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恐怕是骗你的。”
云舒于心不忍,对着沐修说道。见他眸带疑惑,红唇微抿,接着道,“男怕烈女,女怕缠郎。”
“这样啊。”沐修若有所思,目色微弯。
云舒却见他一副懵懂的样子,想着自己也比他大几岁,之前又无缘无故地打了他一顿。不由脸臊得慌,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有时候,女人狠起来,不比男人弱。你可以做个君子,但是你要记住要时刻保护自己,不能让处于危险之中。像刚才,你可以保护自己,你有正当理由。”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善良的人,被欺负。
沐修恍然大悟,抱着保温杯朝着云舒看去,那脸上神情带着几分憨傻的模样。显得格外老实巴交,他郑重地对云舒点头,将怀中的保温杯递给了他。
清风拂过,吹开他的围巾,他咧着嘴,笑的真挚。对着云舒感激道:“我明白了!谢谢你!”
“客气什么,这你还是拿着给你姐吧。”云舒推了推沐修递来的保温杯,像是怕他强塞一般,带着自己的狗立马闪人。
撤离后,她收起脸上多余神色,走至拐角之处。掏出一本本子,上面记录上一句话:
沐修,性子温,是好人。
“旺财,回家。”她目色平静,迈步离去。
在她离去后,沐修从绿树荫蔽之下走出,一双纤长的手挑起一枝叶。漆黑的眸子凝视着云舒的身影,少顷他忽而发笑,唇边漾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声色低哑,清脆地传荡开,“云舒?警署一姐?”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提着保温杯转身离去。步行数十步后,一黑衣保镖跟在他的身侧,对着他道:“少爷那女人,已经给她教训。”
“嗯,这件事,抹干净痕迹,别让姐姐知道。”沐修眼眸半阖,唇角微弯,透着涉世不深地纯洁。
却不知,那双被遮掩的眸中,泛着寡淡与凉薄。
他只在意他所在意,至于旁的,与他何干?
听闻,云舒,在查他姐姐呐。
……
枯叶扫秋黄,一卷又一叶。秋意终是浓了几分,带着涩涩的冷意,吹得人面颊微红,不禁裹紧了衣服。
板油马路上,余闫安半靠在车门前,手中夹着一根烟并未点燃。直至陈旭泽停车在他身侧,走下车门将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说道:“你要的东西,差点没被老爷子打死。”
陈旭泽絮絮叨叨地对着余闫安埋怨着,眸中却带着玩笑之意,接着点燃了烟,靠在余闫安的身侧。对着他接着问道,“你想好了?陆氏,可不好端。”
“动了我的人,就是阎王爷,我也要拔下一层皮!”余闫安打开文件,平静说道。
从中听出了一分寒意,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陈旭泽嗤笑了一声,“原本以为,我们几个兄弟,就你不会栽在感情这坑里。没想到你小子,隐藏的这么深,还栽的最狠。
这感情,可真他么是个毒。”
陈旭泽操着一口的公子音,此时做派却跟街边痞子一般,看着矜持贵雅,骨子里却透着一股蛮劲。