滋味儿?”
果然,林郁停住了,他看着宋雨辞上了徐鑫树的车,眼底闪过一抹迷恋。
在路上,徐鑫树开着车问道:“你是怎么跟那人认识的?”
“我不认识他。”宋雨辞觉着闷得慌,开了车窗往车镜看一眼,顿时汗毛竖起,那人竟开着车跟着他们,“鑫树,那人还跟着我们,怎,怎么还跟着我们?”
徐鑫树闻言,往车镜看一眼,果不其然,一辆黑色的车开在他们后边儿不声不响的跟着他们,他深深皱起眉头,这人是有毛病吧?
徐鑫树一个掉头,往自己住处开走,“先去我那儿,免得他知道了你的住处来找你麻烦。”
这是宋雨辞第一次到徐鑫树的住处,屋子里整洁干净,徐鑫树走去落地窗前看楼下,那人在那儿停一会儿车便开车走了。
徐鑫树走到冰箱前问:“你要吃点儿东西吗?”说着,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食材,做了两碗面条。
随后,徐鑫树的手机响了,上边儿显示“妈。”宋雨辞拿起手机去厨房递给徐鑫树,徐鑫树正切着东西呢,宋雨辞只好将手机贴在他耳边让他接听。
“喂,妈?怎么了?”徐鑫树微微低头,贴着耳朵切着食材通话。
徐母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说:“今个儿景音说你姐昨晚那胃疼的都进医院了,你在那边儿好好的看着你姐,这孩子,怎么弄得胃炎那么严重了。”
徐鑫树看了一眼宋雨辞,“谁叫她不好好吃饭呢?”说着,他继续低头切食材,“一天天的,把自己弄得一阵风就吹走似的。”
徐母着急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儿!不成不成,后天儿我来北市照顾你姐成了,这年纪轻轻的,万一闹成了胃癌那可不成!”
“妈,你就别来了,有我呢,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个医生。”说着,徐鑫树淡淡的说了句,“就怕某些人不乐意,嫌我多管闲事。”
“嗐!怎么会!记得看着你姐啊!”
“是是是。”
在一旁站着的宋雨辞早已眼眶泛红,她拿着手机去客厅坐在沙发上,随后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是余景音拨来的。
“阿辞,你在哪儿呢?”余景音和宋书清早已做好饭菜,就等着宋雨辞回来大家一块儿开动。
“我在鑫树这儿。”宋雨辞问,“阿音,你为什么要跟我妈说我胃疼的事儿。”
余景音支支吾吾道:“我不能告诉阿姨吗?”
“我不想要他们担心,以后这种小事就别告诉他们了。”
“呃,知道了,那你要回来吃午饭吗?”
“不回来了。”
余景音挂了电话后,一脸苦恼,宋书清在一旁抱着她安慰道:“真是委屈你了。”
宋雨辞的抑郁症是需要重要的人在身旁陪伴着她,在宋雨辞第一次来徐家的时候就有些抑郁的她变好了,他们自然是想让徐父和徐母陪着阿辞,开导她。
余景音难过的说:“我哪有什么委屈啊,是委屈阿辞了。”
……
到了下午,宋雨辞靠着沙发睡着了,徐鑫树刚从书房走出来,蹲在宋雨辞面前仔细端详宋雨辞的面容,随后将宋雨辞轻轻抱起来进了卧房。
徐鑫树坐在床边儿凝视着宋雨辞,或许,你是真的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你不挽留我呢?亦或者,你是因为依赖我才说喜欢我吗?
这一夜,宋雨辞睡得格外沉,早上她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徐鑫树说他去上班了,待她清醒过来后,已是八点半了。
洗手间里备好一次性牙刷和毛巾,她洗漱好后就到客厅就看见一碗香喷喷的米糊正在茶几上冒着热气,她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小口吃着,忽然听见门铃声响了。
宋雨辞疑惑,徐鑫树有钥匙还按门铃干什么,她起身去开门,“你是忘……”宋雨辞瞪大眼睛看着站着门口前的林郁,一股森冷之意袭来。
“你竟一晚上待在他家!”林郁看起来很是愤怒,像是妻子背叛了丈夫那般气愤,“你和他才认识不久,怎么可以在他家呆一晚上!”
宋雨辞一字一句说:“先生,我已经和你说明白了,很抱歉,我们真的不可能,那个人是我男朋友,所以麻烦你不要做出让我困惑的事儿好吗?”
林郁摘下眼睛,那双如黑夜一样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宋雨辞,他轻声笑了,“试都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