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叹息一声。
黑绝被他杀死前,投射在他脑海里的画面,他记得。
上面有六道仙人留下的石碑的真实内容。
如今的他,无法破解。
他已然放弃想破解石碑上内容的想法:“六道仙人石碑上的内容,有三行,需要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轮回眼,才能分别破译,现在的我,只有一双普通的眼睛。”
“这三种眼睛,我有。”
“什么?”
陈锋把长门的眼睛,和他自己原本的眼睛,拿出来。
交给宇智波斑。
然后。
他指着自己:“还有我前不久移植的这双万花筒写轮眼,你拿去,破解六道仙人石碑上的内容吧。”
宇智波斑心里狠狠被触动。
他看向陈锋的目光,多了几分敬重。
陈锋话刚说完。
双眼剧烈疼痛。
视线,一片漆黑。
双眸,已被宇智波斑挖去。
这种视觉被剥夺的感觉,让陈锋极其不适应。
头脑晕眩。
陈锋的身体,躺在宇智波斑身旁。
失去意识前,他嚷嚷道:“斑,眼睛用完,记得还我啊!那双三勾玉写轮眼是我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和轮回眼是我借别人的,必须要还回去呢!”
“我破解完六道仙人留下石碑的内容后,便会还给你。”
“请你务必说话算话!”
“你大可不必担忧,我宇智波斑,言出必行!”
片刻时间过去。
陈锋重见光明。
宇智波斑把陈锋给他的眼睛,还给陈锋。
他苍老的面颊上,满是茫然之色。
“斑,你破解六道仙人留在石碑上的秘密了吗?”
“破解了。”
宇智波斑神情凝重。
上面的真实内容,他已了然。
第一段内容记载着尾兽的来历。
第二段内容记载着月亮形成的原因,以及月亮上封印着什么人。
第三段内容表达着六道仙人的意志,六道仙人相信与同伴之间的互相信任与协助,才是真正的力量之源。
“如果我当年看见的是没有被黑绝篡改过的内容,或许,我这一生,会有所不同吧。”
宇智波斑的神情没有明显波动。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的脑海中,回忆着他曾经的过往。
浑浊的眼眸里,写满遗憾。
好一会儿。
他低声问陈锋:“小辈,如果月之眼计划,是真的,你愿意和我一起实现这个伟大的梦想吗?”
陈锋摇头,很诚恳的说道:“不愿意。”
宇智波斑神色有些动容。
他盯着陈锋好几秒。
这一次,陈锋没有感受到先前宇智波斑带给他的那种,令他极为难受的威压。
宇智波斑的目光,很坦然:“小辈,请告诉我,你的想法。”
“对我而言,这个世界虽然愚蠢,但不妨碍我热爱它。”
“为什么热爱?”
“我有很多同伴,我与这些同伴之间,有很深的羁绊。”
安静。
偌大空旷的洞穴中,宇智波斑苍老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明显。
“我找不到热爱这个世界的理由,千手柱间早已离世,我那个时代的同伴,在这几十年里,也相继死去。”
宇智波斑嘴角勾勒一丝笑容:“小辈,我很羡慕你,如果我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会的。”陈锋露出笑容。
“能不能给我讲讲,在你梦境中,我们一起经历的事?”
陈锋给宇智波讲述,在他之前的某一世里,和宇智波斑的经历。
小时候,他们和千手柱间一起在河边尿尿,千手柱间得意的对二人说:“斑,陈锋,我已经能尿到对面了!”
宇智波斑听得满脸笑意:“即便是在你们的梦境里,柱间这家伙,也比我们强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