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辞靠着墙缓缓蹲下,一言不发的盯着地面不说话,眼泪兀然掉了下来,鑫树,鑫树……我没有放弃你,我那么喜欢你,我念了你那么久,怎么会舍得放弃你。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余景音开始被家里的人催婚。
在余父和余母看来,这都住一块儿了,还不结婚,那成何体统!于是,她便被她爸妈给逮了回去,整日被念叨着叫他俩考虑结婚的事儿。
余景音崩溃的在宋雨辞跟前大喊,“我的天呐!我这才刚满二十五岁,我爸妈怎么就那么怕我嫁不出去啊!”说着,她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嚎叫。
“那你就和书清结婚不就成了吗?”宋雨辞不明白问道,明明他俩都在一起好多年了,都可以结婚了却迟迟不结婚,还有被催婚的烦恼,宋雨辞失笑,“你俩是怎么想的?要不要结婚呢?”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结婚,阿辞,你知道的,我真的很爱阿清,我当然很想嫁给他了。”余景音叹了口气,说:“宋叔叔和宋阿姨的那情况,我怕阿清有阴影,怕他不想结婚,我不想给他压力,不想他烦恼,这些事儿嘛,我自个儿顶住就成。”
“书清在这一方面是很迟钝的,你如果不说,或许他一直不知道。”宋雨辞拨动鼠标看着电脑上的页面,说:“要不我向他提提吧。”
余景音连忙阻止道:“不不不,你千万别提,只要阿清一直高兴就好了。”
宋雨辞确认问道:“真的?”
余景音点头道:“那当然了。”
又是一晚,余景音被余父和余母给叫回去了。
宋书清抬着碗心不在焉的吃着,像是在沉思事儿。
宋雨辞在一旁开口道:“书清,你想过和阿音结婚吗?”
宋书清微微一愣,诚实的点点头,他面带羞涩朝宋雨辞说:“我很想娶她回家。”说着,他话语顿了一下,他朝宋雨辞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求婚好些呢?”
宋雨辞由衷为他俩高兴,说:“求婚只是形式,只要你真心诚意,满怀爱意,自然是最动人的求婚。”
……
后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宋书清向余景音求婚了,那天,余景音被感动得稀里糊涂的,俩人互戴了戒指,在众人的见证下求婚成功。
随之而来的是紧锣密鼓的商量婚事,婚事自然是要两家人一同商量,为此,宋书清开始犯难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他们,宋雨辞来找他了,说:“再怎么样,这是你和阿音最重要的婚礼,自然是少不了他们,去叫他们一同来商量婚事,就算是为了阿音,你也得放下这些事儿。”
宋书清点了点头,拨通了许久从未拨通过的电话,就算是他们打电话来给他,他也不曾接过。
余景音又解放了,被放回来了。
余景音手里拿着一塔册子,问宋雨辞挑哪套婚纱好看,宋雨辞和余景音一同仔细认真的挑婚纱礼服。
余父和余母一同与从云川赶来的宋父和宋母商量婚事,两家一致达成订在下个月中旬,宋书清每日沉浸在要与余景音结婚了的喜悦中,就连对从云川赶来的宋父和宋母脸色都稍微缓和,时不时和他们讨论一下婚事。
这余景音都要结婚了,徐父和徐母闻言喜讯,高兴极了,自然想到了徐鑫树和宋雨辞,徐母在一旁叹气道:“鑫树这孩子,那么死心眼,这云灿都追了他好几年了,怎么就不开窍呢?”
徐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这雨辞,现在有男朋友吗?”
顿时,徐母即刻意会到徐父这话里的含义,试探道:“你不怕别人笑话你了吗?”
“这人能笑话你一辈子?孩子们高兴就成了,雨辞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当女儿和当儿媳也没啥区别,你说对吧?”
徐母沉吟半响,说:“要雨辞嫁去别家,我也舍不得,这要嫁来我们家,还能和我们一块儿待着,这不挺好的的吗?”
随后,徐父和徐母相视对方一眼,顿时心热起来,越想越觉得可行,要是成的话,说不定日后能够早日抱得孙子了!
而后,徐母又皱起眉来忧心道:“可这雨辞不喜欢鑫树啊,当初鑫树干那浑事儿,这真的是……”
徐父跟着沉默了下来,此番说得甚是有理,抱上孙儿这事可能得拖拖了。
……
这一阵子,宋雨辞忙着陪余景音挑选婚纱礼服和打点其它事物,没有分心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儿,精神都变好了些,只是偶尔静下来时,她还是感到难言的悲伤。
一晃而过,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算一算,这也得有一个月左右没见着徐鑫树了,不过到了阿音结婚那日便又可以再次见着鑫树了。
还差一个周,便到余景音和宋书清的结婚之日。
这段时间,徐鑫树也告了假来帮忙婚礼上的事儿,并且将从云川赶来的徐父和徐母接到家中休息。
叶颜对徐鑫树展开了强势的追求,每日都来医院为徐鑫树送吃的,还给他的同事们各带一份,以各种徐鑫树拒绝不了的理由约他出来。
自然,徐父和徐母到了北市这事儿逃不过叶颜的耳朵,她想要去拜访徐父和徐母,却不料一向谦谦有礼的徐鑫树冷言拒绝了。
这让叶颜感觉到有些难堪,她追求他一个多月了,各种讨好,他都是以拒绝的姿态回复,她想她可以努力去争取到她想要的,可是那一刻她迟疑了,难道徐鑫树就没有一丝心动吗?
她不想相信,却挫败的承认了,徐鑫树真的只是拿她当朋友而已,她还要继续吗?
徐鑫树自然意识到自己言辞过于僵硬了,便缓和道:“你和我只是朋友,这样会让我爸妈误会的,这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抱歉。”
叶颜勉强笑道:“没事,是我唐突了。”她想,徐鑫树是值得的,她还要加油,毕竟,徐鑫树是她遇见第一个想要共度余生的人,她,还得努力!
一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小到你会经常遇见一些人,大到你想遇着谁都遇不上。
那个人,好像是固定在宋书清公司楼下等着,当看见宋雨辞那一刻,他那双镜片后的眼睛如同黑夜里的毒蛇一样,泛着绿光看着宋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