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末之谷,他硕大的雕像前,陈锋姿态无比恭敬的仰望着。
陈锋的神情,满是遗憾,喃喃道:“宇智波斑,你的一生,被强大和孤独贯穿,由生至死,也只有初代目火影一人,曾真正站在一个彼此平等的角度看待你。”
“我相信你也曾有过发自真心的爽朗笑容,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多年以前,没有你的付出,恐怕如今的世界,将会死去更多的人。”
“如今的世人,偶尔聊起你时,无一不是憎你恨你骂你,但在我眼里,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愚蠢的世界!”
“宇智波斑,不论别人如何看待你,我陈锋心里,会永远铭记你!”
安静。
宇智波斑所处的偌大洞穴,此刻无比寂静。
陈锋的话,一句一顿。
令宇智波斑那颗几十年来犹如死水的内心,泛起波澜。
这种安静,持续了很久很久。
“原来,这世上,有一个后辈,发自内心的尊敬我啊。”宇智波斑喃喃说了句。
他苍老的嘴角,不禁勾勒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宇智波斑对白绝下达命令:“白绝,你现身和陈锋见一面吧,如果他愿意的话,把他带来见我,我想和他聊聊。”
白绝有些担心:“斑,我担心陈锋会做出对你不利之事。”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宇智波斑阅人无数,能分辨陈锋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我,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宇智波斑说得十分坦然。
他盯着白绝。
“况且,即便我如今衰老成这般模样,我的实力,也远在陈锋之上,倘若我发觉他有对我不敬的念头,我杀他便是。”
语调轻描淡写。
空气中仿佛凝聚着强烈的威压。
宇智波斑浑浊眼眸里溢出来的气势,让白绝心里下意识的生出恐惧感。
“好的,斑,我这就去与陈锋见面。”
此刻。
陈锋家中。
七岁的宇智波止水,和二十岁的长门,十分安静的躺在陈锋面前。
宇智波止水在两年前的忍界大战中,亲眼目睹至亲离世,觉醒自身血继限界力量,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长门在木叶的这两年时间里,渐渐掌握轮回眼的力量。
此刻。
二人失去意识,眼眶皆是一片空洞。
二人的眼球,已然被陈锋挖出。
陈锋喃喃道:“止水,长门,对不起,你们的眼睛,我一定会还给你们,请你们等我回来。”
地底深处,偌大的洞穴中。
垂垂老矣的宇智波斑,坐在外道魔像前,汲取着外道魔像的查克拉。
白绝已然将陈锋带至他面前。
宇智波斑苍老的身躯,让他的声音带有几分沙哑:“小辈,你见到我,似乎并不害怕?”
“我很害怕,斑大人,即便现在的你,实力远远不及你的全盛时期,但要杀我,易如反掌。”
陈锋说得很坦然:“但我也无需害怕,你心地善良,从不杀无辜之人。”
幽暗。
寂静。
这种安静的氛围,如同把周围的空气凝固住。
压抑得厉害。
宇智波斑的目光,光是在陈锋身上打量着,就让陈锋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宇智波斑站起身。
踏着缓慢的步伐,佝偻着身子,来到陈锋面前。
苍老腐朽的气息,笼罩着宇智波斑全身。
他面色凝重,盯着陈锋:“陈锋,请你告诉我,世人皆认为我暴戮成性,视我如恶魔,为何你会认为我心中有善念,从不杀无辜之人?”
“因为……”
陈锋无法从面前的宇智波斑身上,感受到半点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